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山全神贯注地在休息室里四处翻找着金条时,殊不知外面的局势正悄然发生变化。
另一边,身手敏捷的黄莺凭借着她的机智和勇敢,成功地摆脱了那两个鬼子,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休息室的方向徐徐走来。
位于楼梯口的菜刀一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当他远远望见黄莺朝这边走来时,心头一紧,连忙转身向着过道中的皮鞋急切地发出示警信号。
此刻的皮鞋不知为何,恰好背对着菜刀站立着,对身后菜刀拼命做出的手势浑然不觉。
就这样,在皮鞋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黄莺已经与他擦肩而过,继续向前走去。
眼见情况愈发危急,菜刀心急如焚,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细汗。
他深知不能让黄莺就这样走进休息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情急之下,菜刀心一横,不再犹豫,扯开嗓子冲着黄莺渐行渐远的背影高声大喊道:“小——姐!”
黄莺原本专注于前方的道路,突然听到背后传来这声呼喊,不由得停下脚步,缓缓转过头来,目光投向发声处。
只见菜刀站在不远处,一脸焦急地望着她。
黄莺秀眉微蹙,面露疑惑之色,开口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菜刀见黄莺注意到了自己,紧张得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连连点头,嘴里应道:“嗯......”
黄莺见状,轻轻挑了挑眉,随即转过身,迈步走到菜刀身旁,再次追问道:“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吗?”
面对黄莺的询问,菜刀一时之间竟语塞起来,舌头仿佛打了结一般,磕磕绊绊地回答道:“你......你......你东西掉了。”
黄莺听闻此言,下意识地低头查看自身,上下打量一番后,抬起头看着菜刀,满脸狐疑地反问道:“东西?什么东西呀?我没觉得我有东西掉落啊。”
菜刀心里头直犯嘀咕,完全不晓得眼前究竟是什么情况啊!一咬牙、一跺脚,他心一横,颤巍巍地从兜里摸出了那仅存的 50 元钱来。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将这 50 元递到了黄莺面前,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张钞票是您掉的吗?”
黄莺先是一愣,待看清那张皱巴巴的 50 元时,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打下来,法币早已变得一文不值啦。瞧着这寒酸的 50 元,她自然明白眼前这人的意图,当下便心生一丝戏谑之意。
只见她巧笑嫣然地接过钞票,而后轻轻用它拍打在了菜刀的身上,娇嗔道:“哟呵,小哥哥,想用这么点钞票来勾搭本姑娘可远远不够哦!”
说罢,还风情万种地朝菜刀抛去一个媚眼儿,接着便扭动着腰肢转身离去。
菜刀只觉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风扑面而来,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当他瞥见正往里走去的黄莺即将接近皮鞋所处的位置时,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手忙脚乱地继续朝着皮鞋的方向拼命比划着警示动作,希望能引起对方的注意。
可惜的是,皮鞋始终背对他而立,压根就没察觉到身后发生的一切。
菜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敢贸然高声呼喊,生怕惊动了其他人。
就在黄莺距离皮鞋仅有几步之遥的时候,皮鞋终于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回过身来。当他一眼望见黄莺时,脸色骤变,二话不说,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朝着休息室疾驰而去。
显然,他是要赶紧去通知陈山,以免出现意外状况。
此时此刻,陈山正聚精会神地在黄莺的衣柜里细细翻寻着,企图找到一些贵重物品来填满自己贪婪的欲望。
只见他先把黄莺那精致的首饰盒打开,逐一查看里面的首饰,但让他失望的是,这里面除了各式各样的精美饰品外,根本找不到一根金条的影子。
正当陈山满心懊恼之际,突然一阵轻微的皮鞋声由远及近传来,并伴随着一声低呼:“山哥,有人来了!”
原来是一直守在外面放风的小弟发现了异常情况。
话音未落,这名叫皮鞋的小弟深知事情紧急,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向陈山发出警告后便迅速撤离了休息室的门口。
房间内的陈山听到皮鞋的呼喊,心中一惊,手上动作也随之加快起来。
他以最快的速度将被自己翻得凌乱不堪的黄莺衣柜重新整理好,尽量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就在他刚刚收拾妥当,准备夺门而出时,却清晰地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不好!陈山心头一紧,暗叫糟糕。来不及多想,他一个箭步闪到旁边挂满演出服的衣架后面,身子紧紧贴着墙壁,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紧接着,只听得“吱呀”一声,黄莺轻轻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她刚要伸手把门关上,忽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挡住了即将合拢的门板。
随后,一个醉醺醺、满脸通红的男人踉踉跄跄地挤进门来,顺手还重重地带上了身后的门。
此人正是衡山,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色迷迷地盯着面前的黄莺,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着:“黄莺小姐……”
说着,便张开双臂朝黄莺扑了过去。
黄莺被衡山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拼命挣扎并高声喊叫:“衡山先生,请您自重!”
可此时的衡山早已被酒精冲昏了头脑,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仍旧不管不顾地抱紧黄莺不肯松手,嘴里还不停地喊着:
“黄英小姐,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今天终于等到机会了,我可是一刻也等不下去啦……”
说着将黄莺扔在了休息室的沙发之上,然后扑了上去将黄莺死死地压在身下。
隐藏在衣架后的陈山看到鬼子欺负黄莺,怒从心起,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从衣架后走了出来,拿出一个花瓶狠狠地砸在了衡山的脑袋上。
衡山被打倒在地,陈山继续拳打脚踢,然后愤怒地吼道:“敢在中国的地盘上欺负女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陈山打得是过瘾了,但是衡山抓住机会一把推开陈山,快速起身拔出手枪,指着陈山。
陈山也立刻清醒过来,立刻高举双手。
衡山愤怒地吼道:“小样,敢打我。”
衡山不想一枪打死陈山,那样太便宜他了,于是另一只手狠狠地扇向陈山。
陈山抓住机会,双手握住衡山握枪的手,向上抬去。
衡山立刻扣动了扳机,但是子弹直接打在了天花板上。
“砰。”
楼下的陈恪和荒木惟等人听到枪声之后,立刻拔出手枪,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