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莫彩彩他们分开已有半月有余,林知带着覃可可仅用了四天不到的路程就赶到了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楠月古城。他们在城里刚开始时还算十分顺利,两人嘴上虽说争吵不断,可办事效率那是真的高。林知负责在人群聚集的地方暗地调查有没有发生过疫情之类,而覃可可在他们临时租住的一户小院落里面专心炼制丹药。
但,意外总是在毫无准备之下发生。
林知又不让人省心的搞出事情了,且让覃可可这个女神医都有些束手无测。原本以为一切都会在和林野他们会合前结束掉楠月古城的事情。哪知,在那一日傍晚,覃可可在厨房里研究怎么煎炸早晨林知买回来的鱼之时,隔壁邻居大婶急匆匆的跑来喊她,“林家娘子,你家林相公出事了!”为何叫她林家娘子呢,原因是林知认为只有他两被人默认为是小夫妻才不会惹起别人的关注,毕竟他两的长相都太过优秀。原本如此这般不要脸的话,覃可可是万分不认同的,可是这样一乔装好像办事真的容易很多,她也就将就着和林知扮演起了‘林氏夫妇’。
隔壁大婶为人很是热情,她一边拽上还在发愣的覃可可往事发地跑,一边将事情笼统的告诉她,“林家相公因阙红楼的小莲姑娘惹了我们古城的一位老大夫,那老大夫平日里就独爱小莲,一心想要纳她做六姨娘,你家林相公不知哪根筋不对了,偏要拦在老大夫面前,不让他带走小莲,这不,坏事了呗,老大夫气急,就给你家林相公下了毒。你家相公现在就躺在阙红楼里呢!”
事情始末尽这般狗血,覃可可哑然,她心想着林知怎会被乡野大夫的毒给毒倒,他的灵力呢?太不可思议了吧
一路无言,邻居大婶误以为覃可可被这事给吓着了,她默默的为眼前清丽可人的小姑娘不值当,林家相公莫非有眼疾,家里有如此好看的妻子怎还想着外面的野花,平时见他一表人才,果真不能只看外表啊
二人很快到了阙红楼,覃可可从人群里一眼就找到了还躺在地上的林知。邻居大婶帮她推开围观的人群,可可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林知身边。她摸了摸林知的手腕,心里顿时一惊,‘当真是中的毒。’她再而翻了翻林知的眼皮,观察了一下他的眼底。旁边的一名老者见覃可可尽会搭脉看诊,长得又比阙红楼那些庸脂俗粉要漂亮许多,气质上更如天仙下凡,他搓了搓手心,走向可可,问道:“姑娘可是认识他?”
覃可可抬头望向此人,“是,他是我相公,请问您就是那位大夫?”
此名老者白须白发,长的慈眉善目,如若没人跟她说此人善毒,到还真是看不出来。
“正是。”老者正面应道,“姑娘,是你家相公欺人太甚在先,我与那小莲本就订下了这月初八的纳妾仪式,今日我更是为她赎身而来,可你家相公偏不让我赎,还说我强人所难,这里的乡里乡亲都知道,我与那小莲本就是情投意合,做我的六姨娘也是那小莲自己个儿同意了的,这哪来的强人所难?”
老者的一番话并未引起周围人的争议,倒是有很多人认为此事要怪就怪林知不分青红皂白抢夺人家爱妾。
覃可可看了眼地上的林知,先是将他扶坐了起来,而后从随身携带的小荷包里拿出一颗彩彩在走之前给她的解百毒的药丸,喂进了林知口中。林知不一会儿就睁开了眼睛,他眨巴了两下眼睛,看清楚身边的人后,一把抱住覃可可,“可可,可可,呜呜呜,可可”可可愣了一下,这噘嘴撒娇,状如孩童般的会是林知?她不解的看向那名老者,“老先生,除了下毒您还对我相公做了什么?”
老者略显无辜的摊了摊手,“姑娘莫要胡说,老夫只会些岐黄之术,其余的一概不知。”
覃可可扶着林知站起身,将他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都整理好,整个人拾到干净了,方才静下心来将事情捋一捋。她问道:“请问您怎么称呼?”
“老夫复姓欧阳,单名一个绍字。蒙大家不嫌弃,都称我一声欧阳大夫。”很显然,这个欧阳绍在楠月古城百姓心里还是有丝丝地位的,他那不要脸的样子像极了在可可心里大祭司平时的样子。
“欧阳大夫,我家相公毒虽解了,不过神志似乎有点不清,您看您是不是方便帮个忙给他看看?等他彻底清醒了,我再带他来和您道歉。您看,如何?”覃可可深知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在人家地盘上,还扯什么英雄。
欧阳绍见覃可可是讲理之人,对他也甚是有礼,基于他本就好女色这一口,心里还念着能再和覃可可来往几次,于是故作为难的说道:“那那老夫也不是小气之人,作为医者,定然不会见死不救。这样吧,现在人多口杂,我派人将你相公先带入我府中,你也一同前来。”众人见欧阳大夫憨厚至此,都不约而同的鼓起了掌,纷纷夸赞欧阳大夫真是大好人啊,大善人啊云云。覃可可轻扯了扯嘴角,她看看四周,好奇的问道:“那位小莲姑娘在何处啊?可还安好?”
这时,阙红楼内走出一位自称是老板的女子,她身穿大红透明纱衣,一摇一摆的走向覃可可,脸上的脂粉怕是有一尺来厚,一笑就蹭蹭的往下掉,“是这位小美人找我家小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