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社会便是如此,不过胡永安这样的确实少见,也不知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这耿越泽身为次辅,别看他现在看着宽和,能做到那个位置的有哪一个是简单。如今林开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酒桌文化自古有之,到了现代一样如此,如今得他亲口说不胜酒力,以后谁敢拉他进圈子呢。
当然在这个宴会上还有另一层目的,就是看女婿或孙女婿,如今他们都是进士了,功名有了,至于钱财以后也会慢慢有的。这所谓的榜下捉婿,在这个场合很合适。
耿越泽打量了林开云很久,从考场上看到他文章开始就很有好看,虽然他最终没得状元,但是他觉得他的学识在胡永安之上,在他心里他是六元无疑的。若他真成了这千古第一人,史书上肯定得给他加上一笔慧眼识才。可惜啊......
“林探花,来,上来我看看这一十八岁的探花郎!”
林开云看着陡然安静下来的宴会,心里默默吐槽:大佬,你是大佬,我只是个小弟啊,你这关爱太多了些。
即便心里吐槽,林开云还是赶紧走了上去。
看着他上来,耿越泽张口就是,“果真是一表人才,怪不得陛下亲选你为探花郎。”
林开云微微低头,“不敢不敢,您说笑了。”
耿越泽看了看在座的诸位,笑着对他道:“你这孩子,还是年纪太轻,本来我们都一致觉得你的文章不错,哪想到首辅大人觉得你太小了些,怕压不住啊。”
林开云琢磨他的话,这意思是本来他可以成六元,结果任平正压了下去!看来问题出在他师公身上了,难道是因为他是他徒孙?为了以后他的官场之路,不能让他有污点,免得说有作弊之嫌?
林开云不知道当时他们是怎么做的这番决定,总之如今他是探花,那就只是探花!再则听他这么说,众目睽睽之下将状元置于何地呢?
“您说笑了,文无第一,小子年幼,不管是见识还是阅历都有所不足,文章也还需努力呢!”
耿越泽听了这话,往胡永安那看了一眼,见他吃惊地样子,笑笑:“你啊!怪不得陛下说你是少年英才。”
林开云默默听着,有些话可不好接。
“你这小子倒是活泼,胆子也不小,考卷上都敢那般写。果实是少年人,有胆气!陛下说的不错,少年人确实该出去走走,看看山河,了解民生。你就很不错。”
话音刚落,旁边有官员接了起来,“阁老说的是,林探花年纪轻轻不仅写的一手好文章,难得的他还敢下南洋,当初听到此言当真是吃惊极了。”
接下来,你一言我一言大家都说了起来。
耿越泽看向林开云的眼神越加柔和,不骄不躁,确实难得。越看越满意:“探花郎如今住在哪里?”
林开云一听,愣了一会,打听他住在哪里,这是大佬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