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书瞬间绷紧了心神，皇宫的东西，师承何处，这她还怎么回答呀？岂不是要露馅。

她不着痕迹地瞄了李亦城一眼，尴尬地笑笑准备岔开话题。

“哇，想不到这还是皇宫里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呵呵……”

李亦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姑娘刚才给小四喂药的瓶子，那制作技艺怕是比皇宫还好吧。”

“哪里哪里，也就一般般，一般般吧…呵呵…”继续尬笑。

李亦城一声叹息，“姑娘不必如此，谁不知道你们师门的神秘，前些年好不容易挣脱皇宫这个漩涡，我懂……我懂……”

宋锦书：？？？你懂什么了？

她假装自己懂了，抿着嘴笑的意味深长，同样的李奕城也是这样一副表情，两人像是达成了某种约定。

“姑娘，绿犀这药的毒性，怕是没说完吧？”李亦城继续问。

他观察过毛四状似树皮的手，发现那并不是厚茧，摸上去是柔软有弹性的，但比正常人的皮肤薄了许多。

割开一点，里边还有液体流出，没有血液，是淡绿色的液体。一时看不明白，他没在管，在今天早上他发现，割下来的那块厚茧已然干枯，像是某种植物。

宋锦书没想到李亦城还会问，但是不能说。绿犀毒性巨大，解毒法子也很奇特，她怕被有心之人利用，到时候不光自己危险也会连累无辜之人。

“李大夫我已说过，中了绿犀七日之后就会变成枯树，这人就完全死了。到那时，这变成枯树的身体也是一把好的烧火材料。”宋锦书说。

“你们宗门里都是这样的吗？制如此怪异的毒，简直残忍。”李亦城想到了周嘉珏，想到可怜的蒋氏。

在心中感叹周嘉珏命不该绝，遇到了百草密宗的人，皇兄的谋算怕是竹篮打水了。

宋锦书不说话了，什么宗门呀她不知道。

“你的解毒丸制的不错。”宋锦书说，“不过你为什么要给石头赠药？”她觉得李大夫的解毒丸跟她的毒药配方很像。

“我看那药，他也用不上了，这不是有你嘛。”李亦城说。

“你认识石头？”

“我不认识。”李亦城连忙摆手说道。

“你不认识才怪，我都没说石头是谁，我让石头来找你。”宋锦书凑近他。

“别让他来，我说了不认识的，来了我也不见。”李亦城坐不住了站了起来。

“难道你对他下毒了，然后心有愧疚，特地制了这解毒丸给他？”宋锦书猜测。

李亦城如果有毛，怕是已经炸起来了。“你胡说什么？没有的事。快走快走，我要忙了。”他把宋锦书推出屋子。

宋锦书看着紧闭的房门，哼了一声。这老家伙定是心虚了，不过石头中毒了吗？她怎么不知道。

……

云关府外，桃花村东，女儿山连绵一大片。

山形犹如少女侧卧，极具意境。

山腹中，一处宽阔的溶洞里，三万周家军已在山腹内疾行了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