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心修不算傻,知道自己不能硬碰硬。他们几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那人的意思是,全都干净了,人族也就干净了。除掉龙堇,除掉那些拥戴龙族的人,我们人族才会生生世世永享太平。一开始,我并不同意他的做法,我心修虽为人冷淡,可我并不弑杀。更何况是参加大典的那些无辜的家眷们,他们何罪之有。可那人说,不除去认可龙族的那些人,那么只会让龙族有机可乘,死灰复燃!然而,我最终并未同意,可当我站在大典之上,那场意外还是发生了”
心修好像陷进一道难以启齿的画面里,他挣扎着,想要甩掉那些不应该出现的情况,“在我身边挨个的爆炸,我呆在那里,是那人趁着乱,将我带到了安全的地方。可我女儿还在那儿,大王还在那儿,各大臣也都还在那儿他求救,我向他说明,我们人族可以自发图强,可以那人不听啊,他不听啊。我想到了引水咒,可是却怎么也使不出来,是那人将我灵力压制住了,我哀求过他,饶过那些人吧。可是他不听啊,他让我看着他们被炸伤,被烧死,那些人的哀嚎声不停地传进我的耳中,我好难受我好痛苦”
事情果然同林野猜测的那般,真凶不是大祭司。可大祭司没有及时的上报给王上知晓,他虽不是真凶,却也坐实了帮凶这个罪名。几人都不曾想轻易饶恕了眼前这个抱着头痛苦的在床边坐着的中年男子。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心修,你”覃域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若是你不一意孤行,我们人族何苦会有这么一遭大罪受?”
“我我也不想若是换成你,或许会和我做同样的选择,在我们的心里,人族的兴旺永远是放在比我们生命更重要的那个地方。”心修低着头,声音闷闷的说道:“我们从未和龙族打过交道,但仅仅只是去过龙族的莫彩彩都能使二殿下的修为突飞猛进,再加上一个小龙,在他们历练的路上能做出隐身这一神技,我们对于龙族有甚多的未知不解,你让我怎能不防患于未然。我们人族不能毁于我们这一代的手上,不能啊”
“别讲我同你相提并论,你不配。”
覃域轻描淡写的将自己与其撇清干系,他打小就不乐意别人将他与心修作比较。
然而。在听出心修话语中的种种痛苦,不过莫彩彩并不同情他,反而十分的厌恶。于是她毫不客气的说道:“你对龙族未知,你就能泯灭人性了?这都是你用来杀人的借口!我知道,你的目的只是想杀了我和龙堇,可你口中的那人还想着连带大家一起杀了,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啊?他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你只想到了你的目的,那那人的目的呢?他会不会是想借着你的手,直接将现在的王上以及朝廷整个的覆灭掉,而后再将你给收拾了,这等的黄雀在后,你看不出来吗?他想直接获利,你又感觉不到吗?”
心修忽然的将头抬了起来,眼睛怔怔的看着莫彩彩,一字一句的对她说道,“不,不是你说的那样,他说了,只要最后我将事情告知元公子,元公子自然能理解我,会帮助我重拾家园,光大我人族。”
“元公子?元欢?你其实是想对元欢说出实情?”
彩彩讶异的看了看身侧的林野他们,‘这事与欢欢有何关系啊真够乱的’
“是的,只有元公子能理解我们,你们都不懂,不懂。”心修现在的模样哪里还像一个大祭司,他抓乱了自己的头发,眼神缥缈着毫无焦距,好像他的某一根弦瞬时间被人扯断了一般,令他无法接受。他不等其他人的反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为了人族,元公子会履行他的职责,他不是林肖贤,更不是林君贤,他可以做到他们做不到的,他才是我们人族的神。”
‘一会是林肖贤,一会是林君贤,一会又是欢欢怎的,人族要闹政变吗?’
莫彩彩汗颜的想到,原本想着这个时空的人们相处的还挺和睦,想不到没事挑事的在每个时空都是真实的存在着的。
同彩彩一样听得云里雾里的还有林知他们,“大祭司,你提我的王叔作甚?”
林知饶了饶头,他那王叔不早就失踪了吗,难道会与这次的事有关?他回来要与他的父王抢王位来了?这可能吗?
“你们的王叔,林君贤不就是我口中的那人吗他是为何事失踪,你们的父王又是怎么对你们说的”
心修嗤笑着还预备往下说去,但是却被覃域忙不迭的阻止了,他站到了他面前,眼里早已蓄满了杀意。
“你给我闭嘴,别净说些不相干的,你就说那人是林君贤,我们就该信吗?你自己且将自己的事交代了清楚,不要再胡乱的指认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