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心中疑惑。

倒不是说因果之力多么高深，未来的西方教圣人准提接引就懂得使用因果之力，只是这玩意易学难精，准提接引也就是半吊子。

对付一下境界低的修士还有用，若是用来对付同级或者比自己境界高的修士，那完全是自寻死路。

要知道，因果法则是出了名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若是自己镇不住因果，被其反害那再正常不过了，即便如此，也不能忽略因果法则的强势，甚至可以说，这门法则根本不讲道理。

防不胜防就是对因果法则最好的写照。

有道是时间为尊，空间为王，命运不出，因果称皇。

因果作为原始法则中绝对靠前的存在，自然不容小觑。

因果魔神那家伙同样没有在洪荒出现过，陈阳也一直没有怀疑过会不会是他夺舍了天道，洪荒的局势扑朔迷离，更像是命运的手段，但现在...

不单单陈阳内心出现了动摇，暗处的罗睺也眉头紧皱。

对因果魔神，罗睺也不熟悉，这家伙在混沌时期就神出鬼没的，跟命运那家伙一个德行，只是他记得两个老六算是老冤家，从混沌诞生就没停止过争斗。

后来一起阻止盘古开天之时，两位魔神也到场了，只是后来被盘古打得太惨，罗睺那会忙着逃命，根本没法顾及其他人的情况。

因果魔神到底有没有幸存下来，完全是个未知数。

若是是因果魔神夺舍了天道，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但这么一来，那洪荒的量劫该如何解释？

陈阳与罗睺都怀疑夺舍天道的事命运，最大的理由就是量劫的出现，这玩意更像是有人在操作洪荒以及众生的命运，与命运魔神的手段极为相似。

而现在，又出现了因果之力，这直接推翻了两人的推测。

因果法则与命运法则虽然都是那种很阴间的手段，但两者却是出了名的不兼容，甚至可以说得上水火不容，说是天生对立都完全不过分。

这种情况在混沌魔神中很常见，很多原始法则都有自己的死对头和天生的亲和对象。

像造化法则，与阴阳法则就是很兼容的那一类，但与毁灭法则又天生对立，这种情况罗睺这些混沌魔神早见怪不怪。

但现在却出现了让他都看不懂的情况，什么时候因果与命运能同时出现了，这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果然没那么简单。”

陈阳内心叹了口气，天道这个他目的最大的对手实际情况可能远超他的想象，前世他根本没探出对方的底。

虽然他知道的内幕远超洪荒其他生灵，但这远远不够，本体需要更加谨慎一些，而化身，可以激进一些了。

东王公这具化身对他的作用越来越小了，若是能达到目的，毁了也就毁了。

旁边的西王母默默握住陈阳的手，作为与他命运相连的存在，西王母能一定程度上感受到陈阳的心境，刚才自己夫君那种玉石俱焚的心境让她心中发颤，但眼眸中却神光闪耀。

不管陈阳做出什么选择，她都会陪着一起。

甚至，心中似乎有一种狂暴的冲动蠢蠢欲动。

白虎神沉寂太久了，久到西王母都快忘了自己是洪荒最凶煞的存在。

等到极度压抑的火山再次喷发的那一刻，足以让万物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