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血缘也不一定有强联系,精神认知同源比地缘亲缘联系更密切,所以常以文化思想而非物质表现区分族类派别,从迷雾神族的包容性中便可得见,当然古代神族区分时也不乏力量形态影响思维的原因。
片刻后,天上不再有浓烟流火的坠落尾迹,扭曲之森也被爆改成了血火祭仪式场,逃离的战士又要重回斗角场了。
虽然大地上满目苍夷,火坑与火桩零落着向空中排放黑烟,组成了参次的音阶状帷幕,但不妨碍看到中心的那一团明亮的火焰,可见此役树人看似死伤惨重,其实根本没有多少损失,等效为压缩包体积那只是少了中间一块头文件和目录表,不过树人血量大多都不健康了,也就是文件破损严重。
这件事令在场竞争的三个人都比较头疼,树人大军失去了仇恨扎驻在龙陨之地不走了,南辰琉被压着不敢探头,黑刀还在补状态尚且没有想法,作为一直盯着这块肥肉的伯乐的思虑才是最多的。
“树人停下了,”他头疼地用指节敲着马的脑壳,“可掉落物还在那,如果我去拉怪再绕一圈的话,隔壁那人和附近被引来的新队可能会窃取胜利果实。”
“隔壁的正瘫倒在地,身上冒烟,慢动作磕药补状态,短时间应该不会行动,”乌鸦宽慰道,“也许我们可以规划一下路线,卡个极限摸队尾,让掉落物不一直离开树人的遮蔽。”
“那也得知道掉落物具体位置啊,”伯乐不由哀叹队友的脑子随着身体一起掉地上了,就事实而言这话还的确没错,可惜单他一个遗蜕当作参照没有用,另一个敌方遗蜕产生时现场一片混乱相对光域位置不明也没法作为对照,不然有两点就可以明确坐标了,“再考虑到龙坠击杀的一批树人的掉落,我拉开怪群后你也很难快速找到目标,还不如拉远点再绕回来全捡了。”
“那不如先把隔壁的干掉,”乌鸦突然语气凶狠,“以战养战,直接创,有人来就接着创。”
“要不先观望会,也许这火能把树烧没哩。”伯乐照旧求稳起手,而战斗无疑是风险最高的。
“不太可能,树人大多是叠在一起的,相当于套娃,燃烧伤害只有最外面一个承受,烧没了也不会引燃里面的,而且现在树人不动了,它们之间不再碰撞,燃烧不会向四周扩散,总而言之烧不完的,然后树人虽然弱火且火不会自动熄灭,但没有火焰异常量表不会百分比掉血,靠烧伤那点,被高防御、低伤免疫和固定格挡一减免,估计得一小时左右才能烧完,且损失大部分掉落物,变成木炭,特的倒无所谓,但没有活木就没法自主制做神话武器和升阶了。”乌鸦难得的做了回战况分析,果然是旁观者清,置身事外才不急。
“按现在这个平均重叠度,”伯乐估算了一下,“我还把它们拉到虚空的话,约半个地图大概要走四个小时,烧伤将其全部清完要五到七小时,但长时间碰撞挤压使树人也并非满血,已经不值得了。”
“如果还会经过林区呢?树人是按同类阵亡量累乘刷新的,相当于补充兵源了。”乌鸦清醒的可怕,这就是亡语的含金量吗?
“算了,先不管以后怎么办了,”伯乐仍然拥有一颗人心,就避免不了焦躁,所以加入暗影岛和乌鸦一起不负责任的飞吧,“先特么的抓紧时间和旁边这人爆了!给我指路!”
“呃,右偏约二十度后直行。”
闻言,他一提缰绳一夹马腹直接满档起手,顺手开始开关面板准备秒学技能,在精神行动的世界里,一动其实是很长的一段时间,高度紧张时和走马灯效果也没啥两样,自带斯安斯威坦,并且看到对方动作并应对的过程中加个几次瞬间开关面板也就现实中眨眼丢失几帧画面的影响,高手能用杀舞去精确远程攻击就证明时间还是太宽裕了,甚至有空闲瞄准。
而对面的小黄人在侏罗纪的老大也不是猫头鹰白天完全不管事,在铁骑迫近到烟雾削减过的视野范围内时立刻便发现了:“快起来,有人来了!”
四仰八叉悠悠嗑药的黑焖坤不以为意道:“我都和大地融为一体了,谁路过会眼尖地逮到我啊,小地图贴脸上了还是三个扫描真视技能轮流开来玩扫雷来了?”
“说得也是……”荧惑孤灯一时语塞,但立即又发觉事情的不简单之处,补充道,“可他正对着你冲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