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听这个名字,北冥夜脑袋里就像有什么东西,突然爆裂了似的,完全失去了自转能力:“水……姩?”
提起水姩这个名字,红姨借着灯光清楚地看到了北冥夜脸上的表情变化,他脸上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现下可是再度蒙上了一层寒霜,看得人心里直打鼓。
红姨翕了翕嘴唇,刚想要问问水姩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妥,大堂边角忽然传来一声跑堂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
“水姩儿姑娘到……”
“水……姩儿?”听到“水姩”二字北冥夜的脑袋里已经空白一片了,现在还是“水姩儿”三个字响彻在耳畔,是难以相信,还是难以确定?他在经历三年苦楚之后,好难的愈合了伤口,可是,老天是在跟他开玩笑么,竟然让他再度听到那熟悉的名字。
站起身来,走到楼道扶手边,低下头,细细的打量已经走到大堂中央搭台上的女子,只是,他在上面,她在下面,看不清楚这个水姩姑娘到底长何摸样。
搭台上,女子白葱般的手臂举过头顶,随着笙乐吹奏,琵琶弹唱,古筝配色,一曲优美的舞曲……《望君》在水姩儿的轻扬舞姿中展开。一袭碧绿纱衣绫罗裙翩然舞动,一对雪白青莲绣花鞋在搭台上轻点脚尖,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优美,那么的醉人。
“嘿,好个美人儿!比以前的那些莺莺燕燕可美艳多了。”满堂宾客对一出场就震惊四座的女子赞叹不已,“不愧为花魁啊。”
“美艳?”北冥夜暗自嘀咕了一句,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舞动的身影。
听见宾客们用美艳来形容搭台上舞动身影的女子,北冥夜心里很是反感。单手不由地放在了扶栏上,手指深深的扣住栏杆,他不管她面容如何,也不管她究竟是谁,他只知道,他不会放过这个女人,因为,她……取了个不该取的名字……水姩儿。
要知道,现在的北冥夜和三年前的北冥夜想比,可以说是天差地别。如今的他是个冷血的人,三年前的那一天,让他知道了什么叫残忍,三年来,他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那个叫他痛心疾首的名字,想不到,今晚,他在这烟花柳巷之地,听见了久违的名字,该死的女人,既然触犯到了他内心的底线,那么他定会让这该死的女人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好!”
一曲舞毕,满堂宾客无一不拍手叫好的,还有好些人摩拳擦掌,恨不得此刻就把那如玉的美人给抱进怀里,好好享受温柔乡。
“好了,各位大爷,今晚的花魁已经出场了,不知道各位爷有没有准备好银子啊?”老鸨继续卖弄嘴皮子功夫,“呵呵,我们水姩姑娘可是千年难遇的冷美人哦,能够答应,那更是万年一遇了。各位爷啊,可遇不可求,千千万万别措施良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