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如墨。
一股夜风袭来,让人忍不住打着冷颤。
一道黑色身影,腾跃在屋顶之间,速度不是很快,只是神色突然浮现一丝无奈。
身后有道黑影一直紧紧跟着,虽然很小心,可怎么能躲过他的眼睛。
“不是说了让你去闵王府的吗?”
他猛然停下,站在一处屋脊之上,无奈地说道。
“我这不是不放心你嘛!”
身影腾空跃来,眨眼间落在他的身旁。
“我……你……”
李逍遥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别生气,别生气,闵王府我已经让禄伯去了!”
慕容云连忙赔笑,可不敢给大少爷气坏咯!
“禄伯?你让一个老汉半夜翻墙跃院吗?”
声音虽然不高,却带着无比的怒气。
“老汉?你都未必打的过那个老汉!”
“是吗?难道我还看走眼啦?”
李逍遥神色一顿,满脸的怒火瞬间消失不见。
“那老头什么来历?最擅长什么?”
他上前一步来到公子,身边急切地问道。
第一次见到禄伯,他就看出这老汉有些功底,只是不知道功力如何。
刚才听慕容云这么说,似乎那老头还是位绝顶高手。
“你不是生气吗?接着生吧!”
公子猛然飞身而起,快速向前方奔去。
“不用这么小气吧?”
他很无奈地一笑,紧跟着追上去。
刚有点感兴趣的事,还硬生生被人堵着,这滋味很不好受的。
“你慢点!”
“你不是很着急吗?”
“就是去看看,白马还能把越王府的人都杀咯?”
李逍遥紧紧跟在公子身后,神色有些懒散。
刚才他想明白一些事。
越王的兵马按说都应该在东都,就算白马来京城,也不会带太多的人。
景王出京,闵王病重,已经给他很大的心理压力。
他想孤注一掷,就必须集结东都的兵马,这时候的白马,应该在回东都的路上吧!
柳庄主他们明早应该能到东都,他需要传个消息过去了!
“快点行不?”
前面的公子不停地催促着。
“来了,这不马上就到了吗?”
后面的少年散懒地回答道。
夜;
很静!
“出事了!”
慕容云猛然停下身影,望着前方一座黑漆漆的院落,心中突然一震。
越王府他没有来过,一路上都是李逍遥给他指的方向。
现在还不到三更天,有这么一座漆黑的院落,也并不是太奇怪,可空气中那浓郁的血腥之气,就让人无比的震惊了。
这里已是京城内地,不该出现这么诡异的现象。
“怎么了?”
李逍遥飞身而来,有些疑惑地问道。
“格老子的!”
一声低沉的怒吼。
身影突然腾空而起,直奔下方的院落,伴随着一道红光闪过。
这里是越王府,虽然漆黑一片,可他还不会认错。
这浓郁的血腥告诉他,一定是出事了,而且还是大事。
白马不会将越王府的人,全都杀了吧?
“为什么啊?”
李逍遥站在院中怒吼着。
四周的烛光已被点亮,可眼前的情景让人深深的震撼。
院中躺满了尸体,鲜血将四周染成一片血红。
那一具具尸体带着惊恐的眼神,似乎很不相信,会发生这一切。
嗤!
一道红光闪过。
院中一块石雕,如豆腐一般,瞬间被斩成两半,轰然倒向两边。
“没留一个活口。”
慕容云极奔而来,神色很是凝重。
他将整个王府巡查了一遍,除了院中躺着的尸体,再没有一个人影。
“白帝城!”
一声怒吼,带着无边的杀意,回荡在夜空中!
半个时辰后。
镇北公带着铁甲军赶到,也被眼前的情景深深地震撼着。
两名铁甲军的尸体已经被带走,其中一只手还停留在怀中。
他的脖子是斩断的。
是一柄剑,很快的剑!
“这些人怎么办?”
镇北公缓缓走过来,看着两位呆立在院中的少年。
越王府一夜之间被屠戮殆尽,这可会轰动整个京城的,他想知道李逍遥的想法。
“封!”
李逍遥轻声说着,快步走出了院落。
白马杀人,不可能这么简单,其中定有隐情,
他需要去见见那位越王爷!
皇宫,宣德殿。
满面焦急之色的越王爷,不停地在殿中徘徊着。
都已经几个时辰了,应该有消息传回来才是啊!
木阳;
一位铁骨铮铮,有情有义的汉子,跟着他已经很长时间了,一直是忠心耿耿。
十几年前的东都,也是这样一个秋天。
一名汉子被关在囚车中,正在押往刑场。
临刑之人;
要么破口大骂,要么被吓成一团,而这个汉子却是无比的平静。
那时他还是一位逍遥快活的王爷,从外面归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那双眼睛,深深吸引了他。
为了家人不被羞辱,失手将一名恶霸打死,杀人偿命,按大律就应处斩。
可他拦下了!
一位朝廷的亲王,救下一名死囚,也算一件稀奇之事,却没人敢说什么。
就这样。
他不但救了一家老小,还得了一位忠心耿耿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