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泽的两侧，甚至浮现出两个巍峨的虚影。

一人头戴帝冠，身穿衮服，相貌威严，

一人头生双角，身披黑甲，暴虐弑杀。

这两人，陈山在幻境中都见过。

是人皇与蚩尤。

当初逐鹿天下的对手。

而当剑光与斧影融合的时候，这两个虚影居然各自伸出右手，握在了一起。

轰！

在这一握之下，数万里的虚空霎那间崩塌。

就连人面之上，都开始出现水波般的荡漾纹路。

这道杀机突破空间，无视光阴，在陈山三者的目光中，直接斩到了人面之上，然后彻底钻入其中。

有恐怖的轰隆声响起。

紧接着就看到一道道金色的光泽破开人面，如破碎的瓷瓶纹路般朝着周围蔓延而去，转眼间就将人面全部覆盖，

下一秒。

怦然炸开！

宛如悬浮在九天之上的神山崩塌。

无数碎块在从高空坠落的过程中化为黑气，快速消散。

一溃千里！

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小金龙长出一口气，兴奋的几乎要大喊出来，但转头间看到陈山和李星河依旧面色凝重。

仿佛眼前的一切只是幻像，根本不值得欢呼。

果然。

数十秒之后，纷乱的空间再次平复下来。

那无尽的云海重新铺设在下方，仿佛白雪覆盖天地，抹去所有的痕迹。

紧接着，

一座白色的山峰开始慢慢拔地而起。

突兀的矗立在这片空间之内。

那山峰的最高处，有一把白色的王座。

在王座的上方，坐着一个身穿白袍，白发白须的老者。

他身上泛着淡淡的白光，俨然是这片空间的中心。

明明双目紧闭，但却仿佛可以洞察人心，探视八荒！

“还不错！”

“刚才玩得很尽兴！”

王座上的白袍老者平静的开口道。

那种淡然的语气，仿佛是在陪孙子辈玩耍的老爷爷！

逗逗你们！

我也挺开心的!

玩？

小金龙心头一颤。

刚才主人吸收了下界的全部信仰之力，将虚空中的人面直接斩碎，但在其眼中，居然只是玩？

这家伙已经可怕到这种程度了吗？

陈山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平静的开口道：

“不用装的这么若无其事！”

“如果真的不在意，也不必将本体展现出来！”

顿了下，他又问道：

“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究竟是什么？”

白袍老者笑道：

“吾生于天地，长于洪荒，历经数万载，修得不死之身，自此坐镇凌霄，统领九天十界。”

“与天地同寿！”

“与日月同辉！”

“那诸天神魔，不过是麾下坐骑！”

“这万界苍生，不过是蝼蚁刍狗！”

“吾……”

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山打断道：

“听你一席话，浪费三分钟！”

“吹牛逼谁不会？”

“不就是活的时间比别人长一些吗？”

“换我也能行！”

“……”白袍老者。

现在下界的人类都如此狂妄的吗？

把我都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