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德柱倒是无所谓别人怎么传他,他现在已经不具体管事儿了:直接路径依赖,不注重结果导向,注重对犯罪分子打出短平快的组合拳,力求强化社会感知,不追求关键路径的归因分析,而是根据差异化人群进行不同赛道的深度串联。
兔匪嘛,就要有个匪的样子,法外狂徒都是夸他,能起码做个样子都算是道德高尚,现在居然搞公审玩群众路线?
群众嘴里都是:黑兔匪都是王八蛋!
心里都是:黑兔匪干的漂亮!
黑兔匪没到的地方别管地方官员怎么忽悠,但凡有点儿消息渠道的都期盼着黑兔匪赶紧来,快来,多来!
现在很多村镇里已经出现了喽啰队,最早的四位因为是带头大哥亲自接纳,走哪儿都特别有面子。
最早遇见的村子在兔匪体制内匪号编号一,不时有其他村子的人来取经,堪称原始网红景点。
村长没事儿就喜欢谝:“大王来,是来主持公道来咧,这狗怂滴世道,就缺这样的义匪。”
当有其他村的人问他为什么把儿子送去当喽啰,老人一脸的自得:“大王要人?大王缺人嘛?那是投名状!是人质!交了那就是入伙咧。当时额们几个老家伙一商议,交,必须交!这狗日滴国党还不如土匪咧!”
关于坐忘盗的土匪怎么变成黑兔匪这件事,只能说大家更相信眼见为实…
水患的问题苟德柱也给出了答案:一猿五龙平稳流量,实在不行就组织周围村子的群众去帮忙救灾,坐忘盗负责出物资并维护秩序,参与救灾的百姓管饭,每次任务积分,一天十个积分,一积分兑换一文钱。
只不过坐忘盗铜钱和大洋都不多,但物资还是不少,群众更喜欢兑换物资,因为有些东西卖到大城市价格能翻好几倍。
比如丝袜。
坐忘盗提供兑换的丝袜比当时进口的洋货还精美,只要进了大城市那至少三四十大洋一双。
国府也知道的黑兔匪的事情,听闻他们只有九千人,还分成若干小股进行活动,随后派出十万大军进行围剿,倒是给中央缓解了压力。
苟德柱听闻消息都笑了,把报纸拍在桌子上,叼着烟骂街:“蒋凯申,娘希匹,放着好好的共匪不缴,就想来缴老子这兔匪?老子好欺负?不给你点眼色看看真当老子是泥捏的?”
出尘很淡定的看着他发疯,他见没人配合也不演了,弹了弹烟灰才继续说:“不能让光头把目标放在咱们身上,队伍需要锻炼,那边有政委辅助就挺好,咱们早晚是要走的,得给光头掰回正轨。”
出尘淡定的给他换上茶,他苦笑一声,一饮而尽。
随后召唤出两只大手办,他也是没办法,匪徒都有了安排,他身边现在连个警卫都没有,自己也穿上战甲。这会儿已经是九月,第三次围剿已经失败,他查了查保存的光头日记,九月十八这天上午他回去拜谒中山陵,正好给他一个顶好的警告。
这天光头携夫人果然如期拜谒,准备回南都的时候确实看见了妖怪:三只巨大的黑色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