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爷听闻女儿要出行,心中担忧,等忙完外间事物,忙回府询问。
“月儿。”
纪如月知晓他会来,正想着说词,“爹爹,坐。”
纪老爷在小榻边落坐,眸底满是不解,“东安镇距济州城近百里,你去那做甚?”
“爹爹,我有话与你商议,明日,我想去一趟药庄。”
“什么?”
纪老爷察觉自招亲台事件后,女儿的性情变了许多。
以往虽聪慧,却醉心琴棋书画,如今竟主动涉足商贾之事。
倒不是纪老爷不情愿,只是心中不舍。
世间行当,商贾历来被视为末流,他宁可女婿担此重任,也不忍心女儿承受辛劳...
“爹爹,我们在安东镇的药庄有药田千顷,药山五座,那边由何人掌事??”
听她如此问,纪老爷硬是想了好一会,“是赵管事。”
纪如月对此人并无印象。
“爹爹可否将那处账目拿与我瞧瞧?”
“当然可以。”
顾虑到父亲的担忧,纪如月还是决定坦诚相告:“父亲,初春之际...”
话说一半,她又顿了顿,嗓音压得更低了些,“济州将遭受疫病侵袭。女儿此行便是为了应对此事,有两位草药极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