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做的晚,一点多才做饭,做完都已经两点多了。
因此他们吃完午饭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三点了。
程行也要走了。
这一世他是第一次出远门离开家那么久。
自从父母从深城回来回来,也是第一次跟程行分别那么久。
程船倒是没有表现的很想念,只问了自己一次。
但是母亲已经接连给自己打了好几个电话了。
又一电话打过来,姜鹿溪问道:“是阿姨打过来的?”
“嗯。”程行点头道。
“你得回家了。”姜鹿溪道。
“是得回去了。”程行笑道。
“嗯,我去把锅碗刷一下,然后送你一下。”姜鹿溪道。
说完,她就要去刷碗。
“等一下。”程行道。
“怎么了?”姜鹿溪不解地问道。
“你用什么刷碗?”程行问道。
“用桶里的水啊!”姜鹿溪道。
“这么冷的天,你用这么冰的水洗碗,真想自己的手被冻烂是吧?”这两天安城特别的冷,前几天下了一场小雨,安城的气象台还说明天会有一场小雪,因此这两天的气温都在零下,姜鹿溪要真用这么冰的水去洗碗刷锅,手肯定会被冻到。
“把锅里剩下的红芋汤盛出来,用大锅烧些热水出来,把水倒进暖瓶里,你可以用热水洗碗刷锅,渴的时候也能倒些喝,不比用这冷水洗碗刷锅要好?”程行问道。
“烧一锅水要等一会儿的,你现在不是要回去吗?我想快些洗完锅刷好碗之后去送你。”姜鹿溪当然知道烧些热水去刷锅洗碗会比用凉水好,现在天那么冷,水自然是很冰的,但烧一锅开水要不少时间,会耽误去送他。
程行的母亲一再催他回去,姜鹿溪不想让邓阿姨着急。
因为以前在程行家给程行做家教的时候。
邓阿姨对她很好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又不是去多远的地方,只是回个家还要你送,再说了,就算是伱想送我回去,也不差这一会儿。”程行闻言有些无语。
这丫头怎么就那么实诚呢?
程行此时走过去坐在了锅灶旁,他道:“你把锅里的红芋汤盛出来,用凉水刷一下锅,把脏水用瓢挖出来,注意别让手沾到水,我帮你把水烧开再走。”
“不用的,可以先不刷,我先送你回去,等我回来之后,我再烧水自己去把锅碗刷了。”姜鹿溪道。
“本来是可以的,现在不行了,谁知道我走了之后,你会不会图省事还用冷水去洗,要不想继续耽误时间的话,现在就把锅里的红芋汤盛出来。”程行道。
姜鹿溪抿了抿嘴,她有些后悔刚刚为什么要想着先去刷锅洗碗,而不是先去送程行了,吃过饭先把锅碗刷了是姜鹿溪一直以来养成的好习惯,早在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她就已经这般做了,那个时候看着母亲或者奶奶又是做饭又是刷锅洗碗很累,所以她们做好饭后,姜鹿溪就会先去把锅碗刷了,要是晚些再去的话,就轮不到她去刷了。
不过为了节省时间,姜鹿溪还是快速的用勺子把锅里剩下的红芋汤盛了出来,把汤全都盛出来后,姜鹿溪用瓢挖了几瓢水放到锅里,然后拿着用丝瓜做的刷子把锅给洗了下,最后再把这些洗过的脏水挖出来,大锅便算是洗好了。
大锅里只煮了红芋汤,没有油之类的东西,算是很好刷的。
大锅清理干净后,姜鹿溪往大锅里放了些水盖上锅盖,程行便开始烧了起来。
“我来烧吧。”姜鹿溪道。
“没事,我烧就行,天很冷,正好取取暖。”程行说完后又道:“这里很暖和,你也过来在这里坐一会儿吧。”
“嗯。”姜鹿溪点了点,也搬了个小板凳坐了过来。
程行往锅里添了些豆秸,然后看了旁边坐着的姜鹿溪一眼。
锅灶里的火光打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照的通红。
但这火红的色彩打在姜鹿溪那俏丽的脸蛋上,却把她照的特别好看。
她没有带眼镜,回到家时,为了打扫卫生和做饭时间能更方便一些,还把本来落在额前的秀发用发夹给夹了起来。
没了秀发的遮挡,光洁的额头露了出来,姜鹿溪那完美无瑕的整张俏脸便都一展无余的全都出现在了程行面前。
程行是很少见姜鹿溪这种打扮的。
但程行发现无论任何一种打扮,姜鹿溪都会很好看。
这可能就像是有些天生衣架子的人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倾国倾城的女孩儿,任何装扮都足够让人感觉到惊艳。
要知道,此前的姜鹿溪可是一直都戴着眼镜,并且想让人不注意自己的样貌,把秀发垂落下来,遮挡住了整個额头,但即便是这种很憨憨的发型,但依旧清纯好看。
“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姜鹿溪看着他问道。
“第一次见你这种打扮,很好看。”程行笑着说道。
姜鹿溪抿了抿嘴,没吱声。
程行又往灶台里添了一把柴火,然后他转过身道:“你把手伸出来。”
“怎么了?”姜鹿溪先是问了一句,然后看了他一眼,道:“不给牵。”
“放心,不是为了牵你的手,真把我当流氓了是吧?天天就想占你的便宜。”程行说完后,道:“把手伸出来。”
“哦。”这一次姜鹿溪没再拒绝,把一双小手伸了出来。
经过半年的时间在燕京‘养尊处优’,姜鹿溪的手确实漂亮了许多。
跟以前她在安城上高中相比,在燕京的日子虽然她学习也要比其他人更加辛苦,但确实算得上是‘养尊处优’了,起码不用四五点起来大冬天的骑车往学校里赶,也不用晚上的时候骑一个多小时的车子回去,到凌晨才能睡觉。
因此她此时的一双小手就跟脚一样,都很修长好看。
程行到底是又食言变成了流氓。
还是忍不住又伸手将这双修长白嫩的小手给握在了手中。
“好凉,先暖一暖。”她的手触碰到自己,确实很凉,像冰块一样。
小手被程行的大手握在手里之后,猛一暖和,但姜鹿溪红了红脸颊,然后有些羞恼地看着程行说道:“还说不是流氓,不是为了占便宜牵我的手。”
“真不是。”程行笑道。
姜鹿溪瞥了他一眼,懒得继续跟他计较这些了。
握都握了,挣扎不了,计较他也不会松,只能被他给握着了。
程行没再添豆秸,还是往里添了些干柴。
这些干柴很能烧,不像是豆秸麦秸这种只能烧一小会儿。
他握着姜鹿溪的手,帮她烤了会儿火,等感觉到她的手有了温度暖和起来之后,程行从羽绒服的口袋里,将中午从超市里买的手套拿了出来。
程行结账的时候,没有将手套跟买的菜放在一起。
而是单独放在自己口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