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凤锦书被他莫名其妙的话,整得有点无语。
她调侃道:“腿不用来走路,难道放佛龛上供着?”
“咳咳……”殷思允在一旁想笑,又不好意思,憋的有点辛苦,只能咳嗽两声,缓解一下。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不能走路吗?”叫子贤的男子想想自己刚刚说的话,好像确实有歧义,于是解释道。
凤锦书再好的脾气都要暴躁了,哪有这样的人,上来就诅咒她不能走路!
好歹毒的心肠,其心可诛啊!
“殷公子,你说实话,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然后借你这朋友之口说出来?”凤锦书一脸幽怨。
“没有……这当中定有什么误会!”殷思允赶紧撇清关系。
接着,给凤锦书介绍道:“这是王子贤,我读书时的玩伴。”
转头又跟旁边的人说道:“子贤,到底怎么回事?你之前认识阿锦?”
男子没解释,指着自己的脸,一脸不悦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认识?”凤锦书眉头紧锁,为什么这两日,总有人问自己认不认识他\/她?
要不是清晰的知道自己没有阿尔茨海默症,凤锦书都感觉自己脑海中有个橡皮擦呢!
“就前两天,你们姐弟卖花篮,我一下买走六个!”王子贤急得解释道。
“花篮?六个?”凤锦书上下打量着对面的男子,怪不得她眼熟呢,原来真的见过。
“所以,你就是那冤大头……呸……错了,你是那个大善人?”凤锦书不小心把内心真实的想法说出口后,紧急改口。
王子贤听了凤锦书的“冤大头”三个字后,差点没绷住,深呼吸了几下,才让自己平复下来。
只听他不死心道:“所以,你的腿本来就好好的?”
“砰砰!原装的!”凤锦书拍了两下腿,耸耸肩继续道:“还用不用我给你跳两下?”
“所以,你娘早早就丢下你们,跟人跑了,是假的?
你爹是个酒鬼加赌鬼,因为输了钱,要把不良于行的女儿卖掉,也是假的?”
王子贤一字一句的说完,凤锦书惊呆了,就连旁边的殷思允都愣住了。
“子贤,你到底从哪里听到这么匪夷所思的故事的?”殷思允反应过来后,率先问道,也是给两人尴尬的气氛解围。
“对啊!那小胖子呢?真是个小骗子,年纪小小就知道忽悠人了!亏我还那么相信他。”王子贤气势汹汹的询问道。
凤锦书看着王子贤一脸愤懑不甘的样子,脑子里已经大致理清了来龙去脉。
“所以,王公子,你是说,你之所以买那花篮,完全是被长安骗了?”凤锦书小心翼翼的问道。
“哦,原来那小胖墩儿叫长安啊!他现在在哪里?快点将他叫过来,我非你打他一顿解解气不可。”说完,王子贤四下寻找着什么。
殷思允被友人的急脾气搞得直摇头,只听他无奈道:“子贤,长安多大,你多大,你再大一点儿,能给长安当祖父的年纪了!还跟个孩子计较。”
“思允,你是不知道,那孩子鬼精灵的很,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哭的那叫一个惹人怜爱,感人肺腑!
本来那日,算命的老道说我印堂发黑,有一劫,要想破此劫,需得做好事、做善事,还给我指了条明路,去城外的乞丐那里施舍一下。
可被那谁……对,叫长安是吧?被长安那孩子拦住去路,哭诉了半天家里生活的艰辛,我这哪能忍心,就在他的软磨硬泡下,买了六个花篮,现在还剩两个没送出去呢……”
王子贤不甘的诉说着缘由。
凤锦书摸摸鼻子,弱弱道:“虽然可能问出来不太好,但王公子,你真觉得生活那样糟糕,能吃出来白白胖胖一个糯米团子一样的小孩儿?”
“我哪能想那么多……我光觉得凄惨了!况且你当时坐在地上不动,更印证了他的话……”王公子被问的有点尴尬,老脸一红争辩道。
“我那是累了,实在是走不动了,坐在那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