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覃可可的威逼利诱之下,林知也未说出实话,只把可可气了个半死,幸好的是林知知道怎么哄她开心。两人推推搡搡的去了趟后园,回来后彩彩就见着可可一副心情愉悦的样子,林知则乖乖跟在后面对着她的背影做了几个鬼脸。莫彩彩眼睛都看直了,心想,‘林知也是神了啊,也真是一物降一物,绝配。’
话说不多时,林野带着元欢过来了,他们脸上有着明显的疲惫之色。林知识趣的不再跟可可嬉笑打闹,他看了眼二人的脸色,估计着事情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于是他走出书房,喊来了门外的守卫,“吩咐厨房弄点可口简单的菜肴,弄好后端到凉亭里,没我的允许,书房这里不得任何人靠近。”
守卫们频频点头,接着迅速退了下去。
林知吩咐完转身进到书房里,只听林野正在问彩彩龙堇的情况。
“龙儿可安排稳妥?”
“嗯,你就放心吧,他这几日都会住在王后娘娘那里。”
“好。”林野的回应虽是淡淡的,可看的出来他对着莫彩彩的笑是温暖的,彩彩却是心疼的看着他,问道:“是不是累着了?”
“唉,我元欢算是见识到了许淮德的本事。”林野没着急回答,元欢倒是接了话,他本就有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现在的他脸上多了丝苍白,更显得娇柔婉约。若不是天天都在一起,可可几人已对他的美貌免疫,就他现在的样子,怕不是他们都要对着元欢垂涎几分的。
莫彩彩饶了饶头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给了林野假药。她和欢欢去审阿西的时候,那可就是在那听故事而已啊,她两就差嗑上瓜子了
“你别怀疑你给我的是假的,那药货真价实的很。”林野瞧出彩彩心中的疑虑,他叹了叹气,与元欢对望一眼,元欢挑了挑眉,却是不想开口说什么。林野只好为自己倒了杯茶,可可他们都没说话,把目光都放在了他身上。他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将杯中的茶饮完,方才缓缓地说道:“欢欢将逼供神药给许淮德喂下,我们就坐在那里等他开口。不多会儿,他也的确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他说他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他给了那些孩子可以做人上人的机会,有聪明的自己自然是能把握住,有的天生愚钝那也不能怪他。受他邀请过的人,以前也都多少收过他的贿赂,不过以前的他太笨,并不知道除了金钱,其实更为重要的是要抓住那人的弱点和喜好。他尝试着给那些人送各种各样的礼物,有时甚至是女人,又或是,男人。但时间一长。他发现那些人的口味越来越刁钻。为了能得到更好的资源和支持,他开始琢磨怎样才能喂饱那些人。”讲到这儿,林野停住了,他好像再想一些事情。彩彩几人都纷纷皱起了眉头,林知刚预说话,就被元欢制止了,元欢让他们先稍安勿躁,这一日里心灵上的‘折磨’,足够林野回味的了。
林野摇了摇头,看来思绪已经整理完毕,就见他喝了口水,继续说,“许淮德有一次去看望在岐城做官的儿子许昌松,父子俩在城外树林边散步,树林茂密的地方传来好像是小孩子的声声叫唤,他们父子上去查看,便是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在在欺负一个幼童。父子两都看的愣在了当场,特别是许淮德,他对眼前的那一幕记忆深刻,回去后他就去了趟王城里最红的妓院,他问了老板可有过那种男人和男孩之间的事?老板对他说在很多年以前是有过的,但有明令禁止,做那档子事是要抓去下大狱的,更何况这儿还是王城。话虽如此,但在许淮德眼里,这不就是可以满足那些人的办法吗。他的行动很快,在未可知那些人是否能接受程度,他先找了相貌姣好且听话懂事的女童、男童各几个,将他们放在他自己府里,再去邀请了和他相熟的官员前来喝酒,而后再让他们去挑选自己中意的孩童,有的人自是接受不了,有的人却跃跃欲试,就这样在许淮德的怂恿下,他们半推半就的都跟那几个孩子发生了关系。许淮德在他们办完事后,询问他们的感受,在听到他们都觉着不错后,他这才开始建立善堂,收留孩童。他通过事先经历过的那几个人又接触到了另一些人,许淮德做这些自然都是为了在朝堂上,可以利用那些人的关系替他打通一切阻碍。他们互利互惠,双方都很满意这样的合作方式。”
“可恶!这些人渣!”林知忍无可忍的骂了出口,“他们有的都为人父了,怎的能如此丧心病狂?!”
林野叹息的摆了摆手,“你等会可能还想骂人,先别急。你以为我和欢欢去那里,我们的耳朵都被荼毒成什么样了。真应该换你去的”
“得,换我去,许淮德没说完就会被我打死。”
林知说的并不夸张,就连莫彩彩都后悔没在逼供神药里再撒点其他什么可以将他肠穿肚烂的毒粉。
“还是我来继续说接下来的吧,林野你也歇会儿。”元欢收了收刚才一直神游的心绪,接替林野继续说道:“当时林野问他,你的官职并未升上去,你要联系那么多达官贵人作甚,许淮德说这不是给自己准备的,这是为了替朝廷分忧。我们两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还怀疑是不是彩彩给的药是个半成品,只有一丁点效果。接着那许淮德见我们不信,就继续说,他的理想是想着朝廷上下连唯一器,朝堂之上再没有纷争,大家的意见都十分统一,这样就免去了很多麻烦,我们人族更会强大到可以和上古神族龙族那般。他这般的痴人说梦,我是没眼睛看的。林野鼓起勇气再次问他,为何他会觉着凭他一己之力能使整个朝堂不会有相左的意见。许淮德就说啊,大臣们之所以会提出不同的意见,那是因为他们都有各自支持的人,假若他们都支持同一个人,那自然就不会有反对的成分在里面了。那假若这个人又只听大王一人的,那就更加完美了。在他进入官场以后,他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他利用一切机会进入到丞相府,做了相府的幕僚。在他眼里,覃丞相是这朝堂上唯一一个对当今大王唯命是从的大臣。这也正是他需要的。据他自己说,他做那么多,笼络官员的事,都是为了给丞相铺路。路面越是平坦,他的内心越能得到满足。供给那些人玩乐的孩童只不过是他的棋子中的一步,他不是没见过有朝堂上的人顶撞丞相反对丞相,那些人仗着自己是重臣老臣,对他这样的小官员根本就不会理会,他的下一步就是那些老臣的下一代和族亲们。许淮德对人性的弱点,研究的真可谓透彻啊。”
知道自己的爹是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的,覃可可这才是真正的将这几日不安的情绪悄悄都放下了。可在听到许淮德尽然打从一开始就在利用覃相,她的怒气‘蹭蹭蹭’就上来了。
“他还在我家吗?我现在就去把他剁了!”
见可可怒不可遏的样子,林知连连劝道:“他的死,就不用你亲自去了,免了脏了你的手啊。再说,你要是将他剁了,你父亲不得向父王交代交代为何这么急着杀人啊,明明很简单的事,被你一闹,那就不好玩了。”
可可一听,只好作罢,气呼呼的连贯了好几杯茶。
“这个许淮德的思考方式可真是与众不同的很啊。”莫彩彩摸了摸下巴,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们两当时也都很震惊,我还问他,你当官不为自己半分吗?”元欢眨了眨眼,他的脸色已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