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连连后退,“你究竟是何人?报上名来,如果你是侯爷,我不可能不知道。”
朱辉微笑道,“他就算见了你父亲,也只须行平辈之礼即可。
他便是圣上亲封的‘神武侯’,天下最顶尖的‘武圣’高手,赵宣是也!”
程潇心里疑惑,他从京城出发之时还没有听到消息,但知道朱辉说的不会有假,也是心悸不已。
他突然不知道怎么说话了,这可是‘武圣’啊,一个不满,他就被打杀了,估摸着父亲都不敢有话说。
“侯……侯爷,小人无知,冒犯了侯爷,小人这就告退!”说着竟是干脆利落,扭头便逃。
朱辉又笑着同王燕玲招手,“小师妹,这位就是恩师视若己出的赵宣了,你可喊他师兄,亦可唤他‘哥哥’。”
王姑娘此时脑子已经宕机,待醒悟过来,也是脸色羞红,赶忙行礼,口称“师兄”!
现在最高兴的就属巴陵县尊了,不仅佳作频现,楼上发生的故事,明日也会传遍天下。
哪个朝代的人不八卦呢?还不知道明日以讹传讹,会传出多少个版本。
县尊来到赵宣面前,躬身行礼,“不知侯爷在此,小人实属无礼,今日小人还有一事相请,愿侯爷成全。”
“你为巴陵殚精竭虑,我亦看在眼中,你有话直说,我能办则办。”
“岳阳楼实乃名副其实的天下一景,可是一直未被世人所熟悉,今日侯爷在此,可否为岳阳楼作序一篇,流传于世?”县尊言语诚恳。
赵宣叹了口气,他真的不想当文抄公,若是他愿,几年之前他就成名了。
县尊以为他要深思,便说道,“这事不急于一时,只愿侯爷成全!”
赵宣心想,也罢!《岳阳楼记》是时候该现于天下了,算是为岳阳楼正名。
“你准备记录吧,笔墨伺候!
仁通七年秋,朱、李二大人办诗会于岳阳楼。执政间,政通人和,百废具兴。乃宣扬岳阳楼,改其旧制,刻古贤今人诗赋于其上。属予作文以记之。
予观夫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
……
……
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
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全场落针可闻,众人呆若木鸡。
赵宣知道会是这个反应,这种千古散文一出,怕是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
他不想被众人围观,也顾不得玲珑,竟是跃楼而下,顾自跑了。
留给众人的是一个白衣胜雪,衣袂飘飘的身影。
在旁人眼中,此文通过写岳阳楼的景色,揭示了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古仁人之心,也表达了他“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爱国情怀。
超越了单纯写山水楼观的狭隘,将全文的重心放到了忧国忧民的意境上,升华了内涵。
全文记叙、写景、抒情融为一体,动静相生,明暗相衬,文词简约,音节和谐,真乃是当世第一奇文。
朱府尊和李县尊相视一笑,眼中都有“捡到宝了”的感觉。众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抄好了?”
“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