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声走到临时的小营地，发现队友已经完成了营地的建设，观察哨也安排好了，他掏出把小马扎一坐，靠着火准备吃上一口。

温贺见他一脸的疲惫，出言安抚：“我们法力没你深厚，这里现在还没有巫器对应的鬼神，这巫器居然算污染，真是…嗐。”

史旧闻言开始抱怨：“你说苟德柱这货心也是真狠，这么大一个组织，说不要就不要了。徐三多也是，夏姬八胡来。”

伍卫国刚从中心被调回来不久，很多事情都不知道，闻言发问：“为什么就不要了？”

史旧看了眼温贺，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这才开始吐槽：“你是不知道，就上个世界，有个事儿虽然没闹起来，但第四天灾中无人不晓：有个旁门修士把一个女性应劫者给训成了奴隶，被发现以后玩了一手邪神献祭，结果真召唤出个守密者。”

“恶魔导致的死伤倒是不重，苟德柱做事儿到位，他召唤物里的高端战力一直没怎么出现吧？实际上在暗中清理高级怪物。击杀的各种妖魔鬼怪估计不少，这个恶魔出来就被一棍子送去…额，战锤宇宙没有轮回，是直接安息。”

伍卫国又不是第一次应劫的新人，在中心管辖那段时间糟糕的事情见多了，所以依旧疑惑：“这不算什么大事吧？别说搞成奴隶，直接要求成为祭品的都有的是。应劫搞得我都不相信人间美好了。”

史旧很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出言警告：“你现在的思想很危险，不能这么放任下去，否则徐三多就是你的前车之鉴。知道苟德柱为什么骂他？这个货骂人是为了吵嘴，有些事吵一吵就说明白了。但据说徐三多没接茬，依旧我行我素。”

伍卫国还要争辩，温贺确是横插了一杠子：“第四天灾里出了问题，不是管不了，而是徐三多习惯性的回到了他的逻辑舒适区。他虽然是部队出身，但是和中心的人混久了，已经被腐化了。他不仅接受各种贿赂，甚至开始纵欲，越来越往旁门左道上走。”

言罢，温贺也是很认真的看了一眼伍卫国，意味深长的说：“苟德柱试过拉他一把，怼他就是为了让他想想，到底该走什么路。结果他不为所动，苟德柱的决策是既然良言难劝该死鬼，那就抛弃都不说再见。”

伍卫国这才回过味儿来，恍然大悟般说：“所以苟德柱不是放弃了第四天灾，而是放弃的徐三多？”

史旧点点头，温贺补充道：“他最开始建立这个组织的基本框架是什么？英灵。就是要用先辈的意志帮助应劫者，纠正他们的恶习和错误。你当参加第四天灾都是为了武器装备啊？不可否认这些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第四天灾宛如一个教派，是要持戒的。”

听他这么一说，史旧也反应了过来：“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的确是嘿！那一条条的规矩，放在宗教里不就是戒律吗？有了戒律的约束，应劫者起码没法放情纵欲！”

这会巡查的副队长王超回来了，就听见个尾巴，问了句：“什么放情纵欲的？”

史旧简单的复述了一遍，王超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撇撇嘴才开口：“史旧啊，你不应该啊，你是军人世家，这道理你都不懂？战斗力的提升分几部分？最重要的是什么？”

听他一问，史旧仿佛被激活了一样，开始背诵：“系统科学认为，军事系统是由人、武器和编制体制等基本要素构成的“开放的复杂巨系统”（ocGS）。”

背完才恍然继续：“原来这货是按照军事逻辑搞得第四天灾？”

温贺不想说话，但感觉有槽在口不吐不快，最终没忍住开口：“你是不是傻？英灵都是我们的先辈，我们玩这套东西都是他们一步一步从实践中摸索出来的！你当上面看到应劫者损失大规模减小的数据没做分析吗？这么跟你说吧。”

“据参谋部的分析，第四天灾里减少应劫者伤亡的核心要素是规章制度及英灵的有效管理，其作用至少占七成！剩下的才是武器装备占两成，小队联合作战占一成。”

史旧闻言一愣，下意识问道：“所以没有英灵的第四天灾基本上算是废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