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思考过后,苟德柱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如何才算解了你家的劫难?毕竟我不能找九子娘娘给当官的托梦吧?”
于老汉闻言大喜,快速解释:“上仙有所不知,那县官手里有一法宝祭表,表上以我等之血录下名字,随后誊抄祭表,燔柴九子娘娘,祂即知道被祭者何人。若是祂愿更改,劫难自然解除。”
苟德柱了然:燔柴就是烧东西祭祀,最早烧野兽,后来烧…的比较花,大到皇帝烧表文,下到平民烧纸人,都是一个思路。
大抵是一个燃起来,祖宗欣慰我开心这么一个套路。
至于后期民间烧纸钱的逻辑其实有些不通顺,毕竟烧东西嘛,烟是往上飘的,所以这种祭祀最开始用来祭天,祭祀大地都是挖坑埋地里。
形而上也讲基本逻辑。
于是朴素的人民群众搞出了天地银行这么个奇葩机构,往上的烧是存进上面的银行,让下面的祖先能够享用。
逻辑本质上没问题,但是不是有点儿高估了神仙的节操?人都做不到为人民服务,指望神仙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中去…
鼠鼠都不知道该吃些什么了,要不鼠食乌鱼吧……
至于这个九子娘娘规定的所谓燔柴,大概率就是一个法宝,通过火焰传信。
想通其中关节,他点点头:“明天我出去逛逛,你这事儿别急,不是明年呢么?”
于仟到底是年轻,还想争辩,毕竟谁脑袋上悬着把刀都活不踏实,但于老汉人老成精,抢先接话:“上仙仁慈,家中已备好住宿,请上仙休息。明日若是需要出行,择我一子随行可好?毕竟本乡本土的人,能帮上仙剩下不少麻烦。”
苟德柱不置可否:“明日的事情明天说,早休息。”随后起身。
于老汉急急催促二儿子:“愣着作甚,还不引路?”
待苟德柱出去,于老汉泄了精气神,坐在主位上,颤颤巍巍的掏出旱烟,于仟很有眼力见,接过来塞好递回去,待老汉端起他麻利儿的掏出火折子给点上。
老汉沉默的抽了几口烟,待二小子回来才开口吩咐:“去将你母亲兄妹都叫来,注意别闹太大动静。”
没一会儿,他媳妇于唐氏领着七个儿女进了堂屋,她张罗着按次序做好,这才开口:“当家的,这…上仙什么来路?不会是…”
于老汉咳咳烟锅子打断了她的话,小声告诫:“不要乱说!你知道上仙有没有什么探听的法门?!把你们叫过来是说一声,别胡思乱想,上仙法力多强我不清楚,但必有法力!”
他的几个小子一听眼神不约而同的亮了:修行者诶!神仙!
于唐氏还不放心,开口还想问,于老汉不得不解释:“我初遇那上仙还觉得他只是打扮的奇怪,尝试讹诈,谁知他直接露了三首法相!我亲眼所见,的确是三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