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老大、越老大,外面有人找。”
“谁啊?”听见有人找,知道要注意形象的越蓉立马站了起来,整了整微皱的衣服,顺便为了美观将地上装死的季空诚一脚踢到大厅的角落里。反常的是,这次【孤独之水】竟然没有任何怨言,反而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颤颤巍巍地朝越蓉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这是几年来最合我心意的一脚啊!
“蓉蓉,好久不见我可想死你了!缚歌说你去锻炼了,你偏心,和赫缚歌一起出去玩却不带我,留我一个人独卧病房。”隔着老远就能看见蓉蓉在大厅的橙色术法光源下撒了一层金色的粉发熠熠生辉,我迫不及待地径直向她奔去,却在三尺之远堪堪停下脚步,【恣意】就抵在我的脖颈之侧。
“你是谁。”越蓉冷冷发问,语气不带有丝毫情感,半点也感觉不到这个是以前在我面前宠我惯我爱护我的蓉蓉。
原来这才是【调皮之剑】的真正姿态吗?
我吓得湿了眼眶,无措地望向旁边赶来的缚歌,对上他惊愕的眼神,委屈地向他跑去,却在半途被一个讨厌的声音叫停了脚步。
“啊!是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怎么还活着!万大哥,她险些毁了我的【橙锐】,你们竟然放走了她!难道连你们也对付不了她区区一个女子吗?”
被点名的万疾凉无奈地撇嘴,看向赫缚歌,却没开口。这个不知好歹的关朵,给了她台阶她自己不下,还妄图用什么激将法激他们几个为她报仇,没看见赫缚歌的脸越来越黑了吗?刚刚还幸灾乐祸季空诚被狠狠踹了那一脚,现在却羡慕不已。而角落里大概猜到情况的季空诚,又颤颤巍巍地竖起了另一只手的大拇指。
“你……”赫缚歌并没有理睬关朵的叫喊,反而主动走到女孩的面前,却不敢轻易喊出她的名字,生怕她又生自己的气。
“呀,缚歌,你这个笨蛋!”我看他犹豫不前,便主动迎了上去,右手伸出,抚上他的左脸,伴随着周围的吸气声与愤怒艳羡的目光。
“为什么不治好?你明明有这个能力。障眼法有什么用?我今天若是不来,你是不是干脆就打算毁容了?”只是心中默念,术法阵自然形成,他看着我愤怒焦急的目光,眉眼弯弯。
桃红光芒从术法阵中发出,过了好久才消停,我不由得更气。
“看见没,再晚点就毁容了!疼不疼?”
“不疼。对不起,我那天不知道你会那样生气,是我莽撞了。你、你今天就这样过来……”
“哼,就给你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蓉蓉用【恣意】指着我,你快帮我说说好话。”
“好。”原以为赫缚歌会犹豫一下再委婉拒绝或者毫不犹豫直接拒绝或者毫不犹豫委婉拒绝的众人吃了一惊,竟然让赫缚歌去劝他平时最护着的越蓉服软?赫缚歌还毫不犹豫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