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董自从站错了队,这几天对着沈牧野恨不得谄媚上天,不想转头就和刘斯年推杯换盏,谢时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细想想也不是不能解释。
孟氏和金诚从老友变成死敌,这对道森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消息,刘斯年不肯放弃与金诚合作,拉着认识的董事谋划,是有可能的。
她一边分析一边去楼下送资料,路过观景露台,被几个同事拉住打听。
董事会的结果虽然公布了,但整个过程极为保密,个中详情在金诚上下引起了无数猜测,作为少数几个经历过现场的人,谢时暖成了香馍馍,屡屡被拉着打听。
沈牧野原本想公开她的身份,做些职位上的调整,但她低调习惯了,果断拒绝,几乎无人知道她除了秘书以外的身份以及做了什么。
“这么喜欢给我做秘书?”他笑她,“做董事多清闲,只拿钱不做事,你提前退休了。”
谢时暖哼他:“沈总不想见我就直说,我立刻辞职做董事,明天就买张机票开始全球旅行,一年后再见吧。”
“你全球旅行不带我?”
“沈总现在大权在握日理万机啊,不带了,你挑两个精壮的男公关陪我就行。”
沈牧野磨着牙又是笑又是气,拉着她玩了好一会儿,玩到她求饶。
这么看确实得考虑一下以后还要不要继续给沈牧野做秘书,有这样公私不分的老板在,实在很影响工作效率。
“我只管做事,老板让说的我才说,不让说的我真不能说。”谢时暖无辜地眨眼,“你们问孙特助吧。”
同事们叹气:“孙特助是保险箱转世,想撬开他的嘴,下辈子了。”
“是啊。”另一个同事点头,“说起来,孙特助这两天恍恍惚惚的,还问我很奇怪的问题,你们说他是不是恋爱了?”
几个同事连带谢时暖都吃了一惊,把这个同事团团围住。
“他比我还忙,居然有空恋爱?”谢时暖诧异极了,“不可能吧。”
“但他跟我打听女孩子喜欢什么礼物,还问我女孩子觉得什么样的约会浪漫这类的问题。”同事皱着眉,“我当时都听傻了。”
“那你怎么回答的啊?”
“当然有什么说什么啦,说完我就问他是不是有女友了,你们猜孙特助怎么回答?”
大家好奇地问:“怎么回答?”
同事清了清嗓子佯装孙恒的表情,尴尬里混着点痛苦,痛苦里杂着些绝望,很复杂。
“我有一个朋友,我替他问得。”
学完,同事放声大笑,“天哪,这年头谁不知道朋友就是自己啊,孙特助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同事们和谢时暖对视,非常赞同这个说法,看来,孙恒确实是有消息了。
几人遂交头接耳深入分析了一把,在孙特助女友究竟有没有可能是公司同事这个问题上争执不下,正热火朝天着,露台旁有人忽然惊叫:“哇!有人表白诶!”
几人齐齐转头。
露台外,半空中,悠悠然飞过来两艘飞艇。
一艘白色,遍布极为繁复漂亮的玫瑰花图案,一看就是精心设计过,绘制得非常有造型,妖冶而浓艳,另一艘则简单直白,写着三个大字: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