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止是嘉阳真君和荣璇真君，此刻坐在议事殿里的十二位真圣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

作为太上长老，阎罗王见过修真界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了。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夺舍？”

夺舍，也就是说白锦瑟的躯体被另一个人的灵魂所占据了。

秦广王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表示否定：“夺舍之人，无法夺去躯体主人的记忆。锦瑟如今对自己的事情说得一清二楚，应该不会是被别人夺舍的。”

秦广王作为白锦瑟的师父，对徒弟的情况还是非常了解的。既然他给出了答案，其他人也就没有再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可刚才她只记得其中一段发生的事情，而没有另一段时间的记忆，这又该如何解释？”卞城王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今天早上，他跟初江王和杵官王收到秦广王的邀请，一起来为白锦瑟的晋级护法。从进入议事殿到现在发生的事情，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按照白锦瑟刚才的回答，确实是漏了一部分时间的记忆。比如她晋级结束后，花了很长时间才睁开眼睛。比如她在晕厥之前，也是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头痛欲裂。

都市王犹豫着问道：“总不会是失忆吧？部分失忆？”

没有人回答都市王的问题，因为谁都猜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执法长老宋帝王刚才也站在床边第一排，这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刚才注意到一件事，不知诸位可有察觉。白锦瑟体内的灵气虽然不受她意念的控制，却也不是在经脉内乱窜的，而是继续在全身周转，像是……”

他突然想不到该怎么去表达。

“像是。”佑峰真圣接过话头道，“被其他人控制一般？”

“对！”宋帝王点头道，“就是这么回事！”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再努力回想了一下，觉得确实如此。

“难不成？”执事长老泰山王像是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

但他的话没说完。并不是他不想说，只是那个话题，大家都习惯性地避而不谈，如今真要扯到那上面，反倒不知该怎么开口。

但泰山王的话一出口，在场除了佑霖真圣以外的其他人，都听出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掌门佑峰真圣和十位长老瞬间都觉得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应该不会吧？”秦广王很久之后才冒出一句话，“锦瑟才不过是金丹期的修为，何至于此？”

“万一。”阎罗王悠悠地说道，“他们知道她是个修炼天才了呢？”

这下，议事殿又集体陷入了沉默之中。

佑霖真圣虽然听得云里雾里，却也不敢开口询问，只默默坐在最末尾的椅子上，陪着大家一起不说话。

也不知就这样呆坐了多久，佑峰真圣突然站起身来。

大家都朝他望过去，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