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和过去没什么区别,过去和农耕最初发展之期也没什么两样,徐子良被感动着,未来,希望还会是这样吧!
戴维走在最前面,他手持着手持象征丰收的金色麦穗,在田间妇人们的唱合中,踩着节拍的他,步伐坚定有力。
随行的农人们虽然分散着,但又像是经过精心排练一样,整齐地跟在戴维的身后,一同向着那片充满希望的农田走去。
农庄的人们开始了他们庆典之后的耕作。
而戴维这时则默默地站在一旁,注视着他们劳作的背影。
但他的眉头间,有了旁人无法察觉的忧虑。
徐子良走到他的身边。
“很美好,谢谢你为这片土地带来的这一切。”徐子良由衷地说道。
“是我们老家的传统,我只是仍然继续着这种传统。”戴维谦虚地回答。
徐子良凝视着戴维,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敬意。他深知,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男士,不仅是一位杰出的农庄管理者,更是一位对这片土地怀有深厚情感、愿意为它奉献一切的守护者。
“你所做的一切,已经是个奇迹了。”徐子良赞叹道。
徐子良并非善于言辞之人,他之所以如此评价,是因为这确实是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感受。
然而,徐子良随即察觉到,戴维的手正紧张地紧握着某物,指尖轻微地颤动。
“从前,每到这时,我哪怕离家在远,父亲都会打电话把我叫回家,人离家在远,也要记得感恩神农氏教民种五谷,护佑年年丰收。因此每一个开耕节,我从没错过。”戴维回忆道。
“可以想像出的美好,你父亲一定也是主持开耕祭祀的负责人吧?”徐子良轻声问。
他感觉到戴维的传承,都是出自于戴维父亲那里。
“父亲是我们村里的村长,每年都会由他主持开耕祭祀。”戴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他经常给我们讲神农氏的故事,教导我们要珍惜土地,感恩自然的馈赠。我记得小时候,每次祭祀结束后,他都会带着我们在田地里劳作,那时候虽然辛苦,但心里却充满了希望和喜悦。”
“虽然是小孩子,但是那一天会有甜酒喝。”戴维微笑着,“不过,不许多喝的,一小碗酒,只能喝其中一两口。有一次我偷喝了坛子里的甜酒,没想到那酒是那般的醉人,我还没来得及离开,就醉倒在厨房的酒坛旁。村子负责做祭祀用的果子的老周说我是酒耗子。”
回忆到这里,戴维的笑,像个小孩子一样灿烂。
“可不就是个酒耗子。”徐子良笑着说。
“那次可真是闹了个大笑话。”戴维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不过,那也是我最珍贵的记忆之一。每次想起,都仿佛能闻到那甜酒的香气,还有祭祀时父亲严肃而虔诚的表情。”
“多美好的生长环境,你的童年充满了欢乐和温暖。”徐子良感慨道。
“是啊,虽然村子不大,但每个人都很淳朴,大家互相帮助,就像一家人一样。”戴维点头,眼中流露出对家乡的深深眷恋。
“后来,疫情刚开始,父亲是第一个离开的人,离开的时候,他的脸都看不出原有的样子,他所有的皮肤都已经溃烂渗血,但看到我赶回家的时候,他还是露出微笑推开我,让我离他远一些,他用最后一丝力气告诉我,他先去那个世界了,在那里开荒,开出一个村庄出来,他会在那里等待以后要去的村民们......”
说到这里,戴维说不下去了。
“能够活到今天的,承受了太多的告别,每个幸存者都是如此。”徐子良低声说。
徐子良又拍了拍戴维的肩膀,以示安慰。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仿佛在这一刻,时间静止了,只留下回忆在心中流淌。
“开耕节过去了,像我之前所承诺,你可以离开了,希望你早日能够取到原种,我会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戴维转过脸,用恳切的眼神看着徐子良。
“在你们离开之前,我会给你们准备充足的路上食用的食物。”
“就这两天,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徐子良说道。
“当然可以,我们在相互帮助。”
“阿尼,我无法带他一起上路,可以让他留在农庄里吗?我知道,留下他,就等于给农庄添了一个麻烦,添了一张吃饭的嘴。”
“其实,他也没那么糟糕,我每天都会去他那里,我发现他把小猪们照顾的很好,这真是我没想到的。”
“啊,真没想到,不过他平时就很喜欢动物,他看见动物就像看见亲人一样,也许这是他能把动物照顾好的原因。”
戴维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徐子良,你也是一个善良的人。末世里,能够收留阿尼的,除了你,也找不到第二个,你放心好了,阿尼留在这里,我会尽力照顾好他的,再说他在这里并不是白吃白喝,他在,农庄里就多了一个帮手,也多一份生气。”
徐子良感激地点点头:“那就太好了,谢谢你,戴维。有你在,我真的很放心。”
阿尼这时才赶到。
看到祭祀仪式结束,他有些失望,他在人群里找到了大叔,嘟嘟囔囔说出他的不满。
不过,听大叔告诉他,祭祀庆典时没有好吃的,晚上的活动才会有丰富的食物用来祝贺开耕节时,阿尼所有的不快都一扫而空。
这时,阿尼只恨太阳还不快点下山,月亮出来时,好吃的食物才能够端上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