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和部队逐步接受星火村的管理,政委和将军变得清闲,毕竟是先辈与后辈,不存在太多的本质性矛盾,而应劫者基本都受过教育,也都习惯了星火的规矩,所以变化很不起眼。
至于维和部队接触了驻扎在死苦城的中心领导赵孙礼,顺便接管了所有中心应劫者这种事,自有孙科长跳脚,跟苟德柱无关,他在老老实实的种蘑菇。
徐三多也在,他的责任田就在苟德柱旁边,部队自有专门管理应劫者的机构设置,他可以说是最早下岗的一个,他乐在其中。
劳作间隙,俩人坐在田埂上抽烟,徐三多盯着长势良好的蘑菇田,非常有成就感。
突然,他看向苟德柱开口:“今晚有两队应劫者回归,我也一起回去。”
苟德柱正在数蚂蚁,闻言头都没抬,只是念叨一句:“一路顺风。”
徐三多很不满他这种敷衍,加重语气:“我回去还要和中心解约,我觉得不会顺利。”
“不顺利也得办,这年头儿,这个世界,但凡你有用,别人就会既压你又离不开你。离不开是要用,压是为了多得利,自古如此。”
“你就没什么办法?没有什么布局?坐忘道·苟德柱。”
“你想多了,我就是个废物,从开始到现在到以后都是,没事儿不找事儿,有事儿,嗐,有事儿再说。”
甩出一堆废话之后,苟德柱直起身抬起头,看向徐三多:“你在担心什么?”
徐三多皱着眉,嘴里喃喃:“不知道,我只是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觉得自己有牢狱之灾。”
苟德柱起身走到田边的遮阳棚,把正在椅子上优先的亨利贞扣在脑袋上,转身回来,趁着大头还没自闭问祂:“帮咱们的好朋友算一卦呗?”
大头很是嫌弃他打断自己的悠闲时光,语气不耐:“那今天你那卦就没有了。”
“没了就没了吧,辛苦你给他看看,否则他不放心。”
也不知道祂怎么算的,给出一句:“遁。爻辞是初六:尾,厉,勿用有攸往。”
解挂这种事亨利贞现在根本不管,最多给个结果,苟德柱赶紧掏出《易经》,一顿翻查开始给徐三多解释:“鼋大头说你的确不太好,是遁卦,得跑。爻辞也比较凶,说的是你千万别乱动,否则有凶险。”
徐三多有点蒙:“我到底是跑还是不跑?”
他不得不继续解释:“遁卦是异卦相叠,意思是小人得势君子退隐,最简单的翻译就是中心已经得到了某些可以收拾你的证据。而爻辞给出了进一步的解释,那就是小人的手段很凶,你最好别往刀口上撞。”
说到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今天要回去是你自己想回去还是谁给你命令了?”
徐三多面沉如水,恨恨开口:“是中心的一个好朋友说要结婚,邀请我参加婚礼。”
苟德柱嗤的一笑:“那还真是好朋友,插兄弟两刀都嫌没死透的好朋友。”
他不再答话,气哼哼的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