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矮身冲出。
似乎听到了风声,第二个泼皮下意识的转身。
看到的就是一团星光,以及整个带着整个肩膀撞入他怀里的许进。
几乎是同时,屋顶上正无聊的掰手指坐等看戏的青衣人,猛地站了起来。
屋顶光华一阵晃动,青衣人的身影依旧没有显露。
但青衣人的脸上,却是一脸愕然。
“娘的,我没眼花吧?
餐霞一重的修为,瞬发的基础星芒,这是大圆满的五斗杀拳才能练出来的吧?
能将五斗杀拳练到大圆满,又何止餐霞一重?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怪胎?”
星芒在许进的肩膀上爆开,然后直接撞上了这个泼皮的胸口。
瞬息间,许进就听到了咔嚓咔嚓的碎裂声,还有什么东西砰的碎掉的声音。
用力过猛了。
许进猛冲之下,和第二个泼皮一起倒地。
但倒地的同时,就看到鲜血混着粉红的泡沫,以及内脏碎块从嘴里喷涌而出。
这个泼皮喉咙里咯咯咯的,但声音却被喷涌而出的鲜血泡沫和内脏碎块给堵住了。
杀人了!
许进瞬息间心跳如擂鼓,浑身汗毛皮肤都有种发麻过电的感觉,双手双脚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屋顶上,青衣人再次一呆。
“杀个人,手脚都抖成这样了,竟然还是个没见过血的雏?
奇了怪了。
五斗杀拳大圆满的怪胎,有勇有谋有耐心,至少目前是。
这样的怪胎雏鸟,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思忖间,青衣人脸上忽然间也露出了一丝带着回忆的笑容,貌似他第一次杀人时,表现也跟这少年差不多。
不,甚至还有所不如。
他记得他当时都有种尿裤子的感觉了。
至于尿没尿,他真忘了。
反正汗出如浆,加上下雨,浑身都湿了。
几乎是同时,院落里角茅房里也传来了进去的泼皮的笑声,“铁头你特么的是软脚虾吗?
这么点酒就摔倒了,晚上还怎么办事,怎么搞那小妞?”应该是听到了刚才的倒地声。
许进第一次杀人见血,紧张,只感觉浑身的血都往脑门冲,心跳加速,剧烈的喘息着。
爬在还在死亡抽搐的泼皮身边,许进努力的做着深呼吸,平复着身体的应激反应,没有理会茅房里的声音。
呼!
连续四次深呼吸,心跳稍缓,手脚还在抖,但已经受许进控制了,而茅房里淋淋沥沥的水声渐停。
快出来了。
许进再次深吸一口气,手脚并用爬向了茅房门口。
刚到茅房门口,就见进去的泼皮正在系布带,也就是腰带,只不过是个布条罢了。
天黑,无灯,只有些微星光。
这泼皮只隐隐约约看到前方有个人爬在地方。
“哈哈哈哈,铁头你个怂货,还真摔倒了。”嘴上笑骂着,但手底下却下意识的弯腰来扶。
看来这几个家伙私下里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原本要突袭的许进趁势暴起,一记肩顶,狠狠的顶向了这泼皮的下巴。
顶过去的刹那,星芒陡地浮现。
砰!
骨头碎裂的声音再度响起。
但这一次,原本要轰下巴的许进阴差阳错的轰在了咽喉位置。
星芒轰击之下,不仅喉骨尽碎,颈骨也折断了。
除了倒地的声音外,再无任何声音发出。
许进顺势就躺倒在地,大口的喘息起来。
屋顶上,无形无影的青衣人张望着,神情很是有些意外。
“这么快就能从手脚俱颤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这小子心性也算厉害了。”
思忖间,青衣人回忆起来,他当年第一次杀人用了多久才重新爬起来?
半柱香功夫?
还是一刻钟功夫?
有些记不清了。
不对,应该要比这小子强吧?
许进第二次杀人了。
但第二次杀人,已经没有刚刚浑身过电、浑出如浆、手脚不受控制的感觉了,只是喘的厉害。
躺了足足一分钟,许跳心跳渐平,呼吸渐缓,除了手还有几分颤抖外,大多数应激反应消失了。
翻个身,翻到这死去的泼皮边上,顺手在这个泼皮的怀里摸索了一会。
摸出了一个小布包,是碎银子,但许进没拿,直接扔在了一旁。
这会不是捡尸的时候。
又一摸,腰间就摸出了一柄缠起来的牛耳尖刀。
刀长一尺有余,入手冰凉。
利刃入手,许进胆气再度为之一壮,看向了那间有灯火的房间,杀气毕现。
果然是身怀利刃,杀心自起。
走到被杀的第一个泼皮那里摸了摸,这厮也有一柄牛耳尖刀,怀里却有两个布包。
一个应该是碎银子,许进不着急拿,另一个布包,软软的,还不小。
许进打开一看,粉末,白色的,闻了闻,味道很淡,不像是面粉。
这是什么?
忽然间,许进心头灵光一闪,马上就明白这是什么了。