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萱儿的话仍言犹在耳,她虽然昏昏沉沉的睡着,可柳萱儿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她都听得真切。
“代替品?”北冥夜呢喃了这么一句,看着床上的人,那摸样,那神情,俨然水姩儿再现。他不允许任何人有辱他的姩儿,哪怕她只是一个代替品,也不能说他的姩儿,“女人,你找死是么?”她在威胁他,北冥夜清楚的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当今天下,有谁敢威胁他?看来,她水姩是真的不想活了。
一个闪身,手准确地掐住了她的脖颈,整个身子因北冥夜手指的力道而被提了起来,但她眸子里迸射出来的光彩,让北冥夜怎么看怎么都不舒服。
“王爷饶了水姩姑娘吧,呜呜……”身为新来的婢女,她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双腿早已吓得发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
“呵呵。”干笑两声,凌水姩没有反驳,也没有回答,只是心里的疑问太多,另一个致命的问题随之丢了出来,“一夜之间醉花楼被血洗,是不是也跟幽冥宫,跟冥王有关系呢?”
“你说什么!”眼眸在凌水姩的问题问出的同时,瞪得老大,他完全不敢相信,才几日光景而已,她不但像变了一个人,而且还变得聪明起来,“水姩,你给本王听好,我要你收回你刚才的问话,否则,本王会拧断你的脖子!”
“王爷要杀我么?好,反正水姩已经死过一回了,不怕再死第二次。”对她,死已经不算什么可怕的东西了,“另外提醒王爷,我的名字不叫水姩,我叫凌、水、姩!”
“凌水姩?”只是一个字的差别,就如同她的名字和姩儿的名字一样,也就那么一个字的差别而已,“哼,本王不管你究竟是凌水姩也好,还是水姩也罢,总之,你生要做我北冥夜的人,死也要做我北冥夜的鬼!”
像是在宣誓着他对她的所有权,没有人能够把她从他身边带走一样的吼出这么一句,北冥夜的手陡然没有了力气。渐渐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怒目瞪着还是笑意不减的女人,他的心……似乎开始在一点一点的沦陷。
闭上眼,深深调整呼吸,背了双手,沉沉吐气。不再多说一个字,转身,离开。
看着北冥夜离开的背影,凌水姩突然觉得好可笑。
仰头,嘲讽地笑出了声,泪水顺着眼角流下,看的一旁的婢女莫名其妙:“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她能有什么事?呵呵,她的生死都是他说了算,她还能有什么事情!
北冥夜,冷莫宸,两人没什么共同点,只是眼神有些相似罢了,而她的心,怎么会这么难以平复?收了笑声,凌水姩紧咬唇瓣,抱着双膝,兀自发起呆来。
皇宫御书房内,一身明黄便衣,北冥夜泛着书桌上的奏折,一一看来。
“启禀皇上,属下已经探得,那位姑娘名叫水姩,是冥王从醉花楼带回来的女子。不过,她的身世还未曾探到。”
从冥王府回来的黑鹰跪在地上,将他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向坐在书桌后见面的人汇报。
批改完最后一份奏折,北冥横放下手里的笔,轻叹一声:“身世不清楚么?”
“属下无能,没有查出来。”黑鹰将脑袋埋得很低,生怕龙颜一个不悦,就大发雷霆了。
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子,北冥横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