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曦曦现在能吃一颗糖了嘛?”
“你图着这个呢是吗?”齐云成不知道她脑子里除了吃还剩下点什么东西,绕着弯想吃糖,只好从口袋里拿出两颗,分别给了闺女和儿子。
“再吃一颗啊,吃完回家好好刷牙,别往嘴里一搁就完事,要仔细刷干净。”
“知道了。”
两个小家伙开始专心致志剥糖纸,看着他们认真的神色,齐云成嘴角上扬。
自己这一辈子太值了。
孩子吃个东西都那么可爱。
但剥着剥着曦曦手指用力太大,忽的一下奶白奶白的糖以一个优美的弧线掉到了地上。
看着地上沾灰的糖,小丫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似乎不知道怎么就到那去了。
紧接一两秒。
小丫头的脸开始由晴转阴,再由阴转暴雨。
眼看就要哭。
又怎么不哭,好不容易从爸爸那里再得来的一颗糖,说没就没,一点没吃上。
“闺女,为一颗糖不至于。”
齐云成心疼的,为一个颗糖难受成这样,还说明天走尽量不哭,怎么可能。
连忙再给一颗。
给了一个塞到手上,才勉强把她要哭的开关给关上,又专心致志地开始剥糖纸,这一次异常小心生怕掉地上。
剥出来后放到嘴里。
原本快要憋屈成暴雨的小脸蛋,立刻又开开心心。
“真好吃。”
“嗯!但不要多吃,你再过个一岁多可要到换牙期了。”
曦曦不懂什么换牙不换牙,吃的开心就好,顺便把地上的糖扔到垃圾桶里,她那性格要扔的糖都舍不得。
奈何不能吃,已经变得很脏很脏。
“爸爸,等下曦曦还能吃吗?”小丫头右边的腮帮子鼓着道。
“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曦曦没带碗。”
“安生待会儿吧。”
懒得解释,齐云成就这样看着两个孩子在后台玩,同时给徒弟小宇说了一些东西,顺便看看他今天的活。
他今天要说夸住宅,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传统段子。
熟悉归熟悉,当师父的却很严格地说了说,越是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段子才越要注意,要不然怎么说出新意。
现在很多观众是看能耐,看能耐的同时要加上好玩。
所以特有在他原本的包袱上归置了一下。
归置完上台表演,齐云成十分认真,不像刘筱停看十来分钟便下去。
这一次硬是看了半个小时。
看完没什么说的,是比以前好很多,进入了队伍果然不一样。
估计小孟平时挺照顾,小孟这个人别看舞台上要多几分比较不正经,私下里很会照顾人。
周九量当初可不他照顾过来的,现在当了队长更不用多说。
“师哥,待会儿可能比较晚,要不要通知家里人把孩子接回去。”
当时间靠后,岳芸鹏过来说一声。
自家也有孩子,明白孩子睡觉时间。
不可能熬得太久,指不定到时候瞌睡连天。
“行,我叫她妈来接他们吧。”
“不要。”
听见要被带走,曦曦第一时间回话,“曦曦要跟爸爸在一块儿。”
“太晚了。”
“和爸爸在一起就不困。”
“行,我看你打瞌睡的时候能犟到什么程度。”
没办法管她,齐云成放下手机任他们玩。
玩其实没什么玩的,无非和弟弟东看看西看看。
剧场对他们来说还是很大,能到处跑跑。
跑完在找爸爸要糖吃要水喝,乐此不疲。
而等到刘筱停三场节目表演完,齐云成和岳芸鹏两个人要露面。
“接下来呢请两位重量级别的人物和大伙儿见面,让我们有请我的师父和大爷!!!”
呱唧呱唧呱唧。
掌声大片冒出,不少人知道有岳芸鹏,当还瞧见齐云成的时候,欢迎程度陡然翻上去一倍之多。
肉眼可见的激动。
面对欢迎声。
两个人肯定喜欢,过来走到舞台上,再看着刘筱停这个专场。
岳芸鹏来到话筒后眉飞色舞。
“是不是很开心?”
“开心!”
“来,嗨起来。”
挑拨一下气氛,岳芸鹏还是自己的风格,“今天有点特殊,我徒弟刘筱停的专场。说了好些相声,除开那些破包袱外还是比较卖力气的。”
师父一说,站在靠后的刘筱停自己都有点绷不住。
“现在我师哥带着孩子来剧场看演出,我想着上来说一段,让大家买票不白买,这位非常熟悉了。”
岳芸鹏介绍一下,看向齐云成,“平时我喊他师哥,因为入门比我早一些。”
“没错。”
“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合作比较少,一会儿表演难免有什么瑕疵,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如果有我们俩吧唧就跪着磕头好吗?”
“好!!”
满坑满谷的观众在下面看热闹不嫌事大,拼了命地喊。
“来一个!!”
“啊?现在就来啊,还没错呢。”
“退票!!!”
“要挟”演员的永远只有这两个字,齐云成听了当时转身要走,岳芸鹏吓一跳。
“干嘛呢师哥?”
齐云成回头纳闷,“他们不是退票吗?我到门口收手续费去。”
“别着急啊,还没退呢。”
“那人家让你跪,你怎么办?”
“这样啊。”岳芸鹏忽然放低语气,向观众娓娓道来,“平时我和师哥合作的比较少,他不知道我的脾气。
一般只要有人给钱,我就跪了。”
“挣一点是一点。”
“对。”
两个人说是表演,整个过程非常的随意了。
“跪的事情咱们待会儿再说,这作为一个保留节目。最后一点时间,也不好说些什么,我给大伙儿学个吆喝,热闹热闹一下。”
“好,亮亮嗓子。”
“没有掌声咱们也无所谓,我这个人不要……”
“脸?”
哈哈哈哈哈!
观众们刚想鼓掌,忽然被齐云成在桌子后蹦出的一个字给逗乐。
说是什么大包袱也不是什么大包袱,但接的刚刚好。
气口掐得很准。
舞台上的岳芸鹏双手往后一背,拧着一张大脸吐槽,“跟我师哥说相声我就知道好不了,所以我不敢来大段,这就开始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