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慢条斯理的剥着手中的橘子,接着元欢的话头说道:“母氏一族,起源于上古龙族的无妄之海,有着媲如鱼儿一般的水性,她们一开始并不都是女子,也是有男子的。你们可还记得我们曾在金叶镇遇到过的可可的师兄?”
“姬无风?他难道会是这里的人?”覃可可睁大了双眸,随即摇了摇头,说道:“不对啊,姬无风姓姬可不姓母啊!”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林野没有答话,倒是林知嗤笑了一声,一边给可可续茶一边说道:“你那师兄的名字一听就是你师兄自己胡扯的,他自己不也说过他们村里的人都十分的熟悉水性,上面的人希望得到海里的明珠,让他们冒着危险下去捞珠,哪知大都葬身于海里了,我们来这到这里,也没见着过一个成年男子,她们说她们都是女子,你就信啊?依本殿下的意思,你那个比你还傻的师兄肯定是想保护起这群孤儿寡母,才改名改姓,还妄想报仇,痴人说梦。”
林知所言并非胡诌,覃可可的师兄姬无风,屋里的几人都是接触过的,头尾相接这么一推敲,事情也就很是明了了。
“母氏一族,是骗我们来此的?”莫彩彩嘴里嚼着林野方才剥好的橘子,含糊不清的提出自己的疑问。
林野细心的给她擦掉了嘴角边的橘子汁,而后淡淡的说道:“没错,当初父王同我们说起这里的族长将女儿献给龙神,就引起了我的怀疑,他们并未说龙神对他们做出了什么伤害,而是直接说看到了龙神,就去献祭了女儿,这很不附和常理。一般的部族只有在危机时刻,或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迫不得已之时才会想出献祭这一说法。很显然,她们是在诓骗父王,引诱我们来此。我估摸父王是知晓的,一个小小的部族还没有理由非要我和林知都要来此,那么,父王只能说族长想将女儿嫁给我云云,逼我就范。我不愿做的事,自是没人能逼的了。”
彩彩咽下最后一口橘子,一手托着腮帮子,笑眯眯的望着林野,张了张口,另一只手指了指桌上一个青色的小橘子。
林野了然,随即拿起剥了起来。
林知几人都很有默契的无视掉了二人在他们面前的卿卿我我。
“我们为何而来呢?”元欢开口问道,“既是知道真相,那又为何来此?”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林野简洁明了的回道,他一向喜欢将事情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若不是到了这儿以后,彩彩突然出现了不适得症状,他定会才昨日刚到的时候就将此地的族长抓起来问问,敢阴到他的头上,还用跟他们客气作甚。
听出林野话语中的阴戾,元欢耸了耸肩,他不是一个悲天悯人的人,只不过是生为医者,大部分时间都表现的极为友善而已。可他再心善,同样也并不喜欢别人利用他,骗他的。
“那今晚的接风宴呢?”
“既来之则安之。”
林野望向同样在看着他的元欢,露出了一抹淡到极致的笑容。元欢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心想这林野可真是长了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妖孽啊妖孽。可他自己并不晓得他的妖孽程度可不比林野差到哪儿。两人皆是现在这世上仅有的美男子,一颦一笑间都会让所有人跟着心之所向。
几人又在屋里聊了会儿,随后便各自回了房,补眠去了。莫彩彩既已没事,便和可可住在了一起,林野对此很是不满,不过人家彩彩说了,首先可可一个姑娘家一人住一屋,她是放不下心的,其二,她舔着脸说什么一定的距离能产生一定的美。于是就将我们二殿下给抛弃了。第二个理由他况且还能接受,第一个就太鬼扯了,覃可可的屋子,陌生人一般能进得去?百米内连一只蚊子都未见的能找到吧,他们有谁不知覃可可在屋子周围可都是布满了毒药的。可人家彩彩都这么说了,堂堂二殿下还能和一个小女子计较吗,且是万万不可能的!所以,林野在众目睽睽之下撅着一张嘴回了自己的房间。
傍晚,母氏族长命了几名侍女来送了些他们部族的衣衫给林知他们,说是为了晚上的宴席给他们而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