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伤之始
寂幽出事了。
简水音一接到电话,疯了似的往外跑。
要不是申屠焰龙及时拽了她一把,直接滚楼梯了。
一到释家,凝重的氛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灵妖反侵了寂幽。
为什么她都没有注意到?!
简水音倚在申屠焰龙身前,自责得无以言表。
她明明很留意的。
那灵妖明明被封在寂幽的琉觥环里,而她也查看过了的。
“音儿,不会有事的。”
申屠焰龙拍着怀里的简水音,低声安抚着。
“你不懂,这不是普通的小病小痛。”
申屠焰龙并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有着与常人迥异的能力。
简水音没有告诉过他。
不是不想说,而是一直没机会。
“申屠焰龙,如果我说寂幽和一般人不太一样,我也是,你会不要我吗?”
“不会。”
想也没想的脱口而答,申屠焰龙顺正简水音有些散乱的发。
“我要你,只要你。”
“水音,琉玟要你进去。”
释隐不知何时已站到两人身后。
“去吧。”
对他虚弱的笑笑,简水音垂头丧气。
疾速的把她又拉回自己的怀,申屠焰龙在简水音耳上轻咬。
“女人,天踏了还有我顶着呢,嗯?我等你。”
并立檐下,两个男人同望着寂幽的房间。
“有些人天生与从不同。”
释隐率先打破沉默。
“寂幽能降千年以下的妖,水音能感知过去并追溯。”
申屠焰龙怔愣。
“水音的父亲一族是上古的巫者,男女间隔,这代传男下代传女。”
“水音的能力被简叔封存了,因为水音不喜欢。”
“水音是十一异相珍之一,那是我家传的十一样古物,每样都有一个主人,为首的是我的妻子夜。”
释隐简要的说完。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不必,如果你不能以命起誓对外界守口如瓶,那么要说抱歉的就是我了。”
释隐薄凉的声音在暗夜里响起,异常清晰,而诡异。
申屠焰龙看定这个男人。
释隐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可易地而处,申屠焰龙知道自己也会如此。
“申屠焰龙。”
握住申屠焰龙伸过来的手,“释隐,欢迎加入。”
寂幽会有一段时间的空茫期。
间歇性的。
当灵妖的力量强时,寂幽只活在自己想要的世界里。
当灵妖的力量弱时,寂幽还是寂幽。
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否则寂幽会一直沉睡。
仇捍冷静得超乎想像。
安排寂幽的衣食起居。
准备应对寂幽一会现实一会梦游的各种突变。
大家分头行动,在下个月圆之时,会集众人之力将灵妖消掉。
简水音横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中午和父亲通了电话,她想解开全部能力。
这样就可以助幽一臂之力。
申屠焰龙将简水音翻正,给她调了下枕头的高度。
“申屠焰龙…”
“我在这。”
“我怎么那么笨,竟然发现了幽不对却没再细究。”
“音儿,这不是你的错,释隐告诉我了,寂幽心急了,欲速则不达。”
摇着头,“幽没错,再不快点后果比这可怕。”
与简水音相拥,申屠焰龙不舍的吻开她皱起的眉。
“这么多人呢,不会让寂幽有事的。”
“知道吗,申屠焰龙,我不想要这种能力。”
“我的母亲就是因此而死,简家是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七个叔叔,没一个省油的灯,为了争夺简家的掌家权,拼得你死我活,我爹能力最强,却是被逼上简家家主之位的,我和爹都知道害了母亲的是大伯,却没有证据。”
“而我呢,没封存能力前,我是帮了十一异相珍很多忙,但我也害了她们一次,只那一次,让我终生难逃自我的谴责,我的能力因为我个人的原因出现了偏差,差点提供了错误的情报,让素和妖妖险些丧命。”
不想再让她回想,申屠焰龙吻上她接下来的话。
“别想了,如果不想要,别勉强自己。”
“可是我有我的责任。”
勾上他脖后,简水音眨着水湿的眸子,鼻子和申屠焰龙的相昵。
“那就承起来,音儿,别逃避,该来的就让它来,该做的就去做,有我在你身边,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申屠焰龙…”
申屠焰龙的爷爷派人送来很多东西。
老人家昨天刚走。
简水音坐在申屠焰龙腿上,看他一样样的翻看。
自种的果蔬,干果,酒,一看就是老货的整套银首饰,还有一个怪怪的黑袋子。
吃的老人家经常捎,可其他的…
“爷这是要干什么?”
简水音也好奇。
老人家随后打来的电话给他们解了惑。
申屠焰龙一面听一面“是”,“好”,“嗯”。
挂断了电话,申屠焰龙看着简水音,笑得颇有深意。
“怎么了?爷爷说了什么?”
干嘛这么看她?
从那个黑色绒面提袋里拿出一个布包。
层层揭开,是个小巧的老式檀木盒子。
打开来,里面是个小金盒。
再打开,是一枚白玉指环。
拉来她纤素的手,申屠焰龙把指环套进简水音中指。
“这是…”
“奶留给长媳的。”
“啊?!”
“爷说把它给你。”
“咿呀!”
简水音不置信的看向申屠焰龙。
“爷说有时间让咱们回家看看奶。”
“申屠焰龙!”
快悦的叫着,伸臂抱住申屠焰龙不放,简水音唇上笑着,眼里却是泪汪汪。
枕进她的发,申屠焰龙在简水音的颈侧厮磨着,贪眷着。
“音儿,嫁我吧。”
酒是申屠焰龙的爷爷藏了多年的茅台,给简水音的父亲。
银饰是申屠焰龙的奶奶早早就给曾孙备下的。
简水音看眼银饰和酒,又看眼自己的手。
白玉戒指油润,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上品。
申屠焰龙向她求婚了。
简水音没有想到。
却是她心之所往。
于是她当即说好。
她想嫁申屠焰龙。
简水音想嫁申屠焰龙。
“音,祝贺你。”
寂幽一清醒,简水音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握着寂幽的手,简水音笑得伤感。
“音,就要做新娘了,别愁眉苦脸的。”
“幽…”
“我没事,这只是暂时的,我还要参加你的婚礼呢。”
“幽,我等你,我等着和你一起办婚礼。”
“傻音,说什么…哇~我等不到了,仇捍讨厌我,他恨我,我知道他为什么恨我,是我破坏了他和绮霓姐的婚姻,是我,哇啊……”
“幽!幽!!”
仇捍奔过来抱住一瞬间变了个人似的寂幽,小心的拍抚着。
“幽幽,我不讨厌你,从不讨厌你,别哭幽幽,我爱你,幽幽,别哭了,安静下来,听话,幽幽…”
简水音拄在一旁,直到莫琉玟将她带到一旁的椅子里坐下。
“没办法,这样人格间的转换我们控制不了。”
简水音红了眼眶。
“玟,我会提前拆石膏,然后就回家。”
使力拥了下简水音的肩,莫琉玟和她一同看仇捍抱摇着已不再大哭的寂幽。
“音,我们没办法选择的东西太多,所以只能接受。”
“音,你不喜欢你与生俱来的能力,可却是因为它,让我们相识。”
“音,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它的,你可曾细思过,有了它,我们可以做多少有益的事情。”
“音,我们其实都是幸运的。”
“音,回来吧,有太多事等着我们去做。”
“我陪你回去。”
马上就要登机了,申屠焰龙仍不放简水音。
“我大后天就回来了。”
“你的腿根本不应该这么早就拆石膏。”
“我保证会很小心。”
“音儿,我要陪你回去。”
“不要!”
自申屠焰龙怀里抬起头,简水音一口回绝。
“你有你的事情,而且明天你要去墓地帮忙主持下葬,你忘了吗。”
“我不放心你。”
用双手捧着他的脸,简水音看得深细。
“申屠焰龙,如果可以,我不想和你分开,一刻也不想。”
看到他的眼神转炽,简水音大胆的吻住申屠焰龙的嘴唇。
两个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在候机厅里拥吻。
直到都微喘。
“女人,你回来咱们就登记吧。”
她的男人,总出她不意。
知道任苒秋来了是在人已到一天后。
简水音回家当晚,任苒秋来找的申屠焰龙。
孟佟打来电话告诉她的。
简水音根本没当回事儿。
反倒是简正群如临大敌。
“爹,你得对申屠焰龙有信心。”
“哼,我对他有没有信心那完全取决于美色当前他做何反应。”
“爹~说得好像申屠焰龙多没节操似的。”
“丫头,你家的申屠小子呀,觉得对人家有愧。”
“啊?”
简水音开始往心里去了。
“丫头啊,这个叫任苒秋的女孩,可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女孩了,你怕是得要多费心力了。”
“爹,你说再细致点。”
“这还要我说多细致啊,不就是那女孩想嫁你那个二愣子申屠小子呗。”
“申屠焰龙才不是二愣子呢。”
“他不是?他不是就没人是了!那小子,以前喜欢那个任苒秋!”
“不可能!申屠焰龙自己说的,是他帮任苒秋和别人结婚的!”
“蠢!是他帮的没错,可动机就是因为喜欢人家,不想看人家难过!”
简水音懵在那了。
“这…不会,申屠焰龙不会的,我们说好回去就登记了。”
还有…
“爹,你骗我对不对,怎么之前都没听你说过!”
简正群看着自己女儿。
这挺聪明一孩子,一遇到感情,还真是笨得可以。
“那时候那个任苒秋没来呀,我是看出来了,但我也看出来了申屠小子现在心里的确就你一个,我说那么多做甚。”
“我要回去!”
“机票不是后天的吗。”
“我就要今天回去!”
打电话新订了票,简水音跑回房收拾东西。
“丫头呀,你也别太强硬,那女孩子也不容易,自己带着个那么小的孩子,也别难为人家。”
“知道啦。”
申屠焰龙躺在沙发上痛吟。
身体像要爆开般的热且疼。
他被下药了。
十万分确定。
可是什么时候?
除了中饭,他什么也没吃过。
而中饭距现在已五六个小时。
那杯咖啡。
半小时前,秘书送进来的咖啡。
勉为其难的把电话拨给孟佟。
“孟佟,你现在就过来把我桌上的咖啡拿去化验。”
“老大,车备妥了。”
申屠焰龙困难的坐起,双腿间的撑胀感让他忍不住的吐出一连串的赃话。
“老大,我看…咱们还是去富景天都吧,这样下去也…也…”
“回家。”
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申屠焰龙已满头热汗。
无计可施的上前搀扶住申屠焰龙,闫一也是一头汗。
这可怎么办。
从老大的表情看,被下的药量不轻。
这才多一会儿,老大的唇就见紫了,脸上红通通的,还夹杂了些黑。
黑?
闫一一凛神,春药只会让人脸红,怎么会让人脸黑,除非是毒。
毒!
“老大,你是不是中毒了?!”
“老大,水音回来了,人已经到电梯口了!”
孟佟冲了进来,一脸“得救了”的如释重负。
“怎么了?”
被蔡明宇拉着跑的简水音,待看清申屠焰龙的样子后变了脸。
“谁做的?!”
“我们去查,龙就交给你了!”
疾步上前把申屠焰龙按坐进沙发,简水音惊呼。
是“百媚生”。
这可不是随意便能找到的品种。
手儿跟着伸进申屠焰龙衣里,摸索向胸口。
那里已是灼烫一片。
“音儿…你怎么…回来了…”
捉下仍在衣里摸探的小手,申屠焰龙眼神渴切的注视着简水音,出口的话却是理智又理智。
“任苒秋来了。”
“音儿…”
伸手脱去申屠焰龙的西装外套,简水音已开始解他的衬衫。
“音儿,我们回家。”
“你等不到了。”
是的,她说的该死的没错。
猛力抓停住她的手,申屠焰龙把简水音压进身下后,却并不继续。
“音儿,我和苒秋什么也没有。”
看着他,简水音不答不动。
“音儿,以前我喜欢过她,但后来我只当她是妹妹,现在我心里只有你。”
“说完了吗。”
“音儿…”
娇蛮的扯开申屠焰龙的衣服,再不快点,他就要毒发了。
“简水音!”
“干嘛!”
“你信不信我!”
申屠焰龙大吼,热汗顺着头侧直滴上简水音脸侧。
“我爱你,申屠焰龙。”
……
“该死的你!”
已分不清是什么时候,简水音只记得,在申屠焰龙办公室的长沙发里,他们占有彼此后,申屠焰龙身上的药劲儿过了些,他就抱她回家了。
百媚生当然不会这样轻易的就被打发掉,不然古传春药之绝的“美喻”也不会花落它家。
趴在申屠焰龙的怀里,简水音想睡又不敢睡。
申屠焰龙胸前的花纹尚未褪净。
那是百媚生的象征,一朵枝蔓齐全的百媚生。
它会盛放于服药者的胸口处,若不通过男女交欢使之完全淡掉,服食者恐有性命之忧。
这就是百媚生“绝”的地方。
它能让人销魂噬骨,也能让人肝肠寸断。
轻抚着剩余的半叶半花,简水音心疼的吻了吻申屠焰龙闭着的眸。
下药之人狠绝。
如若不遂了他们的愿,他们便要让他彻底毁灭。
百媚生越忘情越舒畅,反之,越忍越伤。
徐缓却坚定的滑抚申屠焰龙的全身,换来身下男人的紧绷和抽息。
“音儿!”
申屠焰龙不能不睁眼了。
他的小女人,总能挑弄得他兽性大发。
“要消掉你身上的花印,必须要消掉。”
声音仍是娇慵的,却认真无比。
“我怕伤到你。”
从办公室到家,虽已忍至极限,但他对她连温柔的边儿都沾不上。
几经挣扎,仍克制不住的把身上的她拉高,欺上那软唇,申屠焰龙大手横行在她的香胴上。
“怕伤到我?知道吗,你唯一能伤我的,就是让我年纪轻轻就当寡妇。”
微喘着轻懒开口,简水音气息亦不稳了起来。
申屠焰龙的心鼓噪着,有什么在心内发酵。
“音儿,我爱你。”
亮闪闪的瞳子对上他辉灿的热眸,简水音好笑的咬了他几口,“我知道,不然谁跟你俩鬼混。”
申屠焰龙扬了嘴角,缠上她被吻肿的嘴儿,身下一上挺。
“啊!”
狂霸的动作起来,申屠焰龙箝盯着怀里的人儿。
“简水音,你是我女人,我这辈子的唯一,我绝不会让你当寡妇,你也休想我把你让给别的男人,绝不!绝不!!……”
见到任苒秋本人已经是简水音回来四天后了。
拜某人所赐,她在床上躺了两天,才把失去的睡眠和体力补回来。
“你好,我是简水音。”
大方的打招呼,简水音指指任苒秋怀里的孩子,“真可爱。”
小男孩怕生的看着简水音。
“水音,行啊,你是咱们里头头一个这小不点儿第一次见了没哭的,我们几个,那哭得惊天动地。”
“你好,我是任苒秋,到这来办些事情,申屠爷爷让我来焰龙这儿借住几天。”
“欢迎,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可以告诉我们。”
诚挚的说着,简水音从包里拿出个小挂件儿逗着小孩儿。
“哟笑了哎,这小伙儿还真是知道谁是美女啊。”
“蔡哥,你歇了吧,教坏小孩。”
“怎么才来。”
申屠焰龙从楼下上来,在看见简水音后自然的揽过她,在她唇尾落下一吻。
“我去拿给爷爷定做的布鞋了,忘了?”
又在另侧唇尾吻了下。
“谢谢,我真忘了。”
原定他去拿的。
“周末一起送回去?”
“好啊,正好看看这款合不合脚。”
看着两人间流动着的浓情蜜意,任苒秋眼中闪现一抹慌茫。
这个简水音,比她想像的难对付得多。
任苒秋以为简水音会对自己要么冷淡要么大发雷霆,这样她就可以借题发挥一下。
可简水音却对自己从容以对。
很显然,简水音不在乎她任苒秋的存在。
不,她不会就此认输。
她来到这儿,就是为了给孩子找个爸爸。
而那个最理想的人选,就是申屠焰龙。
她不要前功尽弃。
爷爷说不动,她就亲自上场。
无论用什么手段,她都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谁拦着也不可以!
任苒秋找申屠焰龙,说她想在他公司谋个职位。
蔡明宇等几个早年就认识任苒秋的人都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次任苒秋突然来仿本就够让人吃惊的了。
是,他们都知道了任苒秋离婚了,前儿爷爷来就是想把她硬塞给申屠焰龙。
可爷爷不是都接受水音了吗,都要结婚了,这怎么又让任苒秋来找申屠焰龙了呢?
而且在他们这工作?
太稀奇了吧,任家自己就有公司,她不去,却偏要来这里。
“我想让小谦在这边上幼儿园,我一个朋友开的,小谦很喜欢那里,而且,我想换换环境,不想和父母住在一起。”
听起来没什么挑的。
“闫一,你找你那个开商场的哥们儿,给苒秋在他那安插个位置。”
“好,老大。”
“焰龙,我…”
“苒秋,我这竟是些男人,而且也都是男人的工作,我给你找个适合女孩干的地方。”
任苒秋哭了。
“苒秋,你这是干什么。”
“焰龙,我不是想给你添麻烦,我就是在家呆不下去了,我爷爷和我爸成天说我不该嫁小谦的爸爸,说要是嫁了你绝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苒秋!”
打断了任苒秋的话,申屠焰龙皱起眉头。
“苒秋,以前的事无需再提,你要是还不想回去就在这住段时间,宾馆的房间是公司包年的,你只管住,真想工作,我让闫一一联系妥就领你去。”
见申屠焰龙已起烦意,多说无用,任苒秋擦掉泪。
“好吧,那你先忙吧。”
这还是当年那个任苒秋吗?
那个矜羞的任苒秋?
闫一和蔡明宇互换了个眼色后,两人同时摇头。
他们看明白了,这任苒秋是冲着申屠焰龙来的。
全明白了,真是司马昭之心,想不知都难。
对申屠焰龙下药的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
监控室的监控资料也不翼而飞。
看来那个人发现自己被拍录到了。
可如何能进入东龙的监控室而不被发现的呢?
闫一怎么也想不通。
因为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监控室是闫一的部署范围,墙上有几只蚊子当班的人都知道,更别说是一个陌生人进了又出。
简水音趴俯在床上,翘着腿左右晃着。
“只要能找到人,哪怕让我看一眼,我就能知道是不是他干的,他怎么干的。”
只要让简水音看见这个人,他的祖宗十八代,她都能知道个清清楚楚。
只要见到本人。
唉。
要是她能像她爹那么厉害就好了。
申屠焰龙洗澡出来,就看到简水音一脸扼腕的小表情在那自己对着自己说话。
不用问,又和闫一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