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挡回去之后,就再也没人来问苟德柱,这家伙一直深居简出,颇有种避世修仙的感觉。
这一年腊月,初始之地的腊祭清冷了不少,很多任务未完成的应劫者选择坚守岗位,而选择参加腊祭的都准备回归。
苟德柱无聊的呆在屋子里猫冬,仿佛与世隔绝,万事与他无关,结果许久不露面的徐三多来了。他进门先是在小门厅里待了几分钟适应一下环境,随后脱掉大衣挂好才走进客厅。
迎面看见苟德柱仰在躺椅上跟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似的,徐三多走过去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还是没动静,找把椅子坐下自顾自的说话了:“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吗。”
苟德柱没回话,他就没停:“三七年穿了六批,起码五十五万人,你势力的人数蹿到了七十八万这样一个水平。三八年的统计刚出来,七批有七十二万人,你这个势力才八十五万人,你不着急?”
苟德柱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都没看徐三多一眼,点上烟,很淡定的说:“不是我的势力,别给我扣帽子,里面到底混了多少中心和部队的人你心里比我清楚,骗我之前先骗自己。”
“你知道为什么很多人不愿意进来混,宁愿当散人么?”
苟德柱嗤笑一声:“问我干吗?一直都不归我管的事儿到最后问我?我是背了不少锅,但这个不背。”
“是不是因为觉得你这个功臣被苛待所以害怕了?”
“徐三多,别探话了行吗?我是修炼者,不在乎你凡尘俗世的功名利禄,所以苛待不苛待的我心里没啥感觉。如果不是温贺代表组织求我,刚好我想打鬼子,也不会来这个应劫世界。来了要尊重历史进程,我也努力不干涉,但力所能及的起码做了不少事儿,怎么还给我找事儿呢?”
徐三多皱着眉,点上颗烟抽了一口放松了一下才继续开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你躲了事儿就不找你了,你如此,我也如此。有些事情我避而不见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理解,不仅理解你,还理解主世界的上级组织,更理解这个世界的领导集团。我理解完了,所以还有事儿吗?”
“苟德柱,这么说没意思了啊,为什么不再帮一把呢?”
“帮什么?商讨让我帮忙移民实边我不是正在做?让我不介入世界局势我撤出了英灵和兔匪,让我消停一点儿我就在这儿安安稳稳的猫冬,还让我干嘛?给你们当种花队长吗?”
“为什么不试着放开更高层级的装备来吸引更多应劫者呢?”
“徐三多,我知道人身处不同的环境会不断变换自身的定位,我也知道人变化的速度很快,但是像你变…是我的问题,从三一年穿越过来到现在三八年,七年,够你转变了。但是你忘了一件事:我不是你的下属,而你曾经是跟我混的。不是说我有多牛逼,而是你没有跟我提要求的资格。如果你有更高层级的装备就去提升,别来找我。”
徐三多苦笑着摇摇头:“我知道没有向你提要求的资格,但这是我的迫不得已,赶鸭子上架。”
“你不是迫不得已,而是舍不得位置,名缰利锁套牢了你,所以你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