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萧眼中闪过慌乱与躲闪，他狠狠的握了握手中的长剑，这才勉强硬着头皮解释。

“因为秦璃梦，是个女人！”

“我不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但对于我来说，就算你是坏人，那也是无辜的。”

“可是，如果我这一次不杀你，天下人就会知道，我身边的人是可以随意欺辱杀戮的。”

“为了我，只能牺牲你了！”

李萧冷冷开口，这自然是绝对的冷漠与自私。

“一！”

远远的，传来了李长生记数的声音，李萧目光一扫，将这名女修所有的遗物全都收走，他又冲入了另外一处修炼者的居所。

“想不到，圣女这次离开，不但没有给圣地带来荣耀，反倒是先带来了这一场灾难！”

住在这里的，还是一位圣地长老，那老妪目光幽幽的看着李萧，也不知道是怨恨还是悔恨。

“你杀了我吧，这件事情我也有份。”

那老妪苦笑了一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脸上并没有惊慌畏缩，反倒是露出了一片神圣庄严的样子。

“我感觉，你在骗我！秦璃梦做的事情，你并不是与谋者！”

“不过，你想要一命救一命，那我就成全你！反正这万分之一的比例，我还可以接受！”

李萧心中泛起敬意，这老妪主动站出来求死，就是因为她自己死了，就可以让九幽圣地的其他人，多活一个！

可惜，李萧要杀她，并不是因为仇恨与情绪，而是大脑决定的结果！

这就可怕了！

有些人不懂，觉得母爱是人性，其实不是，那是兽性，是受到激素与本能支配的。

而那种将新生儿弄死，虐待自己的亲生孩子，这才是人性，因为这是大脑思考之后，做出的决定。

李萧如今，就是在深思熟虑之后，决定要小惩大诫，要以儆效尤！

说白了，这就是借你们的人头一用，以便让天下人都知道，不要打我身边人的主意！

这是人性，这是绝对的自私，也就没有任何的情面可言了。

想杀得杀，不想杀，也得杀，实在是杀不动了，那也要咬着牙，非杀不可！

“多谢，成全！”

那老妪叹息了一声，随即被切掉了脖子！

李萧收起她所有的遗物，又冲入了第三家！

如此杀戮，何等残酷，更是何等的屈辱？

因为无论他想要杀谁，那人都不敢有任何的反抗，甚至是躲闪逃避。

“这就是力量啊！没有李长生的镇压，谁敢在九幽圣地如此肆意胡闹？”

“太可怕了，一旦有朝一日，我被别人的力量镇压……”

杀来杀去，李萧再也没有了什么兴奋热血，而是只有惊恐与后怕。

他心中越来越是茫然，越来越是无法接受自己，甚至是本能泛起了天生的保护机制，想要让他忘记自己是谁。

说白了，就是滋生出一个，全新的人格，专门负责干这种事情！

“不好！我这不就是，入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