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澈的公司已经岌岌可危,撑不下去了。”
林舒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依然紧紧地盯着左逸,追问道:“那他家族那方面呢?”
“言澈有没有跟他们彻底划清界限?”
左逸:“言澈只是肖家收养的义子。”
“他现在自身都难保,那些叔叔伯伯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名誉,他们都在刻意地疏远他。”
“有的已经公开表示,不再与言澈有任何瓜葛。”
“不过,言澈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肯定已经察觉到了这些异常,估计正在暗中谋划反击。”
林舒的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他想反击,就让他来吧。”
“我们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没什么好怕的。”
*
肖家大院。
言澈那身原本笔挺的西装,此刻有些皱巴巴的。
如同他此刻焦灼心境的写照。
公司资金链断裂的危机,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坐在二叔和三伯的旁边,微微低着头:“二叔、三伯,这次公司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资金实在周转不开。”
“这是关乎家族企业能否存续的关键时刻。”
“请你们就看在往日和我义父的情分上,就帮我这一把吧。”
二叔坐在那把陈旧的太师椅上,微微眯着眼睛。
饱经世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他缓缓地开口,带着些许冷漠:“言澈啊,你父亲肖磊已经过世了。”
“如今整个公司都落到了你的手中。”
“这是你自己经营不善导致的困境,你怪得了谁呢?”
“我们可没有义务为你的错误买单。”
三伯坐在一旁,不停地摩挲着手中的核桃,说道:“是啊,我们这些长辈,也都有自己的产业要打理。”
“哪顾得上你那摊子烂事。”
“你现在跑来求我们,早干嘛去了?”
“平日里你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好像这公司在你手里能飞上天似的。”
“现在出了问题,就知道找我们,这可不合规矩。”
“再说了,商场如战场,优胜劣汰是常事。”
“你没那个本事,就别硬撑着。”
“早点把公司转手出去,也省得在这丢人现眼。”
橘黄的灯光,打在言澈的脸上。
映出他那张暗藏在阴影里的扭曲表情。
他勾唇冷笑道:“二叔、三伯,这么多年的亲情,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你们真的忍心看着我陷入绝境?”
“你们可曾想过,公司要是垮了,家族的声誉也会跟着受损啊。”
二叔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声誉这东西,本就是靠实力挣来的。”
“你现在守不住公司,就说明你没这个能耐扛起家族的大旗。”
“我们不能因为顾及一时的声誉,就把自己的心血随意地填进你这个填不满的窟窿。”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别再指望我们会出手。”
“我可不想因为你的无能而赔上我的家底。”
“家族里的其他人也不会愿意的,你就别再白费口舌了。”
言澈听到二叔这般绝情的话,双眼瞬间布满血丝:“二叔,你当真这么绝情?”
“我言澈在你眼里,就这般如同草芥?”
二叔冷哼一声:“亲情归亲情,生意归生意。”
“别把两者混为一谈,我可不想被你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