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这一战,就像是把一块石头扔进了湖中。
荡起了一丝涟漪,但是不多。
朝廷没当回事
这就有点出乎预料了,即使林冲两世为人,也没有料到这个结果。
大宋纯属是虱子多了不痒痒,打败仗多了,就没把这个当回事。
童贯死了
他是个太监,没有家族底蕴,没有门生故吏,只有西北一支胜捷军,对汴梁的影响有限。
蔡京高俅等人,为了推卸责任,把罪过全部推到了童贯身上,反正死人不会说话。
于是战报就成了童贯轻敌,贸然进入梁山,不小心被梁山贼寇打死,十万大军失去了主帅,于是撤兵了。
至于伤亡多少,除了童贯之外,死了不到一千人。
官员们一口咬定,皇帝总不能亲自去查检人数吧。
关键当今皇帝也没把童贯死了当回事,除了刚听到的时候挤了两滴眼泪,然后就忘到脑后,专心享乐去了。
宫里那么多美人等着自己临行、那么多场球等着自己去踢、那么多山水字画等着自己赏玩
谁有功夫为一个童贯伤心难过。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阉割了的家奴罢了,难道还给他披麻戴孝啊?
整个大宋朝堂,最紧张难过的,反而是太尉高俅。
他最近腮又肿了起来,上火到尿都红色的,每晚梦里都是林冲那张脸。
清晨,宛子城,演武场。
林冲跟杨志对打了二十合,结束缠斗之后,到一旁擦了擦脸。
等了一个月,没有等到朝廷的动作,甚至连点风声都没有,让林冲摸不着头脑。
“你说这次朝廷会派谁来?”杨志也明显被朝廷的反应整迷糊了,他憋了很久,终于开口问林冲。
在他看来,林冲肯定能弄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毕竟他和朝廷那些狗官一样奸诈。
林冲摇了摇头,说道“这事端地蹊跷无比”
“肯定有阴谋!”杨志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须得做好万全准备。”
“有道理,即日起整顿军备、多造弓箭甲胄,屯粮备战!”
林冲一转头,正好瞧见杜迁在往这走,便伸手把他召唤过来,让他去传令。
杜迁靠近之后,还没等林冲说话,先是抱拳道“哥哥,刚刚有人从山下来投,手里拿着郓城县宋江的举荐信。”
“叫什么名字?”
“花荣。”
林冲微微抬头,沉思了片刻,花荣怎么自己来了。
“走,去看看。”
杨志也默默跟了上来。
断金亭内,花荣见了林冲便拜,让林冲一把扶了起来。
“久闻小李广之名,今日有幸得见,大慰平生!”
林冲打量了一番,花荣相貌清秀俊朗,眉目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