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贞只好再接再厉。
“是去上次和四爷玩的那个院子里玩呦”
“说不定四爷也会去呦。”
听到这话,黑骑又成功动摇了,被耿贞诱拐到了她的院子里去玩。
黑骑的内心一开始确实有一点背叛主人的挣扎,但基本都随着抛起又接到的蓝色小球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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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里。
乌拉那拉氏嫡福晋的日常其实每天都很忙。
上午才查完的底下的庄子的账本,下午又在忙着为德妃这个婆母绣佛经。
再过几天就是德额娘生辰了,无论如何都要在这之前将这礼赶完。
四爷好不容易才被派到吏部做事,可不能因为这种小事掉链子落下了口舌。
前些年刚进府时,福晋和德妃的距离一直称不上亲近,说为难也称不上,彼此之间很是陌生。
前段时间不知怎么的,又突然对福晋的态度亲和了起来,以前福晋按礼去请安时,总是只是招待一杯不冷不热的茶,寒暄两句让她走了。
自从四爷被安排进了吏部办事开始,德妃这个婆母不知为何,竟开始难为起福晋来了。
每次前去请安时基本都不见,要么就是“碰巧”在用早膳,叫四福晋站着伺候用膳。
从小到大,乌拉那拉氏身为内大臣费扬古之女,出身高贵,从小就被称赞娴静温婉,哪里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可现在的情况下,当皇子的都在油上煎着呢,自己怎么可能留下一个不敬婆母的名声。
所以德妃越是这样,四福晋越是得忍,怎么样都不能让她找上了爷麻烦。
想到这里,四福晋又吩咐晴彩去盘点起了库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更贵重的礼物做添头,来堵上德妃娘娘的嘴。
福晋正忙着呢,却又有下人来禀告。
这次说的是弘昀的事情,弘昀的病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了,好了以后也再不能做骑射之类的体力活动了。
小管事就问府里之前请来的那几个京城里教骑射最好的师傅该怎么安排,是留还是…
这管事,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给人直接送走,府里本来就只有一个年纪适合骑射的小阿哥,这会儿还出事了。
怎么着几年以内,这骑射师傅都用不上了,与其白白养着,不如先把他们遣走,能省好大一笔银两下来。
这事福晋也不好处理,只能告诉管事让他先下去,等四爷来了会将这事和他说的。
那下人自然不敢多言,点点头说是,行个礼就下去了。
等人都走了以后,福晋的嘴角才扬起一抹笑来。
这对她而言,也算称得上是一个好消息了。
现在想想,福晋觉得可能老天爷都在帮她,这弘昀都长这么大了,无缘无故居然会落水了。
她原本也还怀疑过这事的发生是有人动了手脚,但转瞬之间,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她实在想不到,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那天那种时候动手脚。
能有这个动机的人都只会在后院,可除了自己,谁也没有这么能力做买通这么多下人造成这些巧合。
但就连自己真的忌惮李氏,也没想过挑这种时刻动手。
她最终得出结论:这件事只是一场意外,没有人故意为之。
所以对她而言,无论是弘昀的落水,还是耿氏的不能生育,都是“惊喜”。
一场意外的“惊喜”。
想到这里,她放下了手中的绣绷,唤了勤嬷嬷过来。
“晚点等四爷回来了过后,派人请他来正院来一趟,就说我有事和他商量。”
勤嬷嬷闻言点点头,就下去吩咐人做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