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邋遢女撞到痞子男 乔恩 7461 字 11个月前

祈鑫用询问的目光锁着苏雅晴苍白的脸颊,苏雅晴扯着唇角冷笑:“你以为死过一次的人会记不得疼的滋味吗?比起这个,远远不够。”

大家一定是疯了,为了一个诅咒死了多少的人,为了一个诅咒她还想要怎样。

“啊…………。”祈鑫仰天长啸,痛苦的面容淬着破碎的泪,他一步步挪向心湖,直到跪倒在慕容芊宁的身旁,心中的郁气,脸上的咆哮才在接近她的时候慢慢隐去,他心疼地夺过她执拗而冰冻的双手,放在心疼的胸口捂着,露在冰面的衣襟少了撕扯的拉力,顿时淹没入湖底。

当年,今日,全都为了一个他。下诅咒的是她,破诅咒的是我,不管哪个,都是为了他。

衣襟没入湖底的同时,空中有个慈祥的声音响起:当年,今日,全都为了一个他。下诅咒的是她,破诅咒的是我,不管哪个,都是为了他。

“让她去吧,她说出了这个诅咒的一部分,她知道自己会有这个结局的。”

“是不是只要说出这个诅咒的一部分就会有这个结果?”她死寂的眼神了无生气,对着冰面,像在疑问又似自问。

“是,只要说出来就有这个结果。”苏梓铭不知有何居心,居然在这个时候答慕容芊宁近乎失控的问话。

“苏梓铭你混蛋,你个卑鄙小人,你,你……。”茹新兰怕他激芊宁说出不该说的话,可是事到如今说出来又如何呢。

祈鑫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拥着,“当年樱花树下那个天真的小天使呵,偷偷看见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忽然就想看樱花雨下她能美成什么样子,不管时光如何转换,不管是她天真灿漫时还是被我捉弄恼羞时,也不管是她不修边幅时还是她精心妆扮时,心里永远只塞着一个她,她在我便在,若是她厌倦了现在生活的这个世界,那么我也就厌倦了,我活着只因为她。”

她死寂的眼神被划过的泪水扫起,僵硬的双手慢慢找回知觉,她轻轻把双手摊在他的胸口,她啜嚅着,试图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暮色四合,整个心湖都没入了夜色,天际挂上了更多的星星,最早出现的那颗二等星已经融入到星河中辨认不得。

茹新兰看着坐在冰上的一对儿女,心急如焚,她不停扯着祈建新的胳膊,“把他们叫上来,没有他们我真的活不下去。”

“祈鑫,带着芊宁我们回家了。”祈建新平静的语调仿佛是在对一对嬉戏玩耍忘记回家的孩子说的。

祈鑫附在慕容芊宁的耳边说:“馨子,我们回家。”

她是端木馨子,是他的天使。

夏季的草疯长着,原本上山的路都被这些野草挡住了去路,一些初夏的小野花也早已枯萎,只剩枝蔓缠绊,心湖边上坐着她,一转眼,山上的草开始枯黄,心湖边上的草也有了秋天的味道,蔓延着一丝的落寞。

她在心湖边上坐了一个夏天,近乎透明的皮肤被太阳烤得变了色,带了点健康的颜色,暮色升起,她起身离开。

她的肚子开始凸起,可是她过于瘦弱,若是不仔细分辨还是看不出来的。

今天祈鑫会过来接她,祈鑫说要娶她,要给她和宝宝一个完整的家,EVO的一切都跟他无关了,飘渺的一切都跟他无关了,包括他的妻,那个为了他差点丧命于德国的苏雅晴。即使要他做个让万人指责的懦夫、混蛋,他也要陪她留在水幻,然后一起老去。

能割舍的不能割舍的,祈鑫为了她都放弃了,那天他在心湖边上,对着湖底的灵魂起誓:此生,他只要她。

他没有他父亲的风流倜傥,少了他父亲的多情,便少了些洒脱多了些固执。

像雪一样的纯白,轻轻掬起放在眼前,仔细地看,看每一个压过的针脚,看胸前光滑的丝绸折射出的光泽,拿脸颊轻轻地去碰触这份独到的细腻柔顺,顺便闻这高贵布料的味道,嘴角悄悄上扬,却被这件自己视如珍宝的婚纱遮掩住。

这将是这一生中他送自己最珍贵的礼物,我会穿着它步入我们为期一生的婚姻殿堂,看到它的时候我欣喜若狂,可是我却强迫自己镇定,因为我怕这份太过美好的东西瞬间消失,从来就不能很好的理解珍贵的含义,轻轻捧起它才知道什么叫视如珍宝。

它熨帖着我的身子,不差分毫,真正的胖一分嫌瘦,瘦一分嫌肥,束胸露肩的样式,简单而大方,不失庄重,也不少半分的时尚高贵,盘起高高的发髻,我对镜而笑。

披上那层薄如蝉翼的披肩,敛下头纱,给我娇气而略带羞涩的容颜染上一层朦胧之美,轻轻起身,立于镜前,我用双手轻轻扯动着宽大的裙摆,华丽丽的长尾一直拖出去一米多长,现在的自己像个高贵的公主,我在静等我的王子出现。

随着自己不规则的心跳,门把被谁轻轻转动,回转身,我把最美的笑容留给这个我将要嫁给他做妻子的人。

他穿黑色的燕尾西服,没有系领带,只是系了领结,头发被发胶固定成好看的发型,深邃的眼眸里星光流转,再看,一如既往地清澈,让我只是望着便觉心安。今天的他,真是……特别英俊。

他慢慢地靠近我,同样地,他给了我一个坚定而幸福的笑容,他侧身拿起桌上的网纱手套,轻轻地为我戴上,这时他开口,“戴上了,一辈子都不能摘下来了,你可愿意?”我佯装生气,撅嘴道:“这位先生,人家求婚用的都是钻戒,不是一双网纱手套。”

他嘿嘿轻笑两声,“钻戒会有,我只是比别人多套了副结实而美观的手套。”

我哑然,这手套只能算美观,虽有短暂的哑然,可对着他我永远是伶牙俐齿,“结实吗?从何见得?”

“普通的当然不够结实,这双不同,刚才被我施了法,不信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再摘得下来。”

我固执地当真去摘,只是他牢牢扣住我的手腕不动,刚要反驳我却及时地感觉到了他别有用意的解释,那道专注深邃的目光不用刻意去对视,它就能穿透我的灵魂,“我不会傻到去亲自摘下来的,若是有一天它不够结实了,也只能怪你的法力不到边了,怪不得我。”

“放心,我的法力也没多厉害,估计也就有个六七十年吧。”

吉时已到,我们是不是该?无言的交流,他握起我的手,牵引着我慢慢步入我们的婚礼中……。

这是我们的婚礼,我把它写给你,留作今生的回忆,原谅我的自私,请回到她的身边吧,此生,我有我们的宝宝已足矣,再有你便是奢侈了。

你心口的疼我无法为你解,只望宝宝是个女婴,再一个二十七年的轮回,让你一身轻松。

祈鑫在心湖边上等来的就是手里捏着的这几张A4纸,她还是走了,她不想他眼睁睁看着她魂飞魄散而无能为力。

“没有了女主角,你写给我这个有何用?我该与谁共同演绎?”

第十四章破咒

秋风扫落叶,安静而宽敞的浴关路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落叶,立身其中,秋风起,叶瑟瑟,人凄凉。

乔把她接回了飘渺,当年他救下她时,她这条命便是他的了,唯一的遗憾,祈鑫却为了她留在了心湖。

她扶着凸起的肚皮,嘴角噙着慈祥的笑意,她就要做母亲了,喜悦之情难以遮掩。

乔说过,放过她的宝宝,等她从这个世上消失时,他把她的宝宝送还给宝宝的父亲。

樱花树上的叶子黄灿灿的,她立在树下,仿若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还活着,惊讶着那场樱花雨。

对面路上有一棵枫树,火红的叶子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那个上面,连刺耳的鸣笛声都入不了耳,被车子撞飞的那一刻,她仿佛看见了自己从雪山上滑下的那一刻,这次她没有担心,因为她知道,祈鑫会接住她……。

一场车祸,一尸两命,像一颗定时炸弹把飘渺炸翻了。

车祸当天,EVO集团对外宣告倒闭,飘渺的经济顿时陷入瘫痪,一场牵扯到全世界的金融危机在EVO宣告破产的一刻起,开始在全国蔓延。

飘渺的广场上,大家被大屏幕上的画面吸引,纷纷驻足。

一起大火烧死了全家十一口,惨不忍睹的画面被对面大楼的摄像头拍摄下来。这是一起人为纵火案,凶手竟然是EVO的大股东——乔。

EVO集团对外宣告破产的真正原因正是它的大股东乔放火杀了那场车祸肇事司机全家吗?不止这些,请继续往下看。

EVO的地下停车场,有一百多员工被困于此,狰狞的乔举着火把,腰里别着一个计时器,他开出的条件是让苏梓铭复述当年的那个诅咒,不然,整个大厦将随着他按下的那个按键化为废墟。

警力已经把大厦四周包围,地下停车场的摄像头都被乔击落,力不从心,说的就是现在的情景。

地下停车场,慌乱的场面,乔锐利的目光扫过苏雅晴,一个旋步他已把苏雅晴当成了人质,锋利的水果刀架在她的脖颈处。

“苏梓铭,你人大半截都入土了,还有什么值得不说的。”乔把手中明晃晃的刀刃深入到苏雅晴的脖颈,血色染红了他发狂的眸子,他异常的兴奋,用舌尖舔舐了留向她胸口的血。

他意淫地摩擦着苏雅晴的胸,嘶!她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了空中,他挑着刀尖细细划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你个畜生,你知不知道,她是你妹妹,你们有血缘关系。”

“哦,是吗?啧啧,只可惜,我们翻云覆雨的时候还不晓得这层关系呢,雅晴你是不是想我了,身子怎么颤抖的这么厉害?”他用刀尖把她的下巴挑起,她冰冷对视对他,直到他从她眼中看到了让他心满意足的恐惧。

乔是个魔鬼,有着吸食人心的本领,等你只剩一具躯壳时他也不会放过你,他要你完全为了他,即便是死。

苏梓铭颤抖着举起的手臂,气愤难平转而悲愤:“罪孽呀,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己私欲,到底还是我错了,是我造的孽呀。”

上个世纪,水幻城有三家财力相当的民族企业,慕容家族、欧阳家族和苏家,这三家企业就像不倒的金三角,在水幻城繁荣昌盛了几十年。

这三家企业经营着不同的行业,慕容家族以房产经营为主业,欧阳家则以产销电子产品为主,苏家呢,继承了祖上的老手艺,一直以刺绣、服装为主业,慕容家在初期并不能算三家的鳌头,全国改制的潮流涌到水幻城时,慕容家的事业才慢慢做大,与此同时欧阳家的电子产品也是畅销全国,唯独苏家的刺绣,因经营不善日渐萧条。

说来也是奇怪,虽然他们的事业做得很大,三家的香火似乎都不算旺,每家均孕育了两个孩子,慕容家是两个千金,欧阳家跟苏家均养得一子一女。

父辈专注于事业,转眼间子女都已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三家的家长对子女的婚事都有着想要参与的想法,又都是商界好友,在一次酒会上,慕容老爷子把自己的两个千金分别许给了欧阳家跟苏家。

欧阳诺是欧阳家的独子,因生得俊朗,异性缘向来不错,三年前出国留学至今未归,中间未曾有家信递回,欧阳老爷子以婚事要挟他回国也无果,欧阳老爷子身子骨一直不硬朗,因为此事气得曾住了半个月的院。

男欢女爱的事儿向来难说,在欧阳诺未回国这段期间,原本被长辈许配好婚姻的几个人都各有所许了,慕容碧影是商政界的名门闺秀,也曾出国留学过,是当年随欧阳诺一起出国的,只是不到一年就回国了,任谁都问不出原因,回国不久她喜欢上了当时初入商界的一介小生,相交不到半年,她就未婚先孕,为避免风言风语传出,慕容老爷子不得不失信于人,给自己的宝贝女儿草草完成婚事。

苏家不想让她最后一个女儿也落入别人手中,提出把婚事提前。

慕容新兰,清新如兰的一个女子,高傲的像一座冰山美人,还在读高中的她喜欢上她的语文老师,当时是死活不肯嫁人的。

我当年是喜欢碧影的,她宛如一个和善天使,性格上就比新兰更得人欢心,长相甜美,更比新兰不露喜怒的高傲模样讨喜,我曾以为没了欧阳诺我会追到他,没想到她先一步嫁人了,这个遗憾我怎么也忘不掉,可也无可奈何,直到欧阳诺回国。

我当时抱着渔翁得利的想法等欧阳诺回来,我想让他们两家因为一些私人恩怨牵扯到两家的股市,那样苏家翻身赶上他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该是是苍天有眼吧,活该慕容家和欧阳家败落,当年回国时欧阳诺已经是一个一岁宝宝的父亲了,非要说慕容家毁婚约倒是没理了,这把火只需要一个燃点。

我在等待时机,等待一个一举成功的时机,那年年终会前几天碧影添了个女儿,公司年终会上慕容老爷子喜得外孙,高兴不已,豪言要将慕容家百分之五的股份给这个孩子,当时眼红的不止是慕容家的亲戚们,就连我听来也是诱惑,若是我能娶到他们家的任何一个女儿,将来她们母子的股份就很有可能占到10,到时候苏家的势力定会比得上他们两家。

碧影的孩子随了慕容家的姓,在孩子的百日宴上,她们夫妇对外是宣称男婴随父姓,引起大家关注的不是这个,重点在于这期间碧影的丈夫一直未露过面,外界就又有传言,说是他们夫妻不合,起因是慕容碧影有了外遇。

后来我就想到比新兰小一届的梓溪,我让她帮我打听新兰的行踪,至于我的计划,到死她都不知道,她很单纯也很天真,以为我一直对新兰倾慕不忘,她把在慕容家听到的、看到的都间接的叙述给了我,碧影确实有了外遇,而那个外遇的对象竟然是欧阳诺。

一切都未等到我出手,一天,当碧影跟欧阳诺幽会时有个怀孕的女子找上了欧阳诺,他们是在回国的船上认识的,一夜情有了个孩子,欧阳诺的私生活不检点到什么程度,恐怕连碧影也是不知道的,当时她恼羞成怒,扔下一句‘永生不再相见’的狠话就离开了。

说实话,欧阳诺的绅士风度连我都佩服,任何局面他都表现的临危不乱,仿佛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是值得他去着急上火的,这也就不怪新兰和小妹为何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他了,懵懂的年纪,欧阳诺这样的浪子对那些无知少女就是诱惑,致命的诱惑。

说到这里,我该提一下我的妻子,欧阳珍儿,当我发现自己的妹妹喜欢上欧阳诺时我决定报复,珍儿很善良,她并不以貌取人,追求她的过程很平坦,以至于后来我都不忍心伤害她。

后来,那个怀孕的女子要嫁入欧阳家,欧阳老爷子不知道她的身份来历,怎么也不肯让她嫁进门,在以后就传出那个女子以死威胁,欧阳老爷子受不了刺激,心脏病突发住进了医院。

欧阳老爷子住院,自然有人前去探望,那天晚上,慕容老爷子带了一大帮的人过去看他,慕容老爷子的举动不知是讽刺还是慰问,那晚在医院里,欧阳家除了欧阳老爷子没有别人,连个陪护的都没有,诡异的事情总是发生在最不可思议的时刻。

两场大火,一场烧在了欧阳老爷子住的医院,一场烧在了慕容家的别墅区。

那晚碧影被欧阳诺接到了我跟珍儿的订婚宴上,那场订婚宴上就只有我们六个人,这个是我要求的,我只是为了炫耀我跟珍儿的幸福,我也要看看三个女人在同时面对欧阳诺时的表情。

新兰和梓溪看欧阳诺痴痴的眼神我看着就愤怒,他除了长相比我优秀外他还有什么。碧影却一直很平静,直到她的女儿被保姆送来,不到一岁的小女婴哭得双眼通红,卧在碧影的怀中也不曾停歇,一直哭,直到那两场大火燃着,她才方歇。

那时候我心里忽然恐惧,觉得这个女婴不该活着,她不寻常的超能力让我心慌。

这就是碧影起誓诅咒的起因,那两场大火把慕容家全烧毁了,只留下了她们姐妹和一个女婴,孩子的父亲都未能幸免。

直到碧影起誓那刻我才知道,碧影是不属于这里的,她带着对欧阳诺前一世未了的情缘追到了这里,没想到自己当年一句戏言,惹得欧阳诺与自己背道而驰。

她把解除这一切的权利留给了自己的女儿,那个同样有着超能力的慕容芊宁,我不能让她解除这个诅咒,解除了,是不是她也会跟自己的母亲一样,得不到自己的真爱走向极端呢。

事实上,乔才是最不想破咒的那个人,我一直部署让她死掉,你却用了最残忍的方法,让她最爱的人强暴她,这样,这个诅咒今生都不会被破解了。

恍如隔世,听着别人的故事,大家都忘记了恐惧,安静地,没有骚乱,也全然忘记了,这个地下停车场下面也有着可以燃烧掉整栋大厦的火力。

“你的故事讲得太精彩了,接着说说欧阳家为何败落的吧。”

欧阳家没败落,欧阳家的股份在欧阳诺甘愿跟着慕容碧影去的时候都留给了珍儿,我们活下来的人都来到了飘渺,举家迁过来时我弄丢了梓溪,没想到,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忘不了一个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人。

祈鑫的母亲和珍儿都是难产死的,那是意外,这里面根本没有你想要的血腥,传奇一样的三家企业看似一夜之间倒闭,实际上都是因为一段孽缘。

整个事件,都是因欧阳诺的风流而起……

“乔,放了雅晴。”

不知何时,茹新兰和祈建新站在了地下停车场的门口

“她说的都是真的,那年祈鑫被你接走我就担心,担心你们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可祈鑫回来以后并没多大的变化,我以为是自己太敏感,没想到你们……,你们还是为了上一辈的恩怨做了这些。乔,放了这些无辜的人吧。”

“无辜,呵呵,要数无辜我是不是该排在第一,当年要是没人让爸爸回国,我,我不会像个乞丐一样在别人的嘲笑中长大。”

“乔,那你也不能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这些无辜的生命呀。”

“谁无辜?在场的这一百多人谁敢说一声无辜?馨子的养父是个日本人,在场的你们,你们难道不是他安插在锐利的眼线?还有馨子的死,谁为她埋单?谁?谁?谁?……”乔歇斯底里地喊着,猩红的双眼透着狰狞。

谁能为她买单?她自己的生命谁该负责?端木家当年窥视慕容家的财产,放火烧了慕容家,他们却替慕容家把芊宁养大了,为了把这个秘密彻底隐藏,他甚至跟慕容新兰做了邻居,这些恩怨给如何去解?

端木翔子的离开,或许才是对的,让一切都不关她的事情在她离开后发生,然后用最简单的方法去解决。

“端木是你杀的?”苏梓铭气短地问道。

“他们夫妇想把馨子杀掉,哈哈,养了十几年才想着害怕,愧疚对他们来说远远没有恐惧来的可怕,他们怕馨子报复自己的女儿,那是个巧合,是个让我可以借机把锐利新企摆平,甚至可以操控一切的一个契点。当年的纵火案,你明明就是知情者,今天的复述你却说得如此可怜,你们为了掩饰当年的罪证,频繁地给端木灌输杀掉馨子的思想,甚至肯以锐利新企的股份诱惑他,让他重新回到飘渺。”

乔手下的力度在不知不觉中加大,刀子已经深深划进了苏雅晴的喉咙,“我用我的生命来还,你满意了吗?”说完,她已经不能再发出任何声音,一切的痛楚都挂在了那张苍白的容颜之上。

“就凭你?你要是让芊宁给我活过来,你的命我也放过,可是行吗?哈哈,不行,所以你们都该死。”

砰!!!!

美好的一切都不再属于他们,强大的爆炸涉及到了上面的警力,局势不可控,一切都在他失控的手下发生了,无人能安抚。

乔是残忍的,嗜血魔头,应验了那个诅咒,到处为止,关于那个诅咒的一切都随着锐利新企大厦的倒塌而尘埃落定。

她没有魂飞魄散该值得庆幸吧。

一缕幽魂随风漂泊,偌大的世界,仿佛没有她的落脚之处,居无定所,还好她有风相伴。

心湖边上,一个胡子拉碴的男子目光呆滞地望着湖中心,一阵风把她送到他的跟前,她心疼地抚摸他的眉心,一点点为他抚平那个结,她细细地亲吻他的额,吻他微眯起的黯淡星眸,吻他性感而干涩的唇,一遍遍,贪婪着不肯离去,他单手抚着隐隐作痛的胸口,他向着空旷的前方伸手,手掌穿透了她的身体,他感知到,却抓不住。

她亲吻着他的唇,一遍遍,那是罂粟的毒,一吻上瘾,再吻便欲罢不能,她贪婪着那一方甜蜜,永生不觉够。

她一只手抚摸他打结的眉心,一只手附上他的,压在他的胸口,望着他的星眸,她认真地对着他轻轻吟着:我将成这世上的一缕幽魂,转世三生不得投胎,而你,心疼成疾,不得不爱,不能去爱,这心疼病更是今生无解,你愿意为了我们未了的情愫等我三世吗?

他轻启薄唇:别说三世,哪怕永世的最后一世我都愿意,没有你亦没有我,只要有你在我就会活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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