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不存在的身份(1 / 2)

在某个警察局,昏暗的走廊里人影来来往往,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廉价香烟的混合味道。

画面从远处的走廊尽头拉近,墙壁上的告示板上贴满了各种案件资料,有的已经泛黄,有的则新得显眼,夹杂着未解的谜团和沉重的故事。

随着镜头推进,办公区的混乱景象逐渐显现:桌子上堆满了文件夹,电话铃声此起彼伏,背景中偶尔传来几声压低的谈话和急促的脚步声,给人一种不安定的感觉。

镜头慢慢移动,穿过几个忙碌的警察,他们神情专注,有人匆匆拿着档案穿过走廊,有人伏在桌前埋头打字。

最终,镜头停在一间小办公室里。雷德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握着一个简陋的陶瓷杯,杯中冒着一缕热气。

窗外的光线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他的眉头微皱,眼神带着些许疲惫,却依然专注,似乎在思索着某个难解的谜题。

雷德将杯子放下,手指略显僵硬地伸向桌上的电话,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的嘟嘟声在静谧的办公室中回响,伴随着背景中隐约的忙碌声,似乎是远处传来的打字机声和脚步声。那声音像是催促着什么,又像是某种即将揭开的秘密。

“喂,进展如何?”雷德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带着一丝隐隐的焦虑。

对面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还是查不出来。”

“什么?”雷德眉头皱得更紧,声音中透出一丝不耐和不安。

“或许那个人根本就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我仔细地查询了近百年来所有的记录,世界范围内所有的服役记录、dNA遗留信息……所有的信息都过了一遍。即便是死亡的人,在我们这边的信息库也是跑不掉的。”

雷德沉默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与困惑,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盘旋却无法抓住。“你的意思是,这个人的信息被某种力量抹消了?”

电话另一端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该如何回答。

“那是不可能的。我们连接的是整个世界的机构,系统是由世界上最强大的极客组织构建的。如果要抹消这些记录,至少需要世界霸主级别的能量。而且,即使信息被抹消,我们这边也绝对有能力进行复原。我们的系统是完美的,拥有自我修复机制。”

雷德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落在窗外的远方,那里车流不息,街道上行人如织,但在他的眼中却仿佛有一层迷雾笼罩着现实世界。

“所以,你的意思是?”雷德的语气中带着不耐烦,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敲击声在这静谧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他心中的疑惑正在逐渐积累。

对面沉默片刻,然后低声说道:“《世界反独裁公约法》中明确规定,任何国家或机构擅自入侵世界政府系统,篡改或销毁任何信息记录,都将被送上国际法庭,按反人类罪进行处理。这并不是没有这样的人……事实上,近十年以来,已有三十多个人以身试法,但无一例外都被我们的系统识别并处刑。”

“所以呢?”雷德的声音冷冷的,他已经开始失去耐心,眼中闪烁着一丝愠怒与急切。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仿佛在犹豫是否该继续说下去,最后传来一句低声的询问:“你确定你现在周围没有人?”

雷德的瞳孔微微一缩,眼中闪过一丝警觉和戒备。

他抬头扫视了一眼空荡荡的办公室,灯光下桌椅的影子静默无声,只有隔壁同事的打字声隐约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如同催促的钟声,让他的神经越发紧绷。

他站起身,慢慢走向窗边,动作尽量不引起任何注意。他轻轻拉上窗帘,遮住了窗外的一切,仿佛在隔绝外界的窥视,也隔绝了任何可能泄露的目光。

“现在可以说了。”雷德低声说道,语气中透出一丝紧张和戒备,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电话,仿佛在准备迎接某种未知的真相。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雷德能感受到心跳的每一下撞击,如同倒计时的警钟。

“如果想要找到一个人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没有人能够轻易地抹消掉自己在社会中生存的痕迹。从出生,出生证明,到上学的学历,个人档案等,都会被完全记录在册,以实现对于犯罪的绝对监控。”

雷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继续响起,带着某种冷静得可怕的自信。

“说什么绝对监控,当初对肢解狂魔不是也没有办法?”雷德忍不住反驳,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和愤怒。

他想起那场追捕,那场毫无结果的搜寻,仿佛所有的努力都被隐藏在暗影中的某股力量玩弄于股掌。

“一方面是那个家伙还轮不到国际法庭进行处分,另一方面是他被某种力量送去了一个我们未知的地方。”

“那不还是查不到?你想说这个查无此人的人也是被送去了什么未知的地方?”

“不,我可没那么说。就算是被送走了还是有痕迹,看样子那个家伙是被送到地下去了。”

“地下?所以说这个找不到的人也在地下?”雷德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急切,他开始意识到这件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复杂。

“不对,实际上,我们也可以掌握和查到地下的消息。地下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个无法企及的区域。”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冷静,但雷德感觉到其中似乎隐含着某种无奈和困惑。

“天呐,你在卖什么关子,有什么就快说啊。”雷德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情绪中透着焦虑与不安。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这个人没有在社会学意义上的出生过。”

“所以说只有生物学意义?你再卖关子我就挂电话了。”雷德的耐心几乎耗尽,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烦躁。

电话那头的声音停顿了一瞬,随后带着一种恍然大悟般的口吻继续说道:“笨蛋,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是出生在那个地方,就断然不可能有任何出生证明啊。”

雷德握着电话的手一僵,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瞳孔微微收缩,仿佛刚刚听到了某个极其不可思议的消息。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紧缩,令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脊椎处蔓延开来,逐渐爬上四肢末端,仿佛整个人都被这份信息钉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