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说书人都在说当年的四顾门,当年的李相夷。
谷竹低着头将碗里的酒水一饮而尽,又倒了满满一碗:“四顾门,是门主的心血。”
张起灵低头小抿一口:“李相夷消失之后,四顾门解散?”
谷竹将碗重重搁在桌子上,不满地开口:“门主消失之后,肖紫衿他们便解散了四顾门!”
“云彼丘那贼人,居然敢给门主下毒,实在是可恶。”
他不屑地冷呵了一声:“什么自囚房中,能抵得过门主的命吗?”
“更搞笑的是,那房中摆着一张大床,床上长年累月只有一袭内无棉絮的薄被,床板上无垫褥,无枕头,屋里到处裂缝,寒风四通八达,他就是做戏给别人看。”
“后来把自己折腾的寒症,让别人觉得可怜。”
谷竹呸了一声:“装给谁看。”
他朝屋里望了一眼,压低声音继续道:“还有那个肖紫衿,枉得门主信任,门主消失之后,他便日日招惹乔女侠。忒不要脸。”
张起灵见他提及肖紫衿,微微抬眸:“肖紫衿不是李相夷的好友?”
这个人李莲花跟他说过。
谷竹切了一声:“什么好友?等门主消失之后,纠缠门主心爱之人,就是一个小人!”
他端起一旁的酒埋头喝完,气愤继续说:“我就看不得他们的嘴脸,故而才回到景州。”
笛飞声顿下睨了一眼谷竹,疑惑的问:“偌大的四顾门,就没有人寻找他吗?”
谷竹一听,将碗往桌子上一扣,碗顿时四分五裂:“找啊,怎么没找,没几天便没有找了,反倒刘如京,如今在干捞尸人的活,期盼有一天能将门主捞上来。”
张起灵当初听说书人说起这段故事的,就在疑惑,四顾门为什么没有找。
谷竹拿过一个新碗,倒上酒,好奇地问道:“这些年门主发生了什么?”
张起灵望了一眼笛飞声,低下头。
这九年,谷竹心心念念的门主,月月遭受碧茶之毒的摧残,如今五感渐失。
那如同“天神”一样的四顾门门主,化为凡人,唯唯诺诺,只惦记吃饭,庸庸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