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还是白衣少年,身姿挺立,神色带着微微笑意,只是右手高举,一枚金令浮现在夜空,闪耀着镊人的光辉。
四周的烛光还算明亮,映照着那枚金令无比的耀眼。
可在场的所有军士,包括两位统领,都宁愿烛光在黯淡一些,好让他们都看不到眼前的这枚金令!
见金令者,如见皇驾;
不遵金令者,已属欺君之罪!
人头落地都是轻的,只怕会连累一家老小啊!
“拜见皇上!”
所有人齐齐单膝下跪,左拳至于右胸,低首垂目,神情无比的恭敬。
金令当空;
他们拜见的可就不是眼前的少年,而是当今的皇上,如若文武百官在场,那可是要行跪拜大礼。
军中不行跪拜之礼,只有军礼,而这种最高规格的军礼,整个天下也不过寥寥数人可以享有,而眼前的金令就是其中之一!
“不管你们发生何事?但本少爷从秀丽殿一路追踪到此差点累死,竟然突然失去了踪迹,所以你们还是都等等吧,镇北公马上就到。”
白衣少年微笑着说着,可这番话语如一道催命的阎王令,已经悬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头上。
今夜的确很冷,冷的让人毛骨悚然!
金令当空,众军无一人敢出声,就连呼吸都变得轻微,只剩下一颗颗砰砰跳动的心脏。
“秀丽殿?”
一位银甲将军虽是依然低首垂目,可脸上的神情依然大变,不是恐惧之色,倒像是深深的担忧,很是诡异!
静;
整个大殿的少年黑压压跪着一片,却连一丝响动都不敢传出,四周的雾气在慢慢聚拢,似乎将一切掩盖。
可已经发生之事,又如何能遮掩的住呢?
“发生了何事?”
一道威严的声音传过来,金甲将军大步走出,身后跟着两名铁甲军。
整个朝廷的兵马,能穿金甲的将军决超不过五指之数,而身穿金甲又封爵位的大将军,只有眼前的这一位。
统领全部铁甲军,威震天下的镇北公!
“拜见皇上!”
镇北公刚刚稳住身影,却看到一枚金令当空,神色微微一顿,随即单膝下跪。
皇令当前;
就算是铁甲军的统帅,也不许有任何的忤逆,这就是皇权!
“大将军平身!”
手握皇令,就如皇驾当前,这声平身也就理所当然。
“谢皇上!”
镇北公缓缓起身,李逍遥也也将金令收回,快步走过来。
“这是发生了何事?”
镇北公小声问道,眼前的少年秉性可是很熟知,怎会无缘无故地请出皇令。
“我也不知,我在秀丽殿发现有刺客闯入,急急追逐到此,竟然丢失了踪迹,而两位统领俱在当场,其中之事怕是要问他们咯!”
李逍遥轻声说着,举目望着百步之外依然跪着的两位银甲将军。
“到底发生何事?那刺客呢?”
镇北公快步走过去,神色有些微怒。
皇城黑夜被刺客侵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拜见大将军!”
洪亮的声音传遍夜空,这是一种敬畏之气。
刚刚的皇令是巨大的威压,现在是无比的敬畏,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
“都起来吧,梁宇到底发生何事?”
身为铁甲军的统帅,虽然得到各军的崇拜,可大事当前,也只能先询问自己的手下,这是规矩。
“大将军,这……”
梁统领欲言又止,偷偷瞄向身边的洪副统领。
“难道让本将军法从事吗?”
这声怒吼无比的响亮,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军法森严,绝不容情!
“大将军恕罪!”
梁统领刚刚站起的身躯,又极速下跪,遂将今夜所发生之事,一一如实禀报。
四周一片安静,已有很多人的身躯都在剧烈地颤抖,包括一位银甲将军。
“洪副统领,此事可有虚假?”
“大将军恕罪,请容末将解释!”
双膝跪地,低首俯拜,这是大罪之人才该有的谢罪之礼。
“洪宽啊!你也曾是铁甲军的一员,虽现在为禁卫军的副统领,难道曾经的军法铁律都已忘了不成?”
镇北公的一声暴喝,让眼前的银甲将军如雷贯耳,神情无比的恐惧。
今夜所发生之事;
其实从头而起,不过是一件略有摩擦的小事,如若是平常,都无人在意。
可偏偏今晚遇到这位少年,还有一位威震朝纲的镇北公,尤其是那枚代表皇权的金令,原本一件小小之事,如今已被无限的放大。
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