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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师父听到王宝钏彻底蒙了,哎呀妈呀,这都串到那去了?”
师父和大爷一字一句且很非常清晰地在舞台上说着,但侧幕的烧饼是真的快听不下去。
而其他几个人也是笑成了一团。
不是说好的汾河湾怎么又该射雁了?这也唱不了。
关键王宝钏也不是薛仁贵的媳妇儿。
柳银环要是在这,估计都得骂街,因为薛仁贵可是她夫君,怎么给了王宝钏。
“我先下去喝一口水,师父这真是够呛。”
“对了!”突然想起什么,齐云成这时候转头说一声,“搬把椅子,马上就要用。
刚才上来的时候忘记了。”
“行!”
说着烧饼就下了后台,刚才那九十分钟,他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所以这水就喝了不少。
但是此刻的齐云成却也不是在看戏的模样了,反而是在学东西,学得就是师父的处理方式。
而他处理的方式也很简单,那就是不接着说了。
直接岔开,然后用一个翻四辈以及各种捣乱来把这什么射雁,什么王宝钏给弄下来。
毕竟想来也不了。
薛仁贵跟王宝钏两个人唱?还有一个儿子射雁?
不知道是哪一处。
好在几分钟之后,郭得刚一边擦汗水一边把这终于规整到了正途上。
然后搭桌子,以及用白手帕开始给自己脑袋上捯饬。
于迁就连忙下去搬凳子。
搬凳子的时候,舞台上不能安静,所以郭得刚望着于迁过去的方向,连连开口,“我来吧!
我来吧!
我来吧!
”
听见这么几声假客气,于迁从侧幕孩子们那接过来椅子的时候,都还没有到舞台正中间。
直接把椅子怒砸在地上。
大吼一声!
“废话!
你倒是来啊!
!
”
这一砸,观众们一个个都是看热闹的表情,笑声洋溢。
然而齐云成、烧饼他们这些晚辈几乎都下意识的害怕了,大爷这是要撒酒疯?
当然这里也是专门设计的,但是大爷这一砸,比平时恐怖多了,毕竟喝了酒手里没轻重,椅子差点就散架在那。
而郭得刚一转头,本来高喊的话语,瞬间轻了,小心翼翼的过去,去看看他是不是真快疯了。
当然,嘴上也没停过。
“我来吧!我来吧!”
“净是便宜话,你倒是来呀!
”于迁一猫腰捡起椅子,放在舞台中间。
“你来吧!
”郭得刚在旁又用着极小的声音开口。
“害,那这还不是我来嘛!
”
“你不能这样!我轻易不唱一回!”
“行,那咱们归后台,你叫板,就开始唱!
”
:“谁叫?”
“你叫啊?”
“好!”郭得刚立刻伸出一个巴掌来,“五碗炸酱面,十个包子!”
‘我这碰上饭桶了是吗?叫板不是叫菜!’
头顶着白手帕宛如一个怨妇的郭得刚,立刻勐吸一口气,对着下面观众大喊,“叫板!
来!
谁来杀我,我不想活了。”
“霍喔!
你想死别死舞台上好吗?”
“那叫什么?”
“丁山儿该来了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