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悲的火气又上来了,白须飘飘,悲愤的说道:
“还能怎么办?我一定去当面质问玄慈,问问他这些年做的好事,难道他想把少林毁了吗?”
林枫一听,唉,果然如此,那玄慈要不把你当场打死,也得事后把你扒皮抽筋,真是个直男,觉得还是救他一救。
“大师,如果你这样做,恐怕性命不保啊。”
玄悲一听,顿时反驳道:
“他敢!少林不是他玄慈一个人说了算,还有众位师兄弟,一定会理解我的苦心,站在我这边,站在少林这边的。”
林枫直接无语了,玄悲真是没救了。
“大师,如果你那些师兄弟愿意站你这边,当年就不会站玄慈那边了,不是我打击你,这次恐怕玄苦都不会支持你,人都是有私心的,当年玄苦站错了队,这次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玄悲神情一愣,然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无话可说了。
林枫说的对,这些年他反对玄慈,就没有一个师兄弟站出来支持他,就连和他交好的玄苦师弟,也是一直保持沉默。
而且在他慷慨激昂的和玄慈辩论时,众人那种冷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当时他还不解,以为是众人受了玄慈的胁迫,现在看来,哪里是胁迫,他们本来就和玄慈一个想法啊。
唉,师父啊,少林该何去何从,您在天有灵,给我个指引吧,佛祖啊,您就显灵一次,救一救少林吧。
林枫看着此时玄悲,真的有些可怜,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他还是太理想化了。
“大师,我有个建议,你回去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要再参与少林事务,专心修你的佛,念你的经,如果你信得过我,三年之内,必还你一个你心目中的少林,如何?”
玄悲听了林枫的话,立马又精神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动的说道:
“好,林公子,老衲都听你的,一切就拜托了,阿弥陀佛。”
突然又有了希望,玄悲终于又自称老衲了,刚才的交谈一直我我我的自称,看来佛心真的乱了,还是修为不够啊。
有了计较,二人不再耽搁,一起回到了身戒寺,这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五叶大师刚起来,看到二人从外面回来,内心佩服不已,怪不得贫僧修为不够,就这份起早贪黑的毅力,就不是贫僧所能比的,二人一定是早早出去,亲近自然,感悟佛法去了。
打过招呼,林枫在门外将木婉清唤醒,众人一起用过早膳,相互道别,准备各自出发了。
五叶大师自然极力挽留,直到林枫说下次来大理,必来拜访,玄悲也说下次有空再来谈论佛法,五叶才放他们离开。
直到几人走出去很远,五叶大师还在寺门外摆手,望着远去的林枫和玄悲,内心感慨,都是高人啊,贫僧不如也。
走出去大概两三里,林枫就和玄悲道别分开了,虽然都是去大宋境内,但和一帮和尚在一起,别说他不乐意,连木婉清都噘了一路的嘴了。
等到玄悲走后,木婉清又活跃起来了,还上来挽着林枫的胳膊,当然是徒弟对师父的亲近之情,并非男女的亲昵。
林枫也由着她,他能感觉的出来,现在木婉清对他很依赖,也很尊敬,已经没了那种男女之间的情愫,让他彻底放心了。
他却是不知道,木婉清内心已经认定,他就是个无法近女色的人,自己都说了,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能有什么苦衷,就是有隐疾不行呗。
再加上林枫又是师父,木婉清除了对他的尊敬,还带着一点点怜悯,心想以后多关心下师父,唉,确实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