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到了上河工的日子。大队干部组织社员。用两辆牛车装满了稻草,玉米杆,还有一些柴火。工具,铁锅等生活用品。
向辽河旁边的小粮河方向赶去。后面跟着社员与知青们,背着被褥,与一些吃食。
浩浩荡荡,步伐沉重,如同古时逃荒的流民。在凛冽的寒风,双眼无神,又露出无奈。
经过几个小时长途跋涉,终于到了小粮河。
河床上弥漫着一片荒凉的气息。原本应该湿润的河床此刻却变得干燥异常,几乎看不到什么水的踪迹。放眼望去,只有裸露的沙石和干枯的泥土,呈现出一种黯淡的色调。
河岸边的草木也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它们枯黄的枝叶在微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诉说着河水干涸带来的痛苦。河床中央偶尔可见几处低洼的水洼,水洼中的水浑浊而稀少,没有了往日的清澈和活力。
阳光洒在河床上,反射出苍白的光芒,更增添了几分凄凉。小粮河曾经是人们生活的依靠,如今却变成了一片荒芜之地,让人不禁感叹大自然的无常和人类活动对环境的影响。
由于多年没有清淤,原来运粮之河,现在早已不能行船。大清年间主要运粮,比京杭运河不次什
人们立马开始搭建窝棚,找了避风向阳的地方,有的砍了树,用玉米杆搭成三角形状。非常低矮,只能弓身钻进去,如果直起腰,可以顶开棚顶。
地上铺着稻草,也勉强住进去人,只能躺着,出门在外也没有什么太讲究。
吃饭有人专门烧,也就是所谓的大锅饭。在地上挖了个坑,用泥巴垒高一尺左右,大铁锅座在上面。厨房就成了。
各方面安顿好了,先做饭开吃,明天动工。
第二天天刚亮,大队长带领大家先干活,主要这分配,青壮汉子轮流抡大镐。刨开冻的结结实实的土地。
其其他汉子们挑土,妇女们立要用铁锹装土。
由于是全公社的任务。在向阳大队任务点旁边的是朝阳大队,任务点。
张红军和葛大炮第一轮刨土,分到任务是两立方。张红军也不耍滑,两膀发力干了起来。到底是吃过脱胎丸,体强于常人,很快干了三分之一。
这时早饭做好了。收工吃早饭。上河工由于是重体力劳动,比农忙还要累人。
向阳大队,也按照惯例,吃三顿饭,早饭是二合干饭。也就是高梁与玉米碴子做的饭。还有白菜汤。
向阳大队由于前几天赶山收获很好,人人都带肉,大数是煮的白水肉。
只有张红军,葛大炮是鲁菜名菜炸肉,比别人香,品相还好看。
旁边的朝阳大队今年赶山收获一般,伤了一个人才猎一头三百重野猪,几十只兔子山鸡。分到社员手中只有斤把肉。
看到向阳大队,几乎人人碗里都有一块肉,那羡慕的眼神,几乎盯在碗里拔不出来。
吃过早饭,人精神许多。饭碗一放继续干活。比旁边的朝大队干的快许多。
张红军与葛大炮上午分到六立方土方,又是刨又是挖比别人提了两小时完成任务,准备走上河堤休息去。
这时女知青夏明枝喊住二人道:“张知青,葛知青你们好,帮我干一会。”嗲声嗲气,楚楚可怜地看着张红军,葛大炮二人。
张红军头也不回头直接走了,葛大炮道:“帮你干,是你傻还是我傻。长的一般,想的美。”
夏明枝气的一啍:“真没有绅士风度,还是京城来的。革命同志之间互相帮助精神到哪里了。”
紧随张红军上了河堤。
张红军突然想起前世经常有人在河工时候,有人用空闲时间去挖田鼠窝,好的时候能挖到二三百粮食。
跟葛大炮一说这事,葛大炮顿时就兴奋了:“走我哥,离吃饭还有两个小时,去碰碰运气。”
二人扛着铁锹远处田地走去,张红军目光锐利,如同鹰隼一般,在草丛中扫视着。他的脚步轻盈,不发出一丝声响,仿佛是这片土地上的幽灵。很快,他就发现了田鼠洞的踪迹,洞口周围还残留着田鼠啃食过的青草。
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用手拨开洞口的泥土。洞口不大,但里面隐隐传来田鼠活动的声音。张红军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他从腰间取出一把小铲子,轻轻地插进泥土中,一点一点地挖掘着。每一铲子都如此精准,如此小心,生怕惊动了洞里的田鼠。挖掘的过程漫长而艰辛,但张红军没有丝毫的急躁。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任务。
随着铲子的不断深入,洞越来越大,张红军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他仿佛能想象到田鼠在洞里惊恐逃窜的样子。然而,他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耐心地挖掘着。
终于,在张红军的努力下,田鼠洞被完全挖开了。
几只肥硕的田鼠窜了出来,张红军急忙用铁锹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