覃可可自知打不过林野,怒哼一声,转身就走。林知见状赶紧追了上去,“可可,元欢是我的一见如故的朋友,他和你是万万不能作比较的。”
“和我有何干系,你别跟我解释。”覃可可虽停住了脚步,脸却别到了一边。她可还在生着气呢,岂能就这样放过他。
林知厚着脸皮将自己的脸硬是怼向可可,笑着说:“我的事再小都是要跟你扯上关系的,呵呵。”
“不要脸。”覃可可轻晬了一口,这怒意倒是减轻了不少。
“你俩没事了就赶紧过来继续说说父王这信的意思,别耽误功夫了。”林野在一旁冷冷的开口,“父上说,大祭司占卜出现问题,大祭司可从未出过问题,你们不觉得父王说的太过简洁了吗。他是不想我们知道什么?我们这次出来,又会遇到什么,是另一种试炼?”
覃可可和林知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也都想到了这些,他们并不笨,只是爱闹腾,见不得对方好而已。林知的思维最为缜密,他说道:“大祭司是何许人,他怎会出错,我估摸着父王是故意让心宿回去的,他是有心让我们和莫姑娘以及元欢走的更近一步。而接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以及碰到的事情,可能会离不开他们。”
林野沉默了一会儿,“你和我的想法几乎一致。”
“还几乎,应该说是全都一致。老二你就好面子,你就不能承仁你哥我确实比你聪明吗?”
林野走到门前,看看可可再看看林知,默默的走了出去。
“他这什么意思?”林知绕绕眉头,“老二怎么走了?”
覃可可撇了撇嘴,也甚是不想与林知再交流下去。“老二嫌弃你,你没看出来吗?”
“为何嫌弃我?”林知莫明奇妙的看着可可,可可甩甩手,“嫌弃你还需理由?我回房了。”
“咦,我说你也别走啊,覃可可,可可……”林知话还没讲完,覃可可已经走回自己的房里并把门带上了。林知追的太急,差点一鼻子撞上关上的房门。“一个个,这一个个的……气死本殿下了!”他在门外咬牙切齿的好一阵跺脚,自喊没趣后转头回去了自己房间。房内的覃可可一边写着诊疗心得,一边笑,林知偶尔的小孩子行为,总能逗的她开心。她又岂会不知,林野那小了吧唧的攻击能伤的了他两?那就是给林知下台阶呢,有这样体恤哥哥的弟弟,她也就负责陪着他们兄弟两演一出而已,这两人都是自尊极重的家伙啊。
“咦,彩彩呢?”她写着写着发觉房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话说莫彩彩跟着元欢回到元府后,一直处于放空的状态,不知是这几日的忙碌还是自打来到这个世界,还未曾有过这般的宁静,使她不想想任何事,不想做任何事的,就这样子呆着。元欢此时正在桌前奋笔疾书,他偶然抬头看向外面的草地上,只见草地中央躺着一美妙的人儿。那是莫彩彩,她进了门以后就往那一趟,元欢请她进屋躺,他可在外面写,可她就要躺在庭院里,元欢只好依着她的意思随她躺。并且吩咐仆人不要去叨扰于她。这不,莫彩彩躺着躺着都快睡着了,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十分中意这片草地,也不知为何会如此舒适。
天色渐渐晚了,元欢起身去寻莫彩彩一起用膳。这时,仆人来报,林野林公子来寻莫姑娘回去。元欢皱了皱眉,吩咐仆人将林公子请将进来。他恢复脸上一贯的笑容,来到莫彩彩身边,蹲下身,看着草地上已经睡熟的她,元欢不自觉提起手轻轻抚上莫彩彩的脸颊。就在此刻,他感觉身后林野的脚步,立马将手收了回来。
“林公子这是来我府上接彩彩回去的吗?”元欢站起身,客客气气的面对脸上依然冷淡的林野。
林野也客气的点了点头,“承蒙元公子照顾。”
“不用客气,我们都是朋友,应该的。要不留下来一起吃顿便饭?”
“不用了,彩彩喜欢的元公子这里未必有,我还是将她带回去吧,就不打扰了。”林野说完就蹲下身,轻轻的拍了拍莫彩彩的脸,彩彩迷迷糊糊的睁了半支眼,见来人好像是林野,双臂一伸,“小野抱。”林野愣了一愣,接着嘴角轻扯出一个很小的弧度,随即一使力将莫彩彩拦腰抱起,莫彩彩顺势将头埋进林野怀中,甜甜的接着睡去。林野大抵知道小东西这几日奔波的着实累着了,于是和元欢点点了头,也没再多说什么,抱着彩彩径直走回客栈。
看着又是空无一人的草地,元欢脸上的笑渐渐隐去,他再看向客栈的方向,一股不知名的情绪默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