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昨夜皇城……”
“别问我,本王也不知道详情!”
闵王缓缓走向军机阁,却突然打断身旁并肩而行的紫袍宰相。
他确实不知发生了何事!
今日早朝之前;
镇北公急急到来,说了一些很难理解的话,他也不是很明白。
反正最后的意思就是;
那位禁卫军的洪副统领,在七日之内,是无论如何不可放出禁卫军的大牢,还说是那家伙的意思。
他知道禁卫军中有内奸存在,难道就是这洪副统领?
既然如此;
随便找个理由除去便可,何必如此的大费周章呢?
这等想法如若被那少年知道,定然会暴跳如雷,气的个半死。
皇权霸道;
还真是视人命如草芥,再说钓鱼不需要诱饵的吗?
“王爷,还有一事,河间府传来密报,说昨日有兵马调动!”
紫袍宰相急急说道,神色有些恐慌。
“可有具体详情?”
“还没有!”
“暂时不用理会,让人暗中监视一切,有详情立即回报!”
闵王微微停顿,低声说道。
那家伙两日不见踪迹,这是又闹的那般?
河间府兵马已动,难道他又发觉了什么?
带着深深的疑惑,快步走入军机阁,有必要让那少夫人跑一趟了!
“拜见王爷!”
众位大臣齐齐躬身,神情很是恭敬。
“嗯!”
闵王轻轻点头,目光却看向殿中站立的一位紫衣少女。
“菊儿,本王的药带着吗?”
“回王爷,带着呢!”
“嗯,好!帮本王端过来吧!”
“是,王爷!”
少女急急转身,从一方木盒之中,取出一只汤盅。
闵王快步走过去,接过汤盅,轻轻打开盖子,一股淡淡的药香顿时飘出。
“可有李逍遥的消息?”
垂首低声问道,神色似乎有些焦急。
“没有,您都不知道他去哪了,我怎么会知道?”
依着闵王高大的身躯所掩,紫衣少女露出许些调皮之色,这哪像一名婢女。
“能不能去哪里找找?本王有事问他。”
轻轻端起汤盅,美美地喝上一口,一股清甜之气瞬间充满口腔。
这哪是什么汤药,分明是一盅美汤,可闵王病体初愈,这汤药还是不可少的。
“我去哪里寻他,跟个没毛的兔子似的,谁知道又钻到哪儿了?”
“没毛的兔子?嗯!这寓意很真切!”
闵王忍不住轻笑,能损那少年的时候,那可从来不能放过。
“他一般都在什么地方?”
“赌坊啊!”
“就慕容家的大通赌坊?”
“嗯,位于朱雀大街的那间!”
“好,晚一点本王派人去找找,没毛的兔子?嗯,就去找找那只没毛的兔子!”
闵王夜悠闲地喝着美汤,眼前似乎浮现一道身影。
一身白衣,长相俊朗,尤其是一双大眼,狡猾如兔,狡诈又如狐,很是属实啊!
“王爷,雍州府的一道奏折,请您过目!”
一位红袍大臣急急奔来,双手奉上一道奏折,也打断了这温馨的时刻。
能入军机阁的,都是朝廷重臣,不但要出谋划策,更要处理天下大事,包括紧急军情,当然最后都要闵王亲自过目。
军机阁有拟定圣旨之权,只需盖上那方皇帝的大印,就可定多少人的荣华富贵或者生死存亡。
军机阁不代表皇权,却是皇权的最高执行者,能进入这里,也算是为臣的最高地位。
“嗯,好!”
闵王缓缓将汤盅递给少女,急急接过那道奏折。
砰!
红袍大臣待闵王接过奏折,就急急转身,还有许多的公文要处理,断不敢耽误片刻。
只是刚刚踏出一步,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身影不稳,猛然栽倒在地。
“这是怎么了?”
闵王距离最近,顾不上手中的奏折,急急上前查看。
四下的红袍大臣也是猛然一惊,急急离开座椅前来查看。
军机阁公务繁忙,有些劳累也在所难免,可这是清晨,刚刚散下早朝,也不过才开始处理公事而已。
倒下的红袍大臣已然昏死过去,额头的一块淤青,应该是撞到桌椅所致,其余在无半点异状。
无缘无故的倒地不起,定是身患隐疾。
“快传御医!”
闵王高声呼喊,门外的禁卫军急急奔向皇城深处。
“应该是突发疾病,大家帮忙抬过去,万不可轻易触碰!”
“是,王爷!”
几名红袍立即上前,轻轻将地上之人抬起,缓缓放入一旁的床榻之上。
军机阁虽是皇城重地,其实也算一个朝廷的衙门,殿内一侧放着一张木榻,以供不适之人略作休息。
入军机阁者,俱是朝廷之栋梁,万不可有轻易损伤,这可比培养一名家族暗卫,要付出的太多。
有人昏倒不醒,整了军机阁略显慌乱,包括闵王爷在内,俱是心急如焚,也无人有心再处理公务,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军机阁处于麒麟大殿的对面,已是深宫大内,御医们都在乾阳殿,不过是一箭之遥,应该很快会有御医前来。
常说时光如箭;
可往往等待的片刻,就如时光静止一般,让人觉得无比的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