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赞叹归赞叹,这可不能影响我的计划:“等等,我可不是什么无关人等。你们去冰原日久可能不知,未来几日是梵那辛格的百年庆典,我们驭傀筝社被雇佣来维护皇城安全,无论何人,想要进入,必须有令牌或皇宫的邀请函。”我拿出任命手札,扔给面前的军士。他小步跑去队伍中间的轿子旁,神色恭敬地汇报,然后轿内飞出一块令牌,直冲我飞来,能带给我这种强烈的压迫感,不会是号称仙麟稽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缉天銮!
“咔。”我伸手对上飞来的令牌,那特制的大将军令瞬间碎成了齑粉。可以想象得到,轿内的大将军皱了皱眉头。
“诶呀,这可不怪我,这这这、这可要怪你们大将军出手太狠了,现在这令牌毁了,你们也没有东西来证明自己的身份了吧?要不,让你们大将军出来让我见一眼确认一下。”我拍了拍手上沾到的一些粉末,耍起了无赖。
北门孤寂,找点乐子。能调戏这闻名仙麟稽的缉天銮,我也不枉此行了。
“这位小姐,抱歉,这种事情我可是做不了主。您请看,我们的旗号是【倾】,这面旗,在仙麟稽,可不是谁都敢举起来的。”
“【倾】字营,天下闻名。”我赞赏地点点头,在那将士正要心安的时候,话锋一转:“但是,我想知道,为何梵那辛格的大将军竟似女子一般不敢抛头露面,而是躲在轿中?”
“姑娘,休得胡言!”我本欲激他出来一见,却没想到话音刚落,周围兵士几欲对我兵戎相见。
“你们……呜呜呜,你们竟然凶我?”我见势不妙,耍起了无赖,再怎么样,【倾】字营这鼎鼎大名的军队,总不能对一个哭唧唧的弱女子怎么样吧:“人家只是公事公办,人家又没有说错。那些将军要么乘着魔宠威风凛凛,要么御剑飞行英姿飒爽,再不济也能骑个毛驴,哪有用轿子代步的?他不露脸,我怎知你们是不是串通坏人,挟持了你们将军,将他绑在里面?呜呜呜,我不管我不管,今日见不到你们将军,我就不让你们走!”我一边装作抹眼泪,一边坐在地上耍起了无赖。
士兵们狂汗,要是谁有那天大的本事竟敢挟持我们将军,还用得着用轿子遮遮掩掩地进城吗?
他们也不好拿我怎样,只能不理会我,打算从我身边直接过去,不料只跨出一步,无形的压力就迎面而来,顿时一阵惊呼与马啼,而前排的兵士直面压力不住,齐齐倒下。
还是刚刚同我说话之人反应快点,稳住自己身形之后立马做出手势,示意大家后退,然后走到我的面前来行了一礼:“姑娘既有如此大能,又是受雇于我梵那辛格,为何执意与我们【倾】字营过不去?请姑娘不要再戏耍我们了。”
“我不,我就是听闻大将军貌比天人,气宇轩昂,想一睹尊容,才选择来守这清冷的北门,今日若是见不到他,我决不罢休!”我盘起双腿,大有一副今儿我见不到缉天銮我绝不让步的架势。
“你……”
“哼。”轿子内突然传出一声冷哼,震得我胸腔一阵翻滚,一口血差点没忍住吐了出来,那可糗大了。
“不过是筝社里一条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走狗,今日竟吃了熊心豹子胆,都敢回头咬雇主一口了吗?”话语中带着不屑与厌烦,又似乎还有着其他的一些什么。
我迫切地想要知道那“其他”里面究竟有着什么,抬起头来,却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身体莫名地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