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尝尝吧。”齐云成很客气的开口,“师父千里迢迢带过来的酱牛肉,看看好吃不好吃。”
“好嘞!”
“上来那一刻就惦记着了,师父带来的这是。”
“我也夹一筷子,师父对我们太好了。”
“看着味道就不错,更别说吃了。”
一个个马屁精一边吃一边丢一句话,齐云成都觉得这不是一个饭局,就是为讨师父开心。
不过举办斗笑社,又何尝不是讨他开心,徒弟能跟他一块儿玩。
而一块儿薄薄的酱牛肉到嘴里,齐云成的双眼多了几分光采,口感十分好。
咸淡适中,酱香浓郁,又不硬不柴,十分的好吃。
正因为如此,当年张爷爷才爱买这个下酒,以及带给他们吃。
不过几筷子吃着这个酱牛肉,冷不丁的栾芸萍想起了当年的往事,提一嘴,“那时候大林不吃菜给骂的。”
“是啊,好家伙,给孩子挤兑的,坐着吃饭,哞哞直哭。”
说起大林被骂,烧饼第一时间来了劲头,看见过那幕,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还是昨天。
而郭得刚怎么不记得,“郭麒灵小时候喜欢吃肉,他特别小的时候,两三岁也说不明白。
比如说你们吃的牛肉,炖出来肉黑色的,他愿意吃。
说我吃黑肉。后来就是一直不吃菜,就爱吃肉。
那会你们去天津赶上了,挤兑的哞哞直哭,就不想吃菜,就要吃肉。
我就给他夹了一满碗的青菜,白饭上面都是青菜。
吃去,就哭了。
哭你上边上哭,你别搅和我吃饭。”
郭得刚指了一下旁边,重现当年的语气,“带他走,上边上去,打桌子上给他轰开了,坐那楼梯抱着一碗米饭,上面都是青菜,泪流满面,号啕痛哭。
哭吧,哭完之后别耽误吃。
所以郭麒灵是这么成长起来的,在一个很恶劣的环境里边,挺不容易到了现在。”
对于弟弟大林子,烧饼、栾芸萍两个人都默默点头,其余人像孟鹤糖、周九量、王九隆、秦霄闲、杨九朗等人就是当故事听。
他们没见过,只能想象。
可见过的齐云成,当时心疼坏了。
想象场面,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儿,想吃肉被夹一碗青菜,还被轰到楼梯那坐着吃,然后一个人孤孤单单抱着碗哭。
能不心疼吗?
尤其那时候大林肥嘟嘟、胖乎乎的,十分可爱。
别说心疼,心都能碎了。
“哎~”
夹着酱牛肉,齐云成光是回想当初,心情都有点难受,好在挺不错的了他。
当然不吃青菜只吃肉,作为一个孩子来说的确要教育一下,可师父的教育就很不一般了。
除了大林子没有一个小孩儿能承受。
“知道为什么,今儿要给你们做饭吗?”徒弟们吃着菜,当师父的左右观瞧,问到正题上。
“请不起厨子了。”
张鹤仑嘴贱接一句,接完便连忙躲旁边人身后,怕师父说自己。
不过郭得刚没有在意,露出笑容,“我看完头一期之后,特别感慨。好些个热心观众都把我说的跟凶神恶煞似的,说孩子们看我哆了哆嗦,怎么我能把孩子吓成那样呢。”
“主要是我哆了哆嗦。”秦霄闲连忙举了手,不过现在他好很多,要不然也不会接师父的话。
“我也不明白我怎么能把你们吓成那样,我于心何忍,所以你们也说说,我到底有哪不对的地方。”
气氛安静两三秒。
同桌的师兄弟们来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平时都开玩笑,时不时的会接一两句话。
认认真真提不对的地方,他们一帮师兄弟没有过。
哪怕栾芸萍也是少有,至少没有这样正式的说。
郭得刚:“那咱们这样,咱们从资历来说。”
孟鹤糖:“好哇,师哥先来。”
郭得刚:“嗯,我们从孟鹤糖开始。”
哈哈哈哈!
话语陡然一变,没有一个不幸灾乐祸的,包括齐云成,眉头一皱告诉他一点经验,“你也是年轻这时候还接话,有点脑子好不好,师父的性格还不了解。”
一个出溜,孟鹤糖扶着椅子原本看戏的眼神瞬间变了,没有这样的,怎么拐弯拐自己这了。
但赶鸭子上架,整理了一下精气神,一本正经的看着所有人道:“反正咱就认认真真打心里眼给师父提个意见……不对,建议,是建议。”
猝不及防,反应过来的孟鹤糖吓得连忙改变字眼,生怕被逮住了话,郭得刚却望着徒弟连忙打住,“我给你说啊,你别看这俩字调一个个儿,但意思不一样。
建议说明可做可不做,而且未必是我错了。
但是意见就肯定是我错了。”
“哦,那就是意见!”
“欸,这就对了。”郭得刚愉快的点点头。
“师父,您说说您给他做这个菜到底干什么。”张鹤仑第一时间坐不住了。
郭得刚摆摆手,“你别搅和,听孟祥辉说。”
“完了,坏了!!”
哈哈哈哈!
孟鹤糖此刻严重意识到了什么情况,自己没名了,坐在椅子上要死要活的乐。
自己这下算是完全的摊上大事了。
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跟师父胆子大一下。
现在彻底陷入了死胡同。
“来自hlj阿城的孟祥辉。”郭得刚的语气认认真真,但依旧能细微听得出来开玩笑。
被师父念叨名字,孟鹤糖不说也得说了,坐好了手搭桌子上准备起身,但手搭的时候力道稍微大了一点,给人一股要拍桌子的状态。
这下师兄弟全部抓到把柄。
毕竟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烧饼:“好家伙,现在跟师父说话都拍桌子了,以后还得了。”
周九量:“看来今天是想睡街上了。”
张鹤仑:“字干脆就这样摘了。”
齐云成:“七队队长换人吧。”
“不是!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