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切磋，点到为止！”

“切勿伤人性命！你竟将我的教诲抛之脑后，罔顾门规，对同门师妹下如此狠手，招招致命，下手毫不留情，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这是想置她于死地吗？！”

“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师父，可还有宗门律法？！”

“你对得起宗门的栽培，对得起我多年的教导吗？！”

钱老九听到史长老的质问，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膝重重地砸在坚硬的擂台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低着头，身体瑟瑟发抖，如同秋风中的落叶，随时都可能被风吹走。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冷汗如同雨水般涔涔而下，将衣衫浸湿，紧紧地贴在身上，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他嘴唇颤抖，却不敢说一句话，因为他知道，史长老的威严不容侵犯，他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史长老是谁？

那可是日月宗赫赫有名的刑罚长老，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执法如山，赏罚分明，令人闻风丧胆。

落到他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轻则重伤残废，从此武道之路断绝；重则逐出师门，身败名裂，受尽世人唾弃；甚至性命不保，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钱老九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如同坠入无底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仿佛世界末日已经来临。

钱老九的额头重重地磕在擂台上，坚硬的青石板发出一声沉闷的“咚”响，细微的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开来。

擂台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恐惧，微微震颤了一下。

他紧咬着牙关，颤抖着嘴唇，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师父……弟子知错了！”

这声音如同蚊蝇般微弱，却又在寂静的广场上清晰地回荡，带着一丝绝望的哭腔，如同困兽的哀鸣。

“弟子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并非有意要伤害柳师妹。”

钱老九语无伦次地解释着，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浸湿了他的衣衫，在青石板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如同他此刻污秽的内心。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祈求，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希望史长老能够相信他的解释，希望史长老能够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希望史长老能够饶他一命。

史长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而锐利，如同鹰隼俯视一只瑟瑟发抖的蝼蚁。

广场上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只有钱老九急促的呼吸声和擂台上滴落的汗水声清晰可闻，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史长老突然冷哼一声，这声冷哼如同寒冰般刺骨，瞬间让钱老九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仿佛坠入了万丈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的光芒。

“一时失手？”史长老的声音如同裹挟着冰碴的寒风，刮过钱老九的脸庞，每一个字都如同尖刀般刺入他的心脏，“我看你是被贪婪吞噬了心智，连最基本的同门情谊都弃之不顾！”

史长老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钱老九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却无力反驳，他知道，史长老已经看穿了他心底的阴暗，看穿了他对权力的渴望，对力量的贪婪。

他知道，他完了，他的未来一片黑暗，如同被浓墨浸染，再也看不到一丝光明。

史长老的话如同惊雷，在钱老九耳边炸响，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眼前一阵发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仿佛看到自己被宗门驱逐，成为一个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在江湖上漂泊流浪，受尽屈辱，最终默默无闻地死去，如同尘埃般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

他后悔了，他后悔自己的一时贪念，后悔自己对柳依依的狠辣出手，后悔自己没有珍惜同门之谊。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覆水难收，破镜难圆，他再也无法挽回自己犯下的错误。

“好了，”史长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钱老九的绝望，如同黑暗中的一丝亮光，却又如此微弱，“其他话，不要再多说了。”

史长老的声音虽然依旧严厉，却也带了一丝无奈，如同一位长者对迷途羔羊的叹息。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惋惜，仿佛在为钱老九的堕落而感到惋惜。

“你现在修为是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但是你的心性还不足。”史长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敲打在钱老九的心上，让他更加无地自容，如同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众人面前，羞愧难当。

“师…师父…”钱老九艰难地开启干裂的嘴唇，如同锈迹斑斑的齿轮缓慢转动。

他想辩解，他想解释，解释自己并非有意要置柳依依于死地。

一个模糊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或许，只是或许，他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明白自己的厉害，让她知道天高地厚，让她… 他颤抖着嘴唇，像一只濒死的鱼，徒劳地张合着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他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拉风箱般粗重，带着明显的破音。

他感觉自己的肺部仿佛燃烧起来，灼痛感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努力地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挤出几个不成型的音节，如同蚊子哼哼般微弱，迅速淹没在擂台周围鸦雀无声的氛围里。

史长老的目光，锐利如刀，如同两柄锋利的冰刃，直刺他的内心深处。那眼神冰冷刺骨，如同万年寒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仿佛能洞穿他的灵魂，将他的一切伪装都剥离得干干净净，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钱老九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来自上位者的威压，让他几乎窒息。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如同擂鼓一般，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

他不敢直视史长老的眼睛，只能瑟缩地低下头，视线落在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上。

他的双手，此刻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般颤抖，无力地垂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