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武的坚持下,陈光爸妈带着老大老二回到老家。
阿红爸妈又来了几次,想着说和两人,阿武也听话到场,只是人在心不在,阿武任凭阿红哭闹,就是不松口。
谢荣心中起疑,私下拉了拉陈光的衣服角,低声问:“阿红这么闹,阿武就像死心了一样,怎么都不松口,你说是不是还有其他问题?”
陈光一愣,稍微一想就明白老婆的意思,“你担心阿武外面有人?”
谢荣听见这话,不由得吃了一惊,“啊,我还真是有点担心这个,你不会有什么消息吧?”
陈光看着老婆慌张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没有的事情。你慌什么?!”
“真的没有?”
“没有。瞎想些什么。”
压在谢荣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了,“呼,那我就放心了。我也觉得阿武不是这种人,可我看他态度坚决,可又不具体要阿红怎么办,是要离还是不离?总要有个说法,不能总拖着。”
陈光招招手,示意谢荣把头伸过来,“放心,我觉得他们不会离,我觉得是阿武心里的气还没发完,还有,以后该怎么办,他也还没想好,所以他就不说话。”
谢荣白了陈光一眼,“你们兄弟可真是的,要不要这么恶心。”
陈光觉得有必要跟老婆解释一下,“不是我们兄弟干得恶心,阿武家这个事情,不彻底掀一次桌子,拉一次脸,以后这种事情杜绝不了。”
谢荣叹了口气,说:“嗨,行吧。阿红这次是做得太离谱,关键是她娘家也过分,不知足,一味吸血女儿女婿,不过,也不能总这样拖着,拖久了人心就冷了,家不散也散了。”
陈光:“我也担心这个,我就怕人心冷了,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关键是外人能有什么办法?任凭家里人,家外人怎么劝,阿武就是不肯低头。
阿武把两个孩子交给家里老人带着,自己一头扎进厂里,对阿红从此爱搭不理。
转眼两年过去,阿武的厂效益不上不下,阿红始终在其他的厂上班,没有插手阿武厂里的事情。眼看阿武家老大要上学了,陈光老爸用尽手段,终于是把阿武逼回自己家住。一个屋檐下,两人还是冷冷淡淡。
终于,阿红忍不住了。
阿红招呼阿武坐到桌子前,平静地说:“阿武,这样的日子也过了几年了,你过够没有?”
阿武也一脸平静,“这日子我是过够了,看你吧。”
阿红点头表示明白,“我也过够了,我以前是管着家里的钱,不该把你累死累活的钱贴给娘家,这个事情是我对不起你,那次开家庭会,这个钱是算清楚了,你后来开厂的钱我有自知之明绝不插手,现在要咱们要散伙,我贴给娘家的钱,你给算算我该怎么还给你。”阿红平静地看着阿武,突然又想起事情来,“哦,还有,孩子,还有家里的存款,你一块都打算打算,咱们一次说好,说好了咱们找个时间就去把手续办了,你看行吧?”
两人冷冷淡淡在一个屋檐下过着日子,现在终于说到离婚了,阿武感觉心里凉凉的。
阿武:“行吧,房子买的时候办得是按揭,我把贷款一次还完,过户给你。存款就一人一半。家里这些东西全留给你,厂里的现在还欠债,效益还没上来,这个全归我。两个孩子全归我,让他们一块长大。”
阿红当然不同意,“两个孩子都跟你?不行,我要孩子,最少要一个,老大你家不肯给我,就老二给我。”
阿武摇摇手,“这个没什么好谈的,两个不分开都跟我,一个你都要不走。不行就打官司判。”
阿红身体哆嗦起来,“你可真够狠心的。”
阿武:“钱上面你还有什么要求?”
阿红:“我给我娘家那些钱,你从存款里扣出去算我还给你。”
阿武:“那些钱给了就给了,不用还。”
阿红泪水滴在手背上,她抬手把眼泪擦干净,“你什么时候有空,约个时间办手续。”
“按你的时间来。”
“行,那就后天吧。”阿红头也不回的回自己的房间。
终究还是少年夫妻没到白头,阿武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了。
“阿武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陈光听到这个消息,感觉有些头发懵。
谢荣给女儿喂着苹果,眼皮都没抬,“昨天,昨天他们俩去办的手续。”
陈光赶紧问:“孩子跟谁?”
谢荣:“都跟阿武。”
陈光松了口气,“哦,手续都办了,还能说什么。“
谢荣看见陈光这反应,奇怪地问:“你怎么不问问我,财产怎么分的?”
陈光:“财产怎么分的?”
谢荣:“房子过户给阿红,存款一人一半,厂子归阿武,阿红提出还以前给娘家那些钱,阿武没要。”
陈光:“嗯,这个钱阿武不会要的,房子给阿红行啊,毕竟也是两人一块省吃俭用买的。”
谢荣思考了一会,有些叹息,“唉,可惜了,其实也是挺好的一对。”
陈光:“这事你不要跟爸妈说,阿武自己的事情自己说。”
“我知道,你以为我喜欢在爸妈跟前搞是非?我只是可惜他们。”
“谁说不是呢。”
*** ***
转眼间,“光哥烧烤店”经营快十年了,在行业里排得上号。
阿江是“光哥烧烤店”的第一任烧烤师傅,离开“光哥烧烤店”后,跟人合伙开了一家烧烤店,生意还行,只是特色方面并不突出。
阿江带着新婚妻子来“光哥烧烤店”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