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风,多年不见,向来可好?”
此时此刻金袍人宁不悔言语平和,没有怒意,也没有一丝杀伐之意,仿佛是在和他的至交好友交谈。
李辰风嗤之以鼻:“林家人皆是些行那偷鸡摸狗之事的卑鄙小人,你出现在我林家天涯阁,难道就是为了刺杀我?”
宁不悔忽的哈哈大笑:“我为何而来,我不就是为了来看好戏的,如果没有观众,你们这场戏岂不是无趣。我来看看李家人是如何冤枉一个少年。”
李辰雨面色有些尴尬:“无论是对是错,我们李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宁不悔冷哼一声:“李辰风虽然糊涂,但心却是好的,不像你和这个带着鬼面具的人,都是心肠狠毒的家伙。”
“你们想方设法冤枉那个少年,无非就是怕他影响你们嫡系一脉的地位,真是可笑至极。”
这一刻,李牧天虽然接二连三受伤,身体虽然伤得不轻,但神智还是清醒的。
不知何故,他竟然觉得那个叫做宁不悔的金袍人给他造成的伤害还不如李辰雨,但他能够感觉出金袍人的修为远在李辰雨之上。
这说明他在那种电光火石之间对自己手下留情。
但这似乎有些说不通,自己被他下了毒,按理来说自己刚才的行为他应该一巴掌拍死自己。
这到底是为什么?
李牧天此刻听到他的话语却是心中舒畅,竟然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自己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李家旁系子弟,人轻言微。
但这些话从金袍人嘴里说出来,分量就大相径庭。
李辰雨老脸一红:“废话少说,你今天既然来了,那也就别想走了。”
“走?李辰雨,你是不是被那个小家伙打傻了,我既然敢单枪匹马杀进李家天涯阁,你以为我真的只是来看戏或者刺杀李辰风的?”
“实话告诉你,刺杀李辰风不过是我临时起意。”
李辰雨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脸色涨红,下一刻,他身形闪动就要冲上去。
“辰雨,稍安勿躁。”
李辰风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一把拉住李辰雨,然后望着阴阳怪气的宁不悔:“你此话何意?”
宁不悔狂笑不已:“我的意思是你们李家今天就要大难临头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天涯阁外传来了一声长啸,随即一声如同雷鸣般的声音由远及近:“李辰风,老友到访,还不速速出来迎接。”
与此同时,隐约可以听见,杂乱无章的喊杀声突然从李家村各个地方四起,不过片刻之间偌大的李家村便乱成了一片,惨叫声此起彼伏。
下一刻,啸声滚滚而来,转瞬间便到了天涯阁外,与此同时,响起了李家子弟的几声大喝,下一刻只听见破空声不不绝于耳,随后砰砰几声,数个李家弟子被人从那镂空的窗花踢了进来。
声音落下的同时,宁不悔身旁,四道身影如同鬼魅一闪而至,与他并肩而立。
这四道身影俱都一身白色长袍,身材高矮不一。居中的老者鹤发童颜,面沉似水,身材矮小,站在中间怎么看都有些格格不入。
但从其余人对其毕恭毕敬的眼神,可以看出这些人中以他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