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面色不善,冷声说道:“狡辩”。
叶轻语也不在乎,继续说道:“嬷嬷说女子当时刻注意仪表,端庄淡雅,不可龇牙咧嘴,面容狰狞。那么请问嬷嬷,在我掰断你手中戒尺,撞倒您的时候,您脸上是否端庄淡雅呢,腹部疼痛难忍的时候,您是否有龇牙咧嘴,面容狰狞呢?”
见陈嬷嬷面上有了怒气,叶夫人问道:“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道理?”
叶轻语说道:“这世间本就对女子多苛责,若是女子再不想着为自己争辩,也随着众人囚困自己便是大大的错误。男子与女子本就没什么不同,若非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女子比男子更加重要,若是世间无女子,又哪里来的男子。凭什么男子可以肆意妄为,女子便要被这些条条框框圈住,这不公平。人立于世,当肆意快活,若只因为是女子,便有诸多的教条,那样活的也忒无趣了些,岂不是白白来了这一遭,更是对不住生身母亲经历鬼门关生下自己。”
叶夫人越听越觉得叶轻语说的有道理,凭什么很多事情男人能 做的,女人便做不得,但是毕竟这番言论太过于惊世骇俗,离经叛道,问道:“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叶轻语抬着下巴,说道:“关婶说的。”
听到叶轻语说起那些陌生的名字,叶夫人便头疼,问道:“关婶又是谁?”
叶轻语道:“关伯的娘子。”
叶夫人指着叶行舟,有些恨屋及乌说道:“看你那些好邻居。”
叶轻语见叶夫人不讲理,牵连父亲,问道:“与父亲有何关系,奶奶说了,关婶说的对。”
陈嬷嬷被叶轻语一连串儿的诘问问的无话可说,说道:“令爱果然舌灿莲花,巧舌如簧,看来老身是没有资格管教令小姐了,还请另寻高明。”
叶夫人忙起身,安抚道:“嬷嬷莫气,她一个孩子,说话惯来口无遮拦,您莫要跟她置气。”
陈嬷嬷说道:“叶小姐言之凿凿,振振有词,老身怎敢跟她置气,老身告退。”
叶夫人忙命人取了百两文银,好生送陈嬷嬷离开,一路说着赔礼的话。
叶夫人回来看着一脸得意的叶轻语,说道:“你还洋洋自得起来了,去祠堂跪着反省去。”
叶轻语起身,嘟囔道:“去就去,难道我还能怕了不成。”说着便出了门,没有注意到门外的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