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了一下，问：“那为什么撒谎呢？”

“我不想他和姐姐在一起。”

“为什么？”

“他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

“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不是好人，我指的是，他不是一个好男友。”

“为什么这么说？”

小羊想了一下，说：“他老是看我，算吗？”

她没说错，崔少宇从一开始就老是看她，虽然每次都指明不想她留下来，可又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偷看小羊，一般人发现不了，但小羊对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很敏感。

季临舟不淡定了，眉头再度皱起来，“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别怕，以后不会让他单独跟你在一起了。”

“不至于啦。”小羊又笑了，一双眼睛弯弯的，她踮脚去抚平他的眉头，“反正，我不喜欢他，所以我撒谎了。”

季临舟的身子下意识配合她，微微弯曲以便她能更好摸上自己的脸，“嗯。”

“我是不是有点坏？”

“没有，你这是有原因的，不算撒谎。”

“那算是什么？”小羊笑眯眯的。

“……”季临舟耳朵有点红，“……善意的谎言。”

这句话说完，他就看见面前女孩笑弯了腰，脸上都有了些血色，红润润的，挤出两颊的小梨涡，那双眼睛里也好像含了光，望着人的时候又明又亮。

这样的她才灵动……季临舟不自觉想着，他的耳朵更红了。

“好了，别笑了，早点睡觉。”他语气无奈，轻轻拍着她的背。

小羊过了很一会儿才缓过来，心里感觉对他又亲密了些，说话时就不自觉带了撒娇的语气。

“我还没洗呢，虽然我没出门，但我想擦擦身子。”

季临舟依旧是点头，带着小羊又去了洗手间。

这时几人也不在外面了，估计换了个地方吵或者已经和好了也不一定，不过此时的两人都不在意这个。

想到过两天就要出发了，季临舟对小羊说：“过两天出去的话就没那么好洗了，找不到水源的话就只能省着用水。”

小羊点头，她也不是什么无理取闹的人。

“我知道，我会很乖的，我平时不乖吗？”

她好似得了趣，明明说出这句话自己也羞地不行，但还是固执地想看他的反应。

果不其然，季临舟的表情一下子就有了些不自然，刻意地不去看她，目视前方，尽管声音听起来还是一样的稳当。

他说：“嗯，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