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乱世无慈悲(2 / 2)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宛如蜿蜒盘旋的巨龙。在这壮丽的景色下,我正率领着部分谢家军在一望无际的官道上驰骋。我们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迅速合拢,形成一个紧密的包围圈,将前方逃窜的贼寇紧紧困住。

正当我全神贯注地指挥着战斗时,突然,一支冷箭从远处袭来。那支箭矢如同闪电般迅猛,瞬间穿透空气,射中了我的左手臂。剧烈的疼痛让我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伏在了马背上。

我身下的战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困境,它以惊人的默契和智慧,缓缓减速,并最终跪立在地。我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从战马上滚落下来,躺在了战马身旁的草地上。

此刻,天空异常湛蓝,仿佛一片无边无际的蓝色海洋。微风吹过,草丛中的不知名的虫儿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叫声,仿佛在演奏一场自然的交响乐。而我却无暇顾及这些美景,因为我的整个左手臂已经完全麻木,没有一丝知觉。

尽管身上穿着厚厚的铁甲,卸掉了大部分的穿透力,但那支箭矢依然深深地嵌入了我的手臂之中,带来了难以忍受的剧痛。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周围的草地,与翠绿的草色形成鲜明对比。

我已经没有力气去解开身上的盔甲了,即使鼓足了全身的灵力也无法扯开这坚硬的盔甲。于是,我只能将仅剩的灵力全部集中起来,封锁住左臂的血管,希望能够争取到一丝生存的机会。此刻,我的兄弟们已经杀红了眼,而远处则不断传来贼寇临死前的惨叫声以及弟兄们愤怒的吼声。

我独自一人静静地躺在草地上,感受着生命的气息渐渐变得微弱。生逢这个乱世,我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无法再陪伴莫愁了。这片柔软的草地仿佛有着莫愁般温暖的怀抱,让我感到无比安心。在完全陷入黑暗之前,我似乎隐约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心中默默祈祷着自己的尸身千万不要落入贼寇之手。

我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想我堂堂一名大修士,竟然连一支小小的弩箭都躲闪不及。此时此刻,我选择放松自己,不再做无谓的挣扎,静静等待着生命的最后时刻。

闭眼之前,我仿佛看到两位谢家军的兄弟,他们大声呼喊我的名字,哭着使劲摇晃我的脑袋,我第一次觉得他们很烦人,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么?

有人扯开了我的盔甲,使劲用绳子捆住了我的手臂。我暗自庆幸大概是捡回了一条小命。微微睁眼,我躺在了拉尸体的大木板牛车上,想起来曾经和弟兄们开玩笑,“不愿躺在板车上的就给老子冲锋,杀~!”

然后,我就陷入了黑暗之中。我似乎隐隐听到莫愁在远方哭泣,我使劲伸出能动的右手,却怎么也碰不到她,又再次昏迷过去。

终于,我再次醒来,左手胳膊的疼痛宛如火山爆发一般,差点让我失控,我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屋子里都是中药的味道,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

屋外,听到动静的莫愁欣喜无比的跨入房间内,苍白的小脸和红肿的眼睛映入我的眼帘。让我说不出的心疼。她扶着我喂了一些稀粥。我感觉自己的力气正在慢慢恢复。

换药时候,看着我恐怖的伤口,莫愁再次哭了起来。我忍着剧痛,安慰她,“没事,只是一只手受伤,死不了。我有灵力傍身,恢复比正常人快。”

五天后,我就已经能下床行走,每天都有谢家军的兄弟们带了猎物或者草药来看我,半月后,我已经能慢慢的骑马了,莫愁才逐渐放下心来。等她披挂铁甲出去的时候,我心都揪在了一起。担心她碰到我这样的事情。娘子军没有她的指挥,就是一盘散沙。当她打马离开时候,我内心充满了忐忑不安。

直到傍晚,我无比纠结的等待着莫愁归来,听到熟悉的马蹄声,那盔甲下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我才终于放下心来。谢蒋这几天顶替了我的位置。指挥谢家军追杀那些该死的匪徒和流寇。我也知道那些人曾经都是活不下去的百姓,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屠杀抢劫,强奸同样是底层的百姓。要是只抢点粮食我们谢家军还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这些人实在不能称之为人,一旦放松警惕,就会有善良的老百姓被屠杀,抢劫,就会有女子被强奸,甚至掳走。

于是谢家军和这些土匪流寇之间的战争从来都没有停息过。虽然大部分百姓都受阎家堡的谢家军保护,甚至我们要求百姓出门找烧柴或者种植粮食的时候必须以百人为单位,有军人护送。依旧会出各种各样的问题,让人防不胜防。

比如我中箭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人事先埋伏,我绝不相信。而知道我行动路线的就那么几人。莫愁是绝对不会出卖我的,义父和父亲等人更不可能。谢蒋也不会,身边几位谢家军将领和我一起出生入死,从未背叛过。甚至我的这条命都是他们几位捡回来的。如果他们有异心,我早就死去多时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命令谢蒋夜间帮我打探,逐一筛查。这事情其实义父和我父亲,莫愁也在暗中排查,随着我的身体逐渐好转,我也开始召唤僵尸老鼠,还有蝙蝠。开始在整个阎家堡垒搜寻叛徒。

在我们精心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下,终于还是被我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真是没有想到啊!一个小小的阎家堡居然隐藏着如此复杂的情况——十几股势力悄然渗透其中。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势力背后竟然都站着各大世家。这局面简直错综复杂得难以分辨真伪善恶。然而,他们的目标却十分明确:紧盯着阎家堡内的谢家军。每当谢家军出征与敌交战时,总有许多暗流涌动,将谢家军的一举一动报告给各大世家。

而最让义父和我父亲崩溃的是,其中有三分之一的被谢家军救下的百姓参与了此事。善良的人,永远都是被第一个背叛的,这真是亘古不变的铁律。谢蒋领导的谢家军可不管这些,一夜之间所有参与者主谋都被绑到了阎家堡城门外,被施以鞭刑之后,几位主谋直接被我的部下手起刀落,大好头颅滚出数米远,数百从犯被逐出阎家堡。这些从犯的家属抱头痛哭,从犯们一步三回头的被谢家军驱逐出了领地,乱世当用重典,此话不假,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百姓敢参与这些世家的破事之中。

这些人的死活也是他们自找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贪婪和自私,又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他们泄露了谢家军的去向和常用路线,这无疑是将整个阎家堡的安危都拱手送给了那些土匪流寇。这些人享受着谢家军的庇护,却不知感恩,反而贪得无厌地想要得到更多。那些世家、土匪流寇只需要给他们一些蝇头小利,就能轻易地让他们出卖谢家军。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一直容忍这种行为。

叛徒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最可恶的存在。他们背叛了信任他们的人,甚至比敌人还要可恶一百倍。只有将这些叛徒清理出去,才能确保谢家军和阎家堡的安全,也能更好地保护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这些人虽然死有余辜,但他们的家人和朋友或许并不知情,因此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但是对于那些参与过背叛行动的人来说,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父亲和义父并没有驱赶这些人的家人,也算是谢家军网开一面了。尤其是在这个年代,被驱逐出阎家堡,几乎等同于判决了他们的死刑。阎家堡外,哭声震天,那些被驱逐者的家属们痛苦地哭泣着。而众百姓得知这些人出卖谢家军后,无一不拍手称快,对谢家军表示感激。人性,自古以来都难以经得起任何考验。然而,总会有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谢家军冷酷无情。他们不会去追问这些舍命保护他们的人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只知道一味地谴责。就像现在,人群中有不少人高呼要为那些被驱逐出去的人讨个说法,觉得谢家军过于残忍。但义父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谢家军如狼似虎般冲进人群,将那些高呼的人直接揪出来,并与那些叛徒一同驱逐出阎家堡。在这个乱世之中,没有人会同情叛徒。如果你选择同情叛徒,那抱歉,请你和他们一起离开。

自从经历过那次剔骨疗伤后,谢家军的处境变得截然不同。他们不再莫名其妙地遭遇伏击,损失的人手数量急剧减少。曾经猖獗一时的土匪和流寇似乎突然间销声匿迹,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这一切都表明,内外勾结才是阎家堡问题的关键所在。

过去,谢家军以善良之心对待这些人,但结果却事与愿违。他们的善意不仅未能唤起某些人的良知,反而激发了他们背叛谢家军的决心。这种现实让人痛心疾首,也让谢家军意识到,对于那些心怀恶意的人,必须采取果断措施,才能保护自己和战友们的生命安全。

有时候,屠杀少数人才能拯救多数人。这种观点可能让人觉得有些大逆不道。多数时候,人们并不认同这个道理。许多自认为善良的人总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站在神一般的高度,用那似乎不染尘世烟火的鄙夷目光俯瞰着众人。他们坚信自己的道德观念无可挑剔,将自己视为唯一的正义代表。

这些人常常将他人视为邪恶的化身,视整个世界都充满了罪恶与堕落。他们对他人的行为持批判态度,却从不反思自身是否真正做到了高尚。尽管他们从未有过哪怕一次真正的高尚行为,但他们却能毫不客气地指责他人,并将自己虚构的标准强加于他人身上。

更令人痛心的是,这些人对于那些舍生忘死、无私奉献的人往往视而不见,甚至对其善举嗤之以鼻。他们怀疑这些人的动机,认为他们一定别有企图。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愿意为了别人的幸福而付出一切,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当面对抉择时,这些人多数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个人利益高于众人的生命安危。他们可以心安理得地出卖自己的同胞,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自私自利,冷漠无情的背叛在战乱中随处可见。

两月之后,我的伤口终于愈合了差不多,也能骑马射箭了。虽然到了下雨天阴天总是疼痛难忍。好在用灵气修复的情况下,左手逐渐恢复了所有功能。那几乎要了我命的那一箭也让我在后来的作战中学会更加谨慎。而不是悍不畏死的冲锋。

没有了叛徒的出卖,再次指挥谢家军的我如臂指使。击杀土匪流寇起来宛如杀鸡宰羊一般。因为驱逐那群叛徒的原因,谢家军在某些逃难百姓中也莫名得了残暴好杀的不好名声。在人世间,有时候一味做善事并不一定会得到好报,反而某些嗜血残暴的混蛋得到美名和称赞。因为这些人为了欺骗众人,可以颠倒一切黑白。明明是为他们的利益而战,在他们的谎言中成了为所有人的不幸而战。看遍所有历史,这些谎言成了常用的黑暗手段之一。

抹黑了谢家军后,那些失去了方向、无处可去的百姓们,便只能无可奈何地选择跟随着这群残忍嗜杀的恶魔。许多曾经心地善良、辛勤劳作的百姓,就在这样漫天的谎言中逐渐沦为了残杀自己同胞手足的屠夫。他们甚至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就是所谓的正义之师。特别是那些长久处于社会最底层、备受歧视的“脑残”们,一旦手中握有了血腥的屠刀和权力,其杀戮的疯狂程度更是超越常人。他们那狭窄而又自私的内心世界里,总是固执地认定自己所遭遇的一切不幸,都是由于他人的欺凌和轻视所致,却从未想过从自身的性格缺陷上去寻找问题的根源。然后被某些人彻底利用,为实现骗子们统治的目标成为可怜的炮灰。这些人疯狂起来,连他的父母,妻子,儿女都会成了他屠杀的目标。

比如,在一次追缴土匪的过程中,我们抓到一位土匪,这畜生为了加入土匪群,亲手屠杀了自己的全家人。上到七十老父亲,下到哥哥家三岁的孩童都没有放过。理由就是这些人该死,阻挡了他升官发财的路。后来这畜生被谢家军剥皮实草。

土匪流寇中,有看人家娘子漂亮强奸了人,杀了小娘子人家全家的,有看不惯人家孩子聪明杀了孩子的。真正敢杀贪官的很少很少,吃不上饭的更少。多数土匪起事的时候只敢拿比自己弱小的普通百姓开刀,对世家和官员是连碰都不敢碰。这就是一群欺怂怕恶的。

流氓地痞占据了绝大数,诸如此类。这些杂碎见得的多了,我们也不怎么愤怒了,审判完毕,老兵就会上前脖子上给他一刀。直接送他去地府,懒得听那些狗屁倒灶的事。

数年来,基本没看到有视死如归的汉子,刀架在脖子上,连他们偷看了几次隔壁寡妇洗澡的事都能给你抖出来。什么三侠五义,视死如归,完全没见过,我们抓到的土匪头子们几乎全部是一群畜生没有一个正常人。没有那个起事的土匪头子屁股是干净的,他们就是一群鲜活的人渣。比如,我们曾经在十几个人的土匪窝里搜出来上百个光屁股的女人。土匪头子认为睡的女子越多,身上龙气越旺。那土匪头子枭首的时候还有很多女子为他凄惨哭泣。认为我们谢家军断了她们的富贵皇后梦。上前撕扯谢家军的铁骑,后来赶到的娘子军手起刀落宰了十多个叫嚣最欢快的女子,才镇住这群女疯子。但仇恨就这么种下了。那些因此仇视谢家军的百姓到处宣扬谢家军如何如何不是东西。让我们哭笑不得。

就这群人成为统治者的话,我只能为将来的百姓默哀。

乱世之中,清醒的人很少,世家公子哥们继续醉生梦死,所谓的义军们不过是他们眼中的狗咬狗。玩弄天下的工具而已。死的百姓越多,他们霸占的土地越广阔。他们的宗族只会更加繁荣,妥妥的阳谋。死人不需要钱,更不需要土地。

要想在乱世中守护公平正义良知,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谢家军的独立特行,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就像一座监狱来了一个唯一干净的人,让所有犯人都浑身不舒服。不弄死你,他们就会被唯一剩下不多的良心折磨。只有你死了,大家看起来都一样脏,于是皆大欢喜。于是所有人都对你举起刀将你杀死,这就是某些圈子的普世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